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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的風采》這首歌的問世,它就是一首紀念自衛反擊戰的歌曲。
創作者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級戰鬥英雄,他所在的班,全體戰士壯烈犧牲,只剩自己孤軍作戰。他書寫的是所有參與那場戰役戰士們的心聲。
剛才還在河泡裡嬉笑怒罵的戰士們,現在在岸邊席地而坐。
沒人說話交談,每個人的臉上都隨著回憶帶出了留戀。
這群由京都軍區組織的多兵種突擊隊的戰士們,從到了雲南就開始訓練。
為了儘快適應這的地形、天氣,真是風雨來雨裡去,每個人每時每刻都在泥地裡摸爬滾打。
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靜下心來想一想家裡的親人、妻子。
要交遺書了,有一種可能,這也許就是最後一次和家人的對話。
有光膀子****上身的壯漢子,坐在草地上凝神屏氣的琢磨著;
有披著件衣服沒係扣子,撓著自個兒的光頭想著說點啥的;
而他們的營長楚亦鋒躺在草地上,正看著藍天,旁邊是被微風吹拂的信紙,那上面一片空白。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許我倒下再不能起來,如果是這樣,你不用悲哀。
也許我的眼睛再不能睜開,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懷?
也許我長眠再不能醒來,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脈?
軍輝從遠處大步走了過來,他眯了眯眼睛,一瞧那氣氛就明白了,他剛寫完!
走到近處對著席地而坐的戰士們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隨意,用腳踢了踢楚亦鋒的小腿:
“楚哥,聽說你們先來?我們打配合?”
“嗯。”楚亦鋒沒睜眼,似在曬著太陽。
軍輝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唇,笑了,乾脆扒拉開信紙和筆,坐在楚亦鋒的身邊小聲道:
“怎麼著?楚哥捨不得戀戀紅塵的人世間?”
“你寫完了?怎麼寫的?”就像是倆人在商量寫報告的語氣,只是聲音低沉,帶著不想下筆的無奈。
軍輝摘下軍帽,還是嘴角帶笑的表情,只是望向遠處的眼神很複雜:
“就跟我娘、你嬸子說唄,她是軍人家屬得有覺悟!呵呵,還說多虧沒成家,老哥一個,要不然就憑咱?指定是娶皇城根兒腳下最漂亮的妞啊,你說都漂亮成那樣了,擱家杵著,多白瞎?!”
妞?他楚亦鋒也有個妞。
給父母寫遺書,是愧疚。給小月亮寫點兒啥呢?又能給她留下些什麼?
難道和她說,得虧沒讓你喝到我煲的雞湯,要不然就憑我這一手自學成才的好廚藝,將來你想得慌怎麼辦?
還有……楚亦鋒睜開了雙眸看向藍天白雲。
多虧沒和她挑破那層窗戶紙,要不然他光榮了,就那烈性子還得進醫院。
這樣挺好,京都那面遍地是掙錢的機會,老百姓們過著安逸的日子,跳舞唱歌的,她樂呵呵的繼續當錢串子,錢賺的越多,她越能傻樂……
距離京都大約三千公里外,有一位禿老亮形象、明明長相丰神俊逸,面板卻糙的厲害,胳膊上掛著劃傷的男軍官,他正坐在彎彎的月亮下,用嘴叼著手電筒,寫啊寫。
乾裂的嘴唇由於大張著嘴,血跡染在了手電筒上。
別人都是寫個一兩封信,但楚亦鋒得寫三封。
怕啊,怕他真的光榮了,別給心底的那幾個人留下啥心理後遺症。
寫給父母的信,他換了平日說話的套路,講小時候,訴說感謝父母對他的栽培,他嫌棄自己囉嗦,但也是第一次耐下性子。
就羅裡吧嗦一次吧,一直沒說過。
楚亦鋒在最後琢磨來琢磨去,到底加了一句:
“媽媽,要是我不在了,您不用再為了孩子忍了,忍了大半輩子,該怎麼高興怎麼來了。”
可以預見,當楚將軍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是多麼的暴跳如雷。
心寒啊,他在這個家是啥時候沒了地位的?怎麼就生了不孝子!
第二封信,楚亦鋒寫的迅速了,他替他的叔叔楚鴻遲,抒發了當聽到即將要上戰場的那份激動心情。
告訴楚慈,當穿上這身軍裝後,即使犧牲,也一生無悔的決心。
楚慈是他唯一的弟弟,那小子心靈上有道疤,楚亦鋒希望自己的寥寥數語,能讓那小子明白、懂得。
可當他提筆寫完“畢月收”的信封后,一時略顯躊躇,摘下嘴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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