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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比人年輕點兒。”
“我用啥用?不夠麻煩的。一樣一樣的,走哪還得擱兜揣著。一臉老褶子,沒有花錢的必要。你哥還敢嫌棄我啊?他那抬頭紋都能夾死個蚊子。”
“那行,我正好沒擦臉的了。”
話題轉的多快,連他爹都遭殃了,畢月本以為沒她啥事兒了,結果……
畢金枝又改說畢月扒饅頭皮了:
“……我家娟子也那味兒。
嫂子你說,以前都吃不飽飯呢,現在一個個的,誰道是孩子們忘性大是咋地?還是我花錢手太鬆啊?
給娟子慣的沒個樣兒,這兩天我也反省了。
挑啊,都挑食,咱們都得管管。
那天娟子扒饅頭皮吃,一筐的饅頭全被她禍禍了,給我氣的沒法沒法的,要不我能擱飯桌上要動手嗎?一問她,她說學她姐。”
劉雅芳心話,我家月月是扒自個兒的皮,你們家孩子上手扒別人的,那能一樣嗎?
但不能那麼嘮啊,那不越嘮越散了嘛,隨聲附和道:
“說,咋不說她?連著狗蛋兒一起罵。
仨孩子,現在就成子不用我管。
整兩本書,天天看書複習,村裡人找他都不出屋,唉,要我說,太認學也不好。”
畢成面無表情的看著炕牆,只是那張臉,慢慢轉紅。
畢鐵林拿著腳巾的動作一頓,扭身笑看躺他旁邊的畢成,重複劉雅芳的話:“太認學不好,知識該學雜了。”
畢成後背一僵。要怪只怪書上帶插話,他小叔一掃就能看清,還有羅麻花,等開學的。
劉雅芳聽到了,還以為是畢鐵林也加入聊天戰線了呢,繼續道:
“得虧生的少。金枝家就那一個,還好點兒呢。
金枝啊,這回回去好好和娟子說話,別動不動就伸巴掌,孩子都打皮實了。
你就看我,我天天說她們,嘴皮子快要磨破了,現在啥樣?一個個的,都被我說皮實了,沒人當回事兒。”
劉雅芳說到這,有點兒給自個兒說生氣了。
可不是咋地?一個個都拿她說話當放屁,尤其大丫頭,沒起任何表率作用,對著畢月的腿窩又輕拍一巴掌:
“我記得咱娘活著那時候就說,吃東西不能扒了來扒了去,福氣都給扒拉沒了。說了也不聽啊。你哥慣著,主動扒饅頭皮遞過去,那還有個整?”
畢鐵剛一臉水珠子進屋,哼了一聲:“嘮嗑就嘮嗑,別逮誰說誰,擴大戰線。”
畢月也藉機趕緊翻身趴在炕上,給她一左一右坐著的劉雅芳和畢金枝一個後背。
她這一個舉動,讓畢金枝心裡有點兒失落:
“現在的孩子咋那麼難管呢。你看咱倆在這說的熱鬧,月月就跟沒聽著似的,自打回來也不跟咱嘮嘮嗑,學校啊啥的。”
畢月下巴拄枕頭上,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嘮啥啊?嘮多不露餡嗎?
再說她跟她娘她姑也沒有共同話題啊。
嘮化妝品啊?說了,她們也不懂。
她晚上擦臉護膚,白天啥啥不擦,那是低調好嘛?
你想啊,有人問:“畢月,你擦啥呢?”那這話外音就是羨慕她水嫩嫩的小臉。
然後她揚起天真無邪的臉,懵懂回道:“啥都不擦啊。怎麼了?”
哈哈,想想都覺得爽。好有心機啊。這種心機,她稀罕死了。
從沒保養過,照樣膚白貌美,天生的,沒招!
畢晟隔著枕頭往前趴,大腦袋湊到畢月跟前兒:“姐,明早吃饅頭啊?”敢情他只聽見他姑他娘嘮饅頭了,長身體的階段,咋吃都吃不飽似的,說說就餓了。
畢月小聲道:“行啊,我繼續扒皮。讓她們說我。”
畢晟很會來事兒:“我的那份也給你。”
畢月咦了一聲,露出一臉嫌棄:“可不用。你手指甲該剪了啊。去,現在就剪,腳趾甲也給我一塊堆兒收拾了。”
至於她娘和她姑說的那些,畢月確實沒往心裡去。
說去唄?又不掉塊肉。
再說人家心理強大著呢。
畢月聽著他爹他小叔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給予自己正確評價,那就是:真兒真兒進步了!
還記得第一天回來那晚,她快趕上打更(jing)的了。被那呼嚕聲攪合的,一宿沒怎麼睡著。
第二天做好心理準備了,也不能夜夜打更啊,那不得年沒過完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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