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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慣懷孕不好好懷的。
你說都懷孕了,倒是忌忌口啊?葷素不忌,想吃啥就沒頭了,逮住了可勁造個飽。
就打比方鹹菜疙瘩吧。
她們東北人,吃飯沒鹹菜不行,她就在飯店醃了點兒榨菜,醃了點兒黃瓜鹹菜,這可倒好,戴寒菲三天老頭就撈點兒,都給她撈沒了。
不是啥貴東西,不怕吃。
可那齁鹹的,懷孕了不能多吃,哪能就用饅頭卷著榨菜那麼吃啊?看的她都牙磣。
劉雅芳連著忍了兩天了,本來不想多說,別人家兒媳,人家有孃家媽在跟前兒呢,她多那個嘴幹啥,可今天被那饅頭卷榨菜刺激的真是忍不了了。
她都怕葛玉鳳秋收回來,孫子再有個啥茬頭。
“寒菲啊,你聽嬸子說,沒懷孕你自個兒怎麼折騰都行,這懷孕了,你啥事兒都得注意點兒。
我看你走道嗖嗖的,速度那個快啊,吃東西也沒個講究。那哪行,得加小心。”
“嬸子,我可沒有哈,我挺小心的啊。”
戴寒菲說這話時,趕緊看了眼端盤子路過的趙大山,她不希望劉雅芳再給她上眼藥了。
奈何劉雅芳根本就沒注意趙大山能聽著,聽到戴寒菲不服,她掰扯道:
“你那是小心嗎?你媽沒跟你說嗎?你不能饞啥吃啥,那些寒涼的都不行。
我看你罐頭餅乾不離手,那都不是新鮮現做的,不是啥好東西。
山楂啊杏啊,鹹菜啊,這些酸果子,來那噁心勁了,吃兩口往下順順還行,不能多吃。還有這個。”
劉雅芳指了指收銀臺上擺放的塑膠袋,裡面是論斤稱的巧克力:
“這是糖啊還是叫什麼克來著?”順手拿出一塊遞給坐在小板凳上的畢月。
畢月剛將巧克力塞嘴裡,劉雅芳那面說道:
“它不是飯。你這懷孕了都得少碰。”
畢月本能地,立刻將舌頭伸出,上面全是巧克力。
她仰脖看她娘,想要再多聽點兒。
不掰扯還好點兒,好好說,戴寒菲還能聽進去,可趙大山都聽見了,戴寒菲瞬間一股心煩氣躁躥向大腦,就感覺可委屈了,她就吃點兒東西,管得著嗎?怎麼誰都能說她兩句?
臉子掛不住了,任性的戴大小姐,微揚著下巴傲氣頂嘴道:
“嬸子,就你們東北那嘎達,冬天那不是頓頓吃酸菜嗎?酸菜不是醃菜嗎?不就吃你幾口鹹菜嗎?還鬧個不能多吃。”
劉雅芳臉色瞬時不好看了。你說她好心好意的圖啥?
戴寒菲還在繼續小聲犟著,只不過是悶頭撅嘴嘟囔:
“我們條件好了,想吃什麼吃什麼,怎麼就成了對孩子不好了?
你們那時候可不是不能多吃,想吃也沒有啊。
你們東北,水果就是大蔥吧,沒輕了吃吧。
我看月月他們長的也挺好,沒個頂個蔥芯綠啊?”
“住口!”趙大山被氣的上前幾步,夾起沒開瓶的黃桃罐頭,再大手一劃拉,拎起巧克力袋子和地上裝沙果的膠絲袋子,轉頭就走。他被氣的差點兒開門揚大馬路上去。
劉雅芳徹底不吱聲了。
她真心覺得,這要是她閨女,非得給兩巴掌。
什麼孩子?一準兒在孃家挨說也是撩臉子的不孝玩應,被慣的。
再被趙大山拿東西那氣哼哼的勁兒一攪合,劉雅芳還有點兒掛不住臉,不太高興地拍了下畢月的後背,說出的話也挺難聽:
“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坐這湊啥熱鬧?那破沙果有啥吃頭?牙要不要了?我瞅你吃,我都倒牙。”
一直處於懵懵登登狀態的畢月,被她孃的一巴掌終於給拍醒了,反應過來了,態度比戴寒菲要強硬多了,厲害道:
“戴寒菲,怎麼跟我娘說話呢?知不知道好賴?你吃吧你吃吧,出了事兒有你哭的,哼!”
說完轉頭挎著劉雅芳的胳膊往廁所方向帶。
劉雅芳拍了下她閨女的手:“你是不是涼著了?這一中午尿幾回了?”
畢月無所謂擺擺手,她思維還沉浸在剛才的話題裡。
昨天給她饞的不行,饞到課間就那麼幾分鐘,她居然開車幹出去給自個兒買了兩瓶山楂罐頭,直到吃酸牙了才給梁笑笑:
“娘,你說的那些真不能隨便亂吃啊?”
“那可不?不是不讓吃,是不能吃多了。”
隨後劉雅芳回頭看了一眼,還跟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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