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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收下吧。”
耶律重琰卻一臉詫異,“你又是誰,難道我們之前曾認識?”又扭頭問長安,“這個丫頭你見過?”長安撥浪鼓一樣地搖頭,極懇切地答道,“回二殿下,此女小的並沒見過,二殿下也絕計沒見過。”,玉壠煙無言以對,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但仍舊溫言細語地說,“二殿下不認識奴婢也罷,總認識皇上,娘娘,就看他們的面上總也該收下吧?”
他冷笑,“原來是怕駁了他們的面子,看你五官端端正正的,心卻長偏了,既然這麼替他們想,你就跪下來磕三個頭,這橙子我就收了。”,玉壠煙輕輕嘆息,難道他們之間非要這樣不可嗎?她輕扯裙角就要跪下,他伸手過來抓住了她的腕子,讓她動彈不得,手腕卻被箍得生疼。他瞪著她,眸底海潮洶湧,卻只恨恨地說了一個“滾”字。她睫毛一顫,眼睛裡不可置信,他竟會罵她。她踉蹌一下,轉身往回走,手腕隱隱而痛,眼底的薄霧她努力收回,只挺直頸子,讓面容保持平靜如水。耶律重琰卻將臉撇開去,不去看她的背影。長安嘆息,他漸漸明白了,二殿下越氣越恨就越說明他心裡在乎她,這個玉壠煙真是二殿下的冤家啊!
“你們拉拉扯扯的做什麼?”溫湘不悅地問,玉壠煙回道,“煜王殿下說與二小姐素不相識,二小姐卻這樣熱情知禮,他很是過意不去,囑咐奴婢一定要向二小姐道謝。”溫湘輕哼了一聲,卻沒再說什麼。
這時歌舞告一段落,耶律重瑱提議由皇后撫琴一曲,他口內邀約著皇后,眸光卻淡淡掃向她身後的玉壠煙。皇后站起來說,“臣妾這幾天身體欠佳,手指總使不上力氣,不如由小玉代我撫琴一曲,讓眾卿也見識一下小玉的琴藝。”耶律重瑱點頭,唇角揚起微微的弧度。玉壠煙卻沒想到會叫她,她有點不安,“皇后娘娘……”皇后溫和地說,“不必推託,這是皇上的意思,你好好彈就是了。”,玉壠煙不明白她的話中之意,皇上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宮女已經佈置好了琴臺,她入座後先試了一下調子,嫋嫋琴韻剛剛在空氣中隱沒,就聽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單單撫琴未免有些枯燥,不如我用簫聲來應和小玉姑娘的琴聲,皇兄你看如何?”原來是耶律重琰。
耶律重瑱笑得不露聲色,“煜王既然有這樣的興致,那有何不可?朕這裡有一管上好的白玉簫,可以借煜王一用”說完,長隨早已經把白玉簫取來交給耶律重琰。耶律重琰來到玉壠煙身前,“如此冒昧,小玉姑娘不介意吧?”話雖然客氣,語氣卻是冷淡的。彷彿他們本就是陌生人。玉壠煙垂眸,遮住眼裡的情緒,“煜王殿下客氣了,奴婢有什麼資格介意呢。”她口氣更是疏淡,話裡卻帶著刺。他盯了她一眼,“小玉姑娘請。”說完,紫袍一移,他站在了她的身後。
她看不見他,卻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一點點向她侵來。她不知道他為何要與他琴簫合奏,雖然琴和簫在樂器中算是天作之合,但即使兩個精通音律的人也要互相磨合很長時間,才能達到琴簫合一的境界。而他們兩個從沒在一起彈奏過,她更不知道他熟悉哪首曲子,她心裡矛盾至極,這可是皇上的壽辰,他是想和她一起在眾目睽睽下丟醜嗎?正不知道要彈奏哪首曲子,忽然靈機一動,手指一揮,旋律就在手下淙淙流出。(橘園楓花血月手打)
梅花落,簫中的名曲,學簫的人第一個學的就是這首曲子,耶律重琰應該非常熟悉。她雖然沒用琴彈奏過,但她想應該是沒問題的。果然,用琴奏出的梅花落別有一番風味。在座之人一陣詫異之後頻頻點頭。他將玉簫橫在唇邊,修長的手指輕彈,悠揚的旋律和著她的琴音,琴音簫音簡直配合的天衣無縫,如同天籟。
就是玉壠煙也不禁暗暗詫異,只是一年沒見,沒想到他對音律居然精通到這種程度,看樣子似在她之上。她的這顆心才慢慢放下來,指下的音律也更加靈動流暢。可是她放心的也未免太早,剛開始耶律重琰只是規規矩矩地應和著她,外人聽起來的確是琴簫合一,只有她知道她的琴聲是主音,而簫聲一直在跟著她的步調卻一絲不亂,所以她才詫異他的高明。
可是就在眾人聽得如痴如醉的時候,她卻感覺他的簫聲慢慢脫離了她的引導,彷彿有了自己的生命,隱隱形成一種很強的壓迫感,讓她不由自主地就成了被引導者,她不得不隨著他的調子演奏。此時,情況已經急轉直下,再不是她掌握主動,而是他反客為主,她的琴聲被他的簫聲拿捏的死死的,她額上沁出了細汗,精神不敢有一絲疏忽,生怕一不小心,就跟不上他的步調。可是他的調子越來越華麗高亢,贏得陣陣低低的喝彩聲。她心裡繃得緊緊的,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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