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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一條通道,卻竟然緘口不言,害我父汗白白在兆固寨下損失了十萬人馬,丟了性命!他當下恨得咬牙,可表面卻裝得佩服之極,“叔父您真是睿智,這不正是上天賜予你的一個建立偉業地機會?”
“哈哈,是我們共同建立!你畢竟是大汗的兒子,大汗的偉業該由你來繼承!”阿煩王朗聲大笑,心下卻精明得很,冷風揚的心思他又豈能看不出來?一個轉念之間,殺機已動,便擄了一把他的絡腮鬍子,笑呵呵地說:“還是請王子先請——”
“什麼?”冷風揚有些面色蒼白地看著那些蔥蘢地樹木,這裡古木參天,裡面定是遮天蔽日,莫不是與那南邊上的毒瘴林一樣有進無出?而且,讀過兵法地人便會知道,此地是兵家易埋伏之地,屬九地中的圍地,圍地則謀,不可貿然進入,這個阿煩王在想什麼,他已是再清楚不過了。冷風揚溫弱地一笑,“還是叔父先請,父汗的大業,於我不過是過眼煙雲而已,倒是叔父德高望重,應當第一個斬獲滄海的皇帝,獨取中原。我等便鞍前馬後,願為叔父效犬馬之勞!”
阿煩王的三角眼射出兩道精光,嘿嘿一哂,“侄兒,這是什麼話?你不想去也罷,就在外面這裡等候我,不過人馬只可以給你留下一萬——”
冷風揚嚯地抬起頭,正對上阿煩王利劍一般的目光,已是隱藏著殺氣。但他自知自己部族人馬太少,若在此間對抗起來,決計不是阿煩王的對手,只好日後另尋轉機了。萬般無奈下也只好點點頭,眼睜睜地看著阿煩王帶著十四萬人馬從兆固山脈攀爬而上,一點一點隱入樹蔭之間消失不見。只是阿煩王終是老奸巨猾,冷風揚輸了一籌。
斜陽一點,如血如畫。
冷風揚靜跨在馬上,身後拉出長長的黑影,寫滿這個草原王子心中濃重的陰鬱和悲哀。
“王子,現在我們怎麼辦?”旁邊的幕僚小心翼翼地問。
“怎麼樣?”冷風揚綠色的眼中閃過一絲邪媚的光,“回草原去!”
“回——回草原去?”
“父汗已死,阿煩王跑去滄海送死了,草原上還有什麼人能夠當大汗?誰先回去,誰就是大汗!”子英明!”手下幕僚無比欽佩地說,“只是阿煩王手裡握有重兵,王子不怕他回到草原來的那一天,他與王子——”
“哼哼,滄海槿是那麼輕易讓他偷襲的人嗎?恐怕明日此時,他的人頭已是兆固山寨城樓上的旌旗了!走吧——”
幕僚打了個寒顫,慌忙調轉馬頭,隨著冷風揚朝向來時的路,突然嗖地一支飛箭釘入他的後頸,他還帶著那種欽佩的表情,摻雜了瞬間的恐怖,沉沉地向馬下摔去。
冷風揚大驚,回頭看時,一片灰藍相間的草原兵卒從樹木中開出來,根本不問一句,見到他計程車兵就殺,見到騎兵就射,這一萬人頓時被衝亂了陣形,四散奔逃。
冷風揚咬著牙,狠狠罵道:“這隻老狗,原來還有這麼一招,怪不得我說他怎麼那麼放心地把我丟在外面呢!”
“不要亂!聽指揮!”冷風揚大喊,聲音傳出很遠,綿長有力,隊形頓時聚攏了過來,漸漸恢復成攻擊的陣形。
“二王子,束手就擒吧,不要再拖累這些同胞弟兄了!”在那灰藍陣形當中的主將是達塔姆斯族的族長。冷風揚搭上一支飛箭,挽弓如月,嗖地一聲將他射於馬下了。
兩支草原勁旅就在西陶帝國東邊境的兆固山腳下展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廝殺,雙方都以消滅對方為目的,這場戰役,同胞殘殺,極其慘烈,日後被流傳了很多年,同時載入中原和草原各族的史冊;告誡世人,兩軍交戰之時,可萬不能自相殘殺!
………【第三卷 淡煙流水畫屏幽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狹路逢生】………
兆固山寨東邊的山腳下,初秋的景色涼爽宜人,剛剛下過一場暴雨,不僅澆熄了山谷中綿綿不斷的大火,也為這山上的草木重新染上了一層紅與黃交相輝映的美景。實是難得的人間美色。
我策馬走在這醉人的景色中,靜靜的欣賞著自然給予人類最大的饋贈。兩名衛兵遠遠地跟在後面,倒也盡職盡責,只是神情拘謹木訥,手腳笨拙,我著實是不甚喜歡。而且,這兩個衛兵還是白尚武帶來的兵,我又豈能不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
一陣的的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我沒有轉身,只看著樹上的紅色葉子輕聲說:“紅塵,你傷還未愈,不用這麼趕的,你這馬,可是騎著不怎麼安全啊。風先生定然會在竹屋裡等你回去。”
“也只有公主能聽出來我的控馬技術如此糟糕。”紅塵依舊是一張冰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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