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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煩王大吃一驚,“樺,我只知道中原人用兵詭詐,卻沒想到還有人能夠將騎兵訓練到如此地步——哈哈哈”阿煩王悲嘯了幾聲,接下來的命運,不用想也便可知道。
然而樺非卻也並不著急,只一字一句地說:“我並不是中原人——”
“什麼?”
“你可還記得十年前被阿酷王滅族的阿古部族?”樺非的濃眉下面一雙如火地眼中露出意欲復仇的兇光。
“阿古突的部族——因為對抗阿酷王地租貢政策而被誅滅全族。”阿煩王心中一凜,“莫非你是——”
“我就是阿古突的侄子阿古木郎!”樺非悲憤之極,眼中閃著悲憤的淚光,在夜色下格外詭橘,彷彿是一匹受傷的狼,“我的族人全部慘死在阿酷王的刀下,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流落到了中原。昨日終於親手砍下阿酷王的頭顱,為我的族人報了仇——”
“原來你是木郎——當年在你族人地屍體間沒有找到你的,我以為你被處以炮烙之刑,連屍首都沒有留下呢,今天看到你還在人世,阿古突後繼有人,他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阿煩王這兩句嘆息也倒真情實意,當年阿酷王要處死阿古突全族,他第一個就不同意,他同阿古突生前還是有一些交情的。
“木郎,既然如此,你應當跟我回草原去,助我建立千秋偉業,也好光復你的阿古部族!”阿煩王誠心誠意地道,並在那雙三角眼中流露出了滿滿的希望。
卻不料樺非竟搖了搖頭,“光復一族,談何容易?何況我亦不願負了趙初王地知遇之恩!”
夜風凜凜,從北邊刮來,帶著草木的芳香,吹動樺非頭上綠色地帽纓,原來他竟然穿著趙初國將軍的服飾,穿戴得這樣整齊,哪裡還有一點草原人的樣子。
“阿煩王,你走吧!”樺非淡然開口。
阿煩王大吃一驚,樺非的神色卻十分堅定,他舉起馬鞭揮舞了一下,身後的騎兵便馬上向左右兩旁退去,留下了一條路,黑地通往北方。
“你——”阿煩王心中疑惑不解。
“我知道當年你一直在為我的族人求情,不惜得罪阿酷王,被硬生生地剝奪去兩片水草最為肥美的草場,我叔父被殺後,你還替他收了屍,這些恩情,我阿古木郎是應該報的。”
阿煩王一陣感動,卻又有些不捨,“木郎,既是如此,何不隨我一同回到草原去?”
“我的族人死了,我作為草原人的心也便死了。趙初王和羅蝶公主對我有再造之恩,我當回去報答他們,也不枉他們看得起我的仁義之情。你快走吧——不要等我改變主意!”樺非雙眉一凜,厲聲喝道,用刀指著讓開的路,那刀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阿煩王知道多說無用,只得帶著人馬從那條生還之路縱馬而過。
阿煩王的人跑出去了半里多遠,卻又突然奔了回來,樺非大驚,立刻調整兵馬,擺成一字,準備迎戰,不料阿煩王抱拳朗聲說道:“木郎,今日的大恩大德,我阿煩沒齒難忘,等你哪一日想通了,回到草原來,就是我帳中的兵馬大將軍!”
樺非一笑,抱拳相送,目送阿煩王的殘兵敗將逶迤遠去。
草原歷史上的一個新的篇章,便從這裡展開了。
………【第三卷 淡煙流水畫屏幽 第一百二十四章 子明歸來】………
之前一個多月因為有事情一直在忙,所以沒有更新,花在這裡說一聲抱歉。現在事情基本忙完,恢復更新!
“子明,幾時了?”
門外一個衛兵尷尬地進來回答道:“將軍,已經午時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揮手讓他出去了。我怎麼就忘記了,當初城下一戰,子明建立奇功,但卻也因此而淹沒在敵軍的人潮之中。後來打掃戰場時也沒有發現任何他的訊息,不知現在是生是死。
滄海槿未穿盔甲,反而穿著一件淡紫色的絲綢長衫走了進來,坐在我的身旁,淡然應道:“又想起子明瞭吧?這麼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卻是可惜了——”
我蹙起雙眉,怒道:“不許胡說!”當初潛入北朔軍中,一直都是子明在照顧我,哪怕機會甚是渺茫,我也希望他還安然的活著。所謂關心則亂,滄海槿此時模稜兩可的話,恰巧是讓我誤解了,以為他是在說“可惜子明已經死了”。
滄海槿輕輕點了點頭,也不對他剛才讓我誤解地話作什麼解釋。只自顧自地說道:“作為我滄海槿帳下的一員將才,他當然不會就這麼死了。”
我看著滄海槿莫測高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