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戰場？“你說的這些都是我以前做過的，是嗎？”

他嚅囁著不敢回答，我心裡一陣暴寒，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有男人愛她？我冷冷地說：“你好好回去吧，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

他怎麼肯相信我？不敢說不也不敢就那樣離開，委屈地站在原地。我只得丟下他，自己在長街的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走著，越走心裡越不甘，越走心裡越氣憤。真是討厭，老天真是討厭，為什麼要讓我穿來這個奇怪的世界，穿到這樣一個惡人的身上？

我發現我竟然漸漸把怨氣轉移到了滄海楓身上，討厭的男人，為什麼長著一副跟韓風一模一樣的外表，連性格脾氣都是一樣的，都一樣的深沉，一樣的隱忍。我根本無法告訴自己他不是韓風而不要去愛他，從昨天到今天，我一遍遍地分析，一遍遍地撇清他與韓風的關係，與我愛情的關係，但其實根本做不到，我騙自己騙到無力，最後還是發現，我想愛他——想到絕望。

這條街上的人認識我，也當然認識滄海楓，此刻八卦事件像風媒一樣迅速傳開，他們眼神怪異地交頭接耳，看到我過來，假裝認真做生意，一旦我走過去，便在後面指指點點。

我噌地轉身，怒目掃視這群人，他們全部被嚇住了，忽而逃散開來，去做自己的事情，表現得無辜之極。我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到車伕面前，不由分說地上了車，“走，去三王府，我要見滄海楓！”

他一陣哆嗦，問：“殿下，您要跟王爺說什麼？”

我掃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要跟他說什麼，你也要管嗎？”

他縮了縮脖子，駕車出發了。

***********************************************************

滄海楓看到我時，是異樣的震驚，那時他正坐在暖閣裡，手裡捧著一隻茶壺，身邊竟然還坐了一個女人。我打量那女子，姿色中等，卻低眉順眼，樣子很賢惠，而且穿著華麗，不像是侍奉的丫頭。我的心驟然刺痛了，沮在那裡。

“蝶兒，你怎麼來了？”滄海楓放下茶壺，站起身來，旁邊那女子卻沒有起身，無畏而平靜地望著我，更表明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本來想好了滿心的話，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了，滄海楓吩咐僕人，“給蝶公主拿一副茶具來。”

“不了，我就走，我只是想問你一句話！”我咬咬嘴唇，終於說出來，“你還像以前那樣愛我嗎？”

他的神情滯住了，目光是複雜而痛苦的交錯。他不願意讓我看他，垂下眼瞼，苦笑道：“蝶兒，你不覺得過分嗎？你當年走的時候傷我那麼深，怎麼還要問我這樣的問題？”

“滄海楓，你依然愛蝶公主，她就是化成了灰飛上了天你也會愛他，其實，沒有人能夠代替得了她，對吧？”我這樣逼問他，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不停地咳嗽，我心中又不忍，如果是韓風，我絕不會捨得讓他這樣難堪，這樣難過的。我又伸出手去輕拍他的後背，這次他沒有躲閃。

奇怪的是，那名女子竟然起身離開了。我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地問：“原來這兩年，你已經成婚了？”

滄海楓搖搖頭，“沒有，不過有鸝娘照顧我，我還不至於那麼快就病死了。”他轉過身，扶著暖閣的屏風，帶著些微的喘息，沉沉地說：“蝶兒，回去吧，時隔兩年，恩愛便已如煙雲了，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無聲地笑笑，倔強地說：“我就是為了證明你依然愛她！”

“她？”他轉過頭來，眼中充滿疑惑。

我點點頭，她就是我，這就是我做的決定：我想要他愛我，就像愛蝶公主那般愛我。

“滄海楓，你不能繼續不管國事，你是皇子！”這是我今天想說的第二句話，因為我發現他專心禮佛，只是找了一個遠離朝政的藉口。

“蝶兒，不要妄言，你之前就是參與朝政太多，才會招惹得上下國怒人怨。我知道你的心思，但願你這次重新選中我的原因，不是又為了離間我們兄弟！”

我無語……我的前身作孽太多，無論我做什麼，都會被烙上烙印。他因為愛我，不忍用惡毒的語言相向，但心裡是充滿戒備的。我想我只能用時間來證明。

“滄海楓，我會叫你知道我的心，總有一天你會相信我……”我在他迷惑不解的目光中留下一抹粲然的淺笑，那是我致命的弱點，總是為了一個人而付出極大的代價，等他感動，然後愛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