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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的藥膏失靈了?那可是出自玉無言的手啊。她也懶得去細究了,只要他不調皮淘氣,她喂喂他倒也算不得什麼。
每天清晨起來,他會自動去雕花閣讀書,先生照舊在講莊子,他坐在先生對面偶爾認真聽上兩句,但大多數時候都是敷衍了事。自從知道他天資過人之後,她對此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他肯乖乖坐在那兒聽課不到處闖禍她就知足了。不過有時候耶律重琰著實讓人哭笑不得,這個小王爺居然連皇上的老師也敢戲弄。
有一次玉壠煙過雕花閣來檢視,只見織雲和梳雨站在雕花閣門外笑得前仰後合,直到她走近了,她們才發覺,連忙斂了笑,卻都憋了個大紅臉。見玉壠煙一臉疑問的樣子,織雲只好指指雕花閣裡面。玉壠煙隔著門縫一看,卻見先生的後背上粘著一隻手畫的王八,先生一面念課文一面搖頭晃腦,背後的王八好像活了一樣,也慢悠悠地跟著搖晃,而坐在對面的耶律重琰一臉的端正嚴肅,煞有介事地跟隨先生一起念著。他這是用王八來比喻先生的迂板呢。站在門外的玉壠煙也忍俊不禁起來。
每天她都會在燈下細細地看那軸字畫,那些字跡筆順,一橫一豎彷彿都一點點刻在她的心板上,她一閉上眼,那幅字畫好像就在眼前飄蕩。每次看到它,她總會想起耶律重琛。他曾回過頭來看她的那一眼以及他曾說過會再來看耶律重琰的話,可是不管她多麼篤定和確信,他都不曾再出現過。而清束子最近也沒有來看她。
是呀,有清束子這樣嬌俏的女子在身邊,即使那一刻他曾對她動心,過後也早把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們現在一定愛的死去活來,如膠似漆,而她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又拿什麼來吸引他的注意。
她走在宮內乾淨的甬道里,輕盈的如同一朵雲。她儘量讓自己放慢腳步,讓唇角彎起一抹輕微的弧度,用從容和鎮定來掩蓋內心的激越。她這是第一次去旭王府,而旭王府和她所處的煜王府只隔著一條甬路。雖然如此接近,去是侯門深如海,在她進宮半年以後才得到第一次去旭王府的機會。
她是去取皇上的賞賜,是賞給皇上的小皇弟耶律重琰的,由耶律重琛領回來,指明由王爺身邊的聖女過去領受。她走進正門,穿過一道道迴廊,如果不是沿途總有適時走出來的丫頭指路,她早已經迷失在碩大的旭王府了。那些丫頭對她都極恭謹,卻不多話,只是向她點點頭,給她指明前行的道路。所以她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來到了正殿寢宮。
雖然她比同齡女孩心思細密一些,卻也只是一個十四歲不到的少女,天性裡其實仍是純真爛漫不解風情的,事前她知道這次是見到耶律重琛的第二次機會,卻並沒有細想他們見面會有怎樣的細節。隨著丫頭的指點,她已經一步步走入了內殿,穿過一道道輕紗幕帳,她也並不知道自己掀開的是最後一道簾幕--耶律重琛的寢帳。
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耳邊是如風般女子細細的呻吟和男子粗獷的呼吸,華貴的床榻上,男子昂藏如山,女子纖美如河,兩具火熱的身體緊緊地纏繞著,粗壯的巨蟒噴吐著火信,不斷出入在纖細的溪源,碎流陣陣。玉壠煙手指拈緊菲薄的紗幕,沒有想到會看到這等聲Se情景,她怔住了。
當意識到的時候,她的臉瞬間通紅了,連手指都輕輕顫起來,心裡不知為什麼竟突突的亂跳。是他特地點名由自己來取皇上的賞賜,他任由她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他的寢殿,而他卻旁若無人地在床榻上交歡,毫不避諱甚至明目張膽地讓她撞見。
她又氣又羞,就像闖入了什麼禁地,看到了自己不該看的,尤其害怕被耶律重琛壓在身下的那個女子看到自己,她剛想退步出來,卻不料沉浸在歡情中的女子一偏頭,眸光恰恰和她的目光交匯,她逃了出來,只記得清束子的那雙眼睛嬌媚的就像要滴出水來,就連女子見了也心波一蕩,那雙眼睛在看到她時並沒有半分尷尬,而是輕輕地向她眨了一眨,靈動而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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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記得是怎麼走回煜王府的,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雕花閣。織雲和梳雨就守在雕花閣門前,她好像沒看見似的,只是怔怔出神。
梳雨瞥眼看見她奇怪地問,“玉姑娘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織雲也拉住她的袖子,“是呀,玉姑娘臉怎麼了,這麼紅是不是病了?”
玉壠煙這才回過神來,忙搖頭,“我……沒事”
“皇上賞下的東西領回來了?”織雲見她手裡空空的就問。
玉壠煙臉上有點不自然,掩飾地說,“大殿下出府去了,讓我過幾天再去取”,梳雨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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