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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晟的棉帽子、肩膀上,前大襟、左手連著手腕上,全沾上了劉雅芳的嘔吐物。
楚亦鋒揚手扔完蛋糕袋子了,轉頭一瞅畢晟,緊緊地抿起唇角,抿到他臉頰上的酒窩凸顯,一把拽掉畢晟的棉帽子,揚手就要扔。
畢晟光著腦瓜,哭腔伸手攔住楚亦鋒的胳膊,喊道:
“你別啊!我戴啥啊?”
“還你戴啥?”嗖地一下,棉帽子有多遠扔多遠,楚亦鋒回身看畢晟還得屏住呼吸,又加了句:
“你這棉襖也得扔,等會兒進屋就扔!”
擱農村老家時,畢晟一年到頭都不哭,可進了京都城剛幾個小時啊,他三次眼圈兒發紅,這一次又是。
真是又急又氣,快被楚亦鋒弄哭了,畢晟也不嫌左手還埋汰著,被楚亦鋒嚇的緊抓棉襖衣襟,哭訴道:
“你都給我撇了,我咋整啊?我就這一套棉襖!”
楚亦鋒脫下軍大衣,啥都顧不上了,他直接將軍大衣從畢晟的腦袋瓜開始矇住,低吼道:
“怎麼著了啊你就哭!你這毛病必須得改,快跑幾步快進屋!”
楚亦鋒穿著件藍色毛衣坎肩,冬日的冷風一吹,吹的他白色襯衣領子顫了顫,緊摟住懷裡的軍大衣外加畢晟,帶小跑的跑到畢家門口。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手背兒被凍的通紅,掏褲兜裡的鑰匙開大門,再次強調道:“趕緊進屋暖和!”
彼時劉雅芳那面也完事兒了,終於被陳翠柳扶著站了起來。
吐的、蹲的,劉雅芳腿肚子轉筋,臉上毫無精氣神,半個身體重量全壓在了陳翠柳身上,瞬間打蔫了。
她被陳翠柳扶著也要進院兒,看到那麼個形象的楚亦鋒,有氣無力道:
“等阿姨緩緩的,阿姨給你擦車,你先放那。”
“不用不用。車那玩意兒刷洗一下就完了。您沒事兒吧阿姨?您這臉色確實不太好,快進屋吧,我這就來。”
劉雅芳被陳翠柳攙扶著,進了院兒別說觀察小院兒啥樣了,腳步一拐,遠道都不能走了,直接拐到離大門口最近的梁笑笑的房間裡。
劉雅芳進屋直接趴在了床上,再沒精氣神了,也再爬不起來了,手指頭都哆嗦。
又餓又累又剛吐完的,她就覺得要是再折騰一會兒啊,她這人就得扔在京都了。
還有啊,那小汽車,打死她也不會再坐了!
聽到陳翠柳連聲問:“雅芳姐,你咋的了?到底哪難受啊?”劉雅芳心裡氣的沒法沒法的了。
尋思這人咋那麼笨吶,你倒是去燒燒屋子整暖和點兒,燒燒開水給我喝一口啊。
“哎呦!要吐死我了。”這句話,劉雅芳說的十分緩慢費勁、格外唏噓。
之前眼瞅著要暈車包括吐時,劉雅芳是全身冒汗,等下了車蹲在牆根兒邊兒“哇哇”地吐時,是全身上下冷的直打哆嗦,心也突突的沒個邊兒。
她指了指爐子,又指了指外面的方向。心裡一個是惦記給那小夥子車吐成那樣,一個是惦記畢晟跑哪去了。
奈何陳翠柳乾脆脫掉棉鞋爬上了床,伸手直接拽棉被,給劉雅芳蓋上了,自個兒也盤腿兒坐在一邊兒被凍的直抱拳。
而外面的楚亦鋒,只穿著件毛線坎肩和襯衣,正在車邊兒抖落剛才劉雅芳坐那位置的腳墊兒。
他抖落了兩下,又開後備箱找白毛巾,皺著鼻子屏住呼吸抿著唇,簡單擦了擦副駕駛的車座子,擦完了直接將毛巾也扔了。
硬著頭皮關上了車門又鎖上了。
那車裡甭管啥味兒也得那麼地了,要不然也不能大敞四開地將車扔大門口吧?
楚亦鋒鎖完車又加快腳步進了院兒,站在大門口喊道:
“畢晟?狗蛋兒?跟哪屋呢?阿姨,您在哪呢?”
畢晟還披著軍大衣呢,他站在畢成屋子的窗前,隔著窗花揮了揮手,喊道:“我擱這呢!”
楚亦鋒心裡重重地嘆了口氣,看了眼另一側的屋門咧著門縫呢,心裡有數畢月媽媽是在那屋呢。
先是推開畢成的屋門,一進屋直接皺眉道:
“這屋不暖和。你姐你哥都住院了,屋子沒好好燒。走,去你叔屋裡。”
他尋思先可小孩兒管吧,至於畢月媽媽那,等會兒再說。
楚亦鋒給畢晟的棉襖扒掉,哄道:
“扔了,聽話。等待會兒姐夫給你買新的。這沒法洗。”
“怎麼沒法洗?咋就不能洗?你咋那麼事兒呢!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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