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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成手上微微用力緊握了一下畢月哆嗦打顫的手,隨後鬆開,真的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畢月摸了摸弟弟發熱的額頭,嘆了口氣起身走出了嘈亂的包廂。
……
面對羅丹以及另兩位女性受害者,畢月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麼,她該說些什麼。
她推開這個最為悽慘的包廂門時,忽然覺得語言是最為蒼白無力的。
看著被乘務員安排人看住三位受害者,就怕她們尋了短見,畢月心裡沉重到感覺要承受不住一般。
她脫掉棉襖,默默的給羅丹穿上,而羅丹也一直僵硬著身體,眼中一片死寂般任由畢月擺弄著胳膊。
畢月看到羅丹有好多捋頭髮都被眼淚沾溼,亂糟糟地貼在臉上,她在離開前又給羅丹梳了頭髮,把那個島國產的“傻瓜”相機也重新掛在了羅丹的脖子上。
她很小聲卻很肯定地告訴羅丹道:
“膠捲我留下。會抓到他們的,相信我。一切也會過去的,等我們回國就會忘記。要好好活下去,等著公審那一天!”
當相機重新被掛在脖子上時,羅丹的眼珠兒才動了動。
……
畢月接過其他好心乘客遞過來的乾布條,捂住受傷流血的脖子,腰板挺直地站在兩個車廂的中間,透過車門看著外面已然晴天白日的天空。
她不知道歷史的齒輪,在她有勇氣拍下那些瞬間時,已然有了變化。
她不知道會因為那些照片,讓本該逃亡很多年多次作案,多次犯下搶劫殺人強姦的團伙會很快落網,而不是再發生震驚世界的特大暴行。
她更不知道“牛三”那個犯罪分子的命運,本該是在二十多年後因為入境填寫真實姓名被抓到。
十八年啊,還是天意如此,鬼使神差的填寫真名才會被逮捕。
那個毫無人性的團伙、那個中國人搶中國人的團伙、那個搶劫、強姦、殺人的暴力團伙,在外面多呆一天將對社會有多大的危害。
可想而知,這些照片的重要性。
就似“牛三”最終落網冥冥之中的天意,這一次、這趟列車,因為有了畢月,歷史被改寫。
相機被藏在紙簍底部,男乘客們很少蹲位,所以很難被發現。
女乘客們倒是會蹲著,可八十年代關於相機鏡頭的瞭解,有幾個人能有見識到會一眼發現?
畢月後怕著,她甚至都不敢回憶經歷的一幕一幕。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是被迫等待廁所門被撬開,在被動的情況下,會不會嚇的屁滾尿流,如果再被翻到藏了相機照片,等待她的是什麼。
她也不敢想象在開啟門那一刻,如果她在長刀別住脖子那一刻稍微軟點兒、聲音裡帶著顫抖,那麼估計說飛哥是她親哥,也許都沒人相信了。
畢月拿下捂住脖子的乾布條看了看……
和亡命之徒對峙,她還說的不是真事兒,從沒演過戲的她要飈著演技,到底哪裡來的底氣。
……
這趟厄運列車終於停下了腳步。
畢月扶著畢成,看著同樣滿是傷痕累累的其他乘客們,姐弟倆跟著大傢伙的腳步,在蘇國特種警察部隊的保護下,一齊走向中國駐蘇國的大使館。(未完待續。)
第一九五章 澀(二更)
駐外大使館之於受傷被搶乘客的意義是什麼?
是國;是家;是心靈寄託的歸屬地;是在異地他鄉受了委屈,唯一能尋求幫助的地方。
畢月眼中在蘇國的景象是:
她和畢成跟著那些乘客們,自動自發的從下了火車就來到了這裡,怕有很多人傷情重到要靠幾個人輪流揹著。
大使館的每一位工作人員,他們盡力了,盡力地聯絡蘇國醫院救治傷員,甚至內部醫生直接在使館門口就開始治療。
他們每個人都擔負很多,送吃送喝,重新辦理回國手續,安排所有能儘快回國的人員,送中國人回家。
他們更是利用外交手段向蘇國施壓,必須要儘快抓捕。
蘇國確實派出特種警察部隊去了火車站,但讓畢月在內的所有中國受害者感到心涼的是,他們只抓到了幾個小嘍囉。
多可笑,即便是小嘍囉,還因為語言不通不配合而審訊不出什麼。
真的審訊不出什麼嗎?
是語言不通還是不願意管中國人的事兒?
蘇國給出的回答就是如果過了24小時,那麼就該放人了。
畢月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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