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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一次來,沒想到裡面別有洞天,溫泉宮裡都是天然生成的鐘|乳巖洞,每個洞裡有一眼溫泉沽沽而出,形成形狀各異的溫泉坑。走在裡面奇巖怪石,煙氣繚繞,如同行在仙境一般。她幫他寬了衣衫,白色的衣袍輕褪,露出玉一般光滑柔潤的背脊,她的手一抖,衣衫滑落在地。
她沒想到那顆嬌豔的紅痣長的這麼快,已經有指甲蓋大小,在後心的位置,像誰不小心塗上去的一塊胭脂痕,襯的他肌膚益發清潤。當它長到指甲蓋大小的時候就會停止生長,當它停止生長的時候中毒的人已經離死去不遠了。她打了個寒戰,手指不自覺地撫上了那塊胭脂痕,心在微微的疼著,後悔著,糾結著… …
“怎麼了?”他轉過身子輕聲問她,瀲灩的紫眸滑過她微帶哀傷的面頰。她微微
轉開視線,不敢正視他的身體。“皇上最近身子怎麼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知道不該問,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朕很好,沒有不舒服。只是最近因一些國事拖累,心有點疲倦,有時會覺得心疼,不過一會兒就過去了。”他看到她的臉一下子蒼白起來,詫異地問,“你怎麼了?”
“奴婢只是擔心皇上的身體,皇上應該在溫泉宮多留幾日,等心情放鬆些再回
宮。”她低著頭說。
“說的是。”他淡淡地笑了。
他的身子已經浸入水中,霧氣繚繞中他的臉宛若月神。她將茶端過去,他的手伸過來輕輕擒住她的腕子“玉壠煙… … ”欲言又止般,她輕輕嗯了一聲,以為他要對她說什麼,但最終他只說,“要不要下來泡一會兒,很舒服的”,她的臉紅了,輕輕掙開,“皇上喝茶吧”,她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又對她好起來,心裡七上八下的。那天晚上,玉壠煙夢到耶律重瑱死了,眼前飄蕩的都是那枚指甲蓋大小的紅痣,早晨起來她倦倦的沒有精神,看到紅色的東西便心驚。耶律重瑱又點名要她服侍,她跪下來說裡面水汽太重,可能是體弱的緣故,她呼吸起來有點困難。“皇上還是讓清束子服侍吧。”她不僅不去,還推薦了清束子,因為她覺得他心裡似乎更希望讓清束子去。耶律重瑱並沒說什麼,轉身走了,清束子跟了過去。玉壠煙不敢走遠,只在洞口隨侍。
這時笑語聲由遠及近,遠遠的玉壠煙看見耶律重琰走進了溫泉宮,身後跟著長
安,雖然驚訝她還是飄飄下拜,“叩見二殿下”耶律重琰佇足,“原來你也在這兒。”語氣卻聽不出半點詫異,他轉身打了個手勢,長安會意,立刻退出去了,只餘下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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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重琰停在原地,視線凝注在她身上,她低著頭,努力忽略他的注視,希望他快點走開。他並沒有走,而是問她,“傳說中的九龍璽到底是什麼樣子”,對他的問題她微感詫異,“難道二殿下也沒有見過嗎?”“就是因為我的身份所以才不可能見到,就連提到也被視為禁忌”。“連二殿下都沒見過的東西,奴婢怎麼可能見過呢?”她反將了一軍。
“你和我一樣嗎,你是他寵愛的女人,在他身邊呆了四年,你說沒見過有誰會相信?”那種口氣好像十分篤定她在撒謊。
“信不信由你。”她閉了嘴,言多必失。
“嘴這麼硬,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問這些?小順子公公,失寵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呢?”他緩緩地問。玉壠煙將視線撇開,不去理他。他接著說,“即使得寵,你也只不過是他身邊的一名聖女,又有什麼意思?而當你失了寵的時候,還比不上他身邊一名小小的貼身宮女,我說的對不對?我倒有一個提議,聽說誰得了九龍璽誰就可以當皇帝,不如我們合作,你把九龍璽盜出來,等我做了皇帝就讓你做皇后… … ”話沒說完,玉壠煙突然上前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只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洩露了彼此間曾經的親暱。
她想盡力保持他們之間的距離,可是當他說出這樣的話,潛意識裡她就這樣做了。他明明知道皇上就在裡面,說話卻還是這樣口無遮攔。本不該替他擔心,可是心卻由不得自己。當她的手指觸到他溫潤的嘴唇,他不說話了,深潭一樣的黑眸靜靜地看著她有些發白的面容。
“原來你還是擔心我的。”略嫌冷酷的黑眸融進絲絲暖意,她慌亂地把手拿開,故作冷靜地說,“請二殿下今後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
“是不想做我的皇后還是不想背叛他?”看到她警示的目光,他孩子氣地舉了舉雙手,仍是笑笑的轉了話題,“聽說韓譽生了重病,八月初八的大婚已經取消了,你不是宣告看上他了嗎,現在要怎麼好呢,真替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