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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月知道她娘是在罵她呢,她抿了抿唇瓣,低頭看炕蓆,不想看她娘那豐富的表情,怕控制不住情緒,忍著都快溢位嘴邊的氣話。
她忍了,畢成忍不了了。
畢成臉紅脖子粗,沒他娘能說,還挺生氣。
他姐一句多餘的氣話都沒說,他更是冤枉,結果他娘跟機關槍似的一頓噠噠噠。
氣的畢成,一連幾個問句道:
“娘,罵我們幹啥?不能好好說話嗎?就是理念不同,你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啊?
我們圖啥?裝修我不得邊上學邊看著工人嗎?我姐不得操心買這買那嗎?我倆又沒要錢玩!
就非得聽你的叫不敗家?再說我和我姐在外面,啥時候拜過家?你為啥要這麼說我們啊?”
畢月聽著,一聲不吭,直接光腳趿拉著皮鞋,腳後跟踩在皮鞋幫上,奔書桌臺那去,躲開了。
每次她大聲喊,又吵又鬧的,說實話,情緒發洩出去了,也就拉倒了。
可這次,別看不差錢兒,有應急款能裝上修,也不知道是咋地了,聽著畢成那一句句質問,她忽然覺得挺沒勁。
她弟弟猜中了,她娘真那樣,她心裡很失望。
劉雅芳啞音兒了,直愣愣瞅著平日裡不蔫聲不蔫語的大兒子。
她是說順嘴了,又不是真那麼尋思的。多生氣啊?一張嘴就三千五千的,大風颳來的錢啊。
發現她大兒子真來氣了,扭頭看了眼畢月,讓她這個當孃的承認錯誤,那可能嗎?不吱聲也就得了唄。
“哼!”劉雅芳冷哼了一聲,輸人不輸陣,轉身出屋做飯去了。
畢成那真是一般時候不生氣,生起氣來,性子更悶了。
一屁股坐在炕沿邊兒,側著腦袋低垂著,一副氣哼哼的樣子。
畢月看著她娘出去了,才湊過去小聲道:
“你不是早猜到了?咱娘不是管錢,是想管我們。
她認為她比我們有經驗,又不能坑我們,為我們好。
我能站她角度說出一大堆理由,掌控而已,不放心而已。
可誰理解理解我?
我這是借你的光,你八年不發回火,她也就不吱聲了。
換我試試?她說慣著我了,我也皮實了,你就別脆弱了。”
畢成悶聲道:
“姐,我們圖啥?你說我現在這骨頭都沒長好。你……”
停頓了一下,畢成抬頭又繼續道:“你一個大姑娘家,脖子上大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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