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2/4 頁)
打車根本打不著。
畢月棄了羊絨大衣,裹著畢成的棉襖,跟著三位叔叔的身後,正在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解封的東庫走去,她就感覺小北風嗖嗖地往棉襖裡面鑽,帶著棉悶子手套,手都得在棉悶子裡攥成拳,這樣才能暖和點兒。
據說被放出來的兩位叔叔受了寒,被審訊人員折騰的精神疲憊,已經去了其中一位叔叔家睡覺了。
在畢小叔不在的情況下,畢月能做的,無非就是讓原地在家瘸著腳的梁笑笑,多熬點兒肉粥,一會兒看完庫房,再讓幾個叔叔給帶回去。
倉庫的大鐵門上,人走近了,說著話的功夫,馬上就能浮上一層暖霜。
畢月看著被撕掉的封條,望著那讓人打個寒顫的大鎖頭,一宿未睡混漿漿的腦袋,終於清醒了點兒。
如果再經歷一把這事兒,小叔要是不在家,她真得……
吳玉喜開啟了鎖頭,兩個叔叔合力抬起倉庫的大鐵門,隨後昏黃的小燈泡亮了。
畢月眯著眼睛站在倉庫裡,看清了貨架子上擺的,她忽然驚愕睜大眼,心裡驚叫“哎呀媽呀”。
這叫就倒點兒貨?就倒點兒?以後小叔說話,她得乘以十倍去聽,僅是一個庫房、僅看煙的種類吧……
大中華大中華,紅塔山下住著阿詩瑪,騎著駱駝追飛馬。
穿過大前門,越過八達嶺,走香山、過石林,爬上了鳳凰坡。
紅牡丹,玉蘭花,白金龍點雲煙放禮花,玉溪泉邊開滿紅山茶。
貼上個紅雙喜,九月九五朵金花,起了一個名字叫恒大。
……
畢月的手裡,還攥著一條隨手拿起山東牌子的“大雞”煙,她傻眼了。貨源都這樣了,居然還能被說“小打小鬧”!
她聽著吳玉喜吳叔說:
“咱得抓緊,這東庫貨少,得去看看西庫那,別貼封條的時候,誰再特麼壞心眼給咱酒砸嘍,擦,那損失得老鼻子了!”
畢月僵硬地、硬塞的形式,把“大雞煙”塞進密密麻麻都快要放不下的貨架子上,這一刻的心理……她也想爆粗口,真特麼複雜!
所謂西庫,真得很往西,沒啥人家的地方,還好走啊走,真碰到了一臺計程車,畢月瞧了瞧時間,還成,唉!她現在感受很複雜。
西庫裡,除了各地的煙、品種齊全,多了一些酒,一進庫就能聞到一股味兒。
因為這個庫是暖庫,畢小叔不惜花錢給安裝上了暖氣,畢月伸手摸了摸,停了一天,就一宿時間沒人燒爐子,這暖氣都冰的拔手。
蹲下一一翻開木頭箱子檢視,有兩廂酒估計是被人大力踹過,所以木箱的底部有五六瓶是碎的,地上也有酒漬。
短蓋劍南春,瓦罐瀘州老窖,就是連八五年新出的古井貢酒都有……這可是剛生產的啊!
畢月站在庫房裡,心裡再次嘆氣。這一早上,她都嘆了多少遍氣了!
這把小叔能耐的!
今天才算是近距離觀察瞭解。你說不弄他、弄誰啊?這招眼招的,不定招紅了多少人的眼!這玩意利潤大,他還是大批發商……
畢家再沒背景,再沒人脈,最關鍵還沒啥底蘊沒啥錢,就敢把生意折騰成這樣!
畢月都不知道她是該讚一句、還是該做好準備以後經常遇見這種被突擊的事兒啊?!
回去的路上,畢月時不時向吳玉喜等三位叔叔打聽一下上火源,還有一般批發給誰……
說實話,她瞭解的越多,此刻想起楚亦鋒,心情越沉重。
這哪是光錢的事兒?!
人情也不是遞一句話兩句話的事兒啊?!
以前她總覺得小叔和她一樣,只是跑的勤,弄的小買賣,可今早發現不是那樣。
就這次,如果不是楚亦鋒,如果沒有楚亦鋒,小叔還有翻身的可能嗎?這得損失多少?!
唉!楚亦鋒也一準兒知道她小叔是大倒爺的事兒了!
這麼多錢的事兒,這屬於數額巨大、情節特別惡劣……
以至於,畢月坐在教室時,都是魂不守舍的狀態。
梁笑笑看著一會兒拄下巴、一會兒趴桌子嘆氣的畢月,很憂愁……
她就說吧?她都猜到了,那男的一準兒得出手幫忙。
可這幫完了,月月咋一點兒沒高興,倒更加多愁善感了呢?梁笑笑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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