第26部分(第3/4 頁)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至少……」
「至少?」
「我不會成為你的敵人,絕對不會。不管發生什麼事,就算會被殺,我還是站在你身邊。」
「說得太好聽了。」
「是決心。」
是我自己的意志,決不會動搖。而且,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
我相信在最後關頭非選不可的時候,人終究會選擇安穩,放棄鬥爭;選擇歌曲或書本,放棄武器;選擇愛,放棄憎恨。
我生信這不會是夢話。是希望。
我還沒有捨棄希望。我會找出你看不見的路,指引你。
老鼠別開視線,用鞋尖踢了椅子一腳。
「跟你在一起,有時候真的會讓我覺得很焦躁,你總是想著理論跟夢想,而且說得很認真。」
「如果我不認真講,我想你不會聽我說。」
「夠了,給我適可而止,別再說了。」
老鼠扶起自己踢倒的椅子,輕輕地拍打褪色的椅墊。
「像你這種只會出一張嘴的理想主義者,整天坐在這裡就行啦。別關心外面的世界,在自己的腦袋裡天馬行空地幻想吧。什麼都別再說了,別煩我了。」
「老鼠……」
「我不想聽。聽你說話我會想吐。夠了,真是的,早知道你這麼愛講話,我就不會帶你來這裡了。」
「我不愛講話,反而是不善於跟人交談。」
「那你就更應該閉嘴。」
我不能沉默,不能坐在這裡,關在自己的世界裡,斷絕跟外界的關係。
我想對你說話,聽你說話,我必須跟你一起摸索生存下去的路。
搗住耳朵、閉起嘴巴、闔上眼睛。我已經不想再過那種生活了。
讓我有這種想法的人,是你,老鼠。要我把手從耳朵拿開、張開嘴巴、注意凝視,這些全都是你說的。
可是,現在你卻要我閉嘴嗎?
你要說你不想聽嗎?
「膽小的是誰啊!」
紫苑不小心吐出這麼一句話。老鼠的表情立刻變得可怕。
「你說什麼?」
會吵架嗎?紫苑閃過這個念頭。
不過,他認為這樣也無所謂。老鼠輕而易舉就能制服自己吧。不論是四年前或是現在,結果都一樣。他完全打不過老鼠,不過他一點也不在乎輸贏……
他想要跟他肉搏。
即使被壓在地上、被毆打、被勒到無法呼吸,他都無所謂。只要一秒鐘都好,他想要站在對等的位置上,用自己的肉體跟他搏鬥。
只是,老鼠再度別開視線,完全不看紫苑,朝著門口走去。
在老鼠快要摸到門把時,外頭傳來沙沙的沉悶聲音。有什麼東西在抓著門。過了一會兒,又聽見汪的低吼聲。
老鼠與紫苑互看了一下。
「是狗。」
老鼠開啟門。
一隻茶褐色的大型犬坐在外面,搖著尾巴,嘴裡叼著白色的包裹。
「是借狗人的狗……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老鼠從狗的嘴裡接過包裹。
是一封信。
他看過之後,嘴角現出微笑。
「紫苑,給你的,要委託你的工作。」
紫苑接過信來看。
非常難讀的一封信。
信紙本身已經古老泛黃,上面還有狗的唾液,再加上文字也潦草得可以。即使如此,這封信仍比過去收到的任何一封信,都要讓他雀躍。
紫苑,要不要來工作?
幫忙洗狗的工作。
我忙不過來,如果你願意的話,就跟著這傢伙回來吧,只要跟著它,「善後者」應該不敢對你出手。就這樣。
附註,這傢伙說你應該滿適合洗狗的。
「什麼是洗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洗狗啊。洗借狗人借給人當暖爐用的狗。長毛、性格溫馴的大型狗,全部應該有二十隻吧。有些客人會抱怨有跳蚤或是很臭等等的,不肯付錢,因此他每個禮拜會找一個天氣好的日子,幫狗洗澡。你要去嗎?」
「當然要去。上面寫著要不要來工作耶!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有人找我工作了。」
「有什麼好高興的?你怎麼這麼單純啊。」
「老鼠,我應該要帶什麼去?要不要帶肥皂?」
「應該不需要吧。你自己小心別被拉進小巷裡了,男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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