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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放在嘴邊取吮,一反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九月初十,玉壠煙清晨起來就去了望龍山,散朝後耶律重琰問起琉璃,琉璃才支支吾吾地說出來。耶律重琰面色一變,疾步走了出去。
玉壠煙站在望龍崖頂,輕輕撫著手腕上的玉鐲,自九月初九後,它已經回覆了原來的紫色,那夜,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看著紫玉鐲的時候,眼眶總會微微溼潤。
“皇上……你在哪兒?你真的沒事嗎,為什麼兩年了,都沒有你的一點訊息,你一真的沒事嗎,告訴我,我只要知道你真的沒事就好……”淚靜靜的淌下流進了嘴角。她的手指輕撫著崖上一塊深色的印痕,那是耶律重瑱的血跡,一直還留在這兒,沒有被風雨侵蝕。
這時,身後傳來衣衫窸窣之聲,她的心跳驀的一頓,乍然回首。一抹瘦長的黑色身影站在她的身後,面孔白靜清冷,他動作緩慢地跪伏在地,磕了三個頭,“孃親”,玉坑煙心頭大怮,身子已經飛撲過去,緊緊抓住了長隨的肩,“長隨,你還活著,皇上呢,皇上在哪兒?” ,長隨面色冷漠地看著她,只待她激動的情緒回落後,他才靜靜開口,“皇上命貴,跳崖後被‘鬼醫’所救,我只知道他叫‘鬼醫’,他一生只承認收過一個徒弟玉無言,他的名號在幾十年前非常響亮,人人以若他已經死了,沒想到卻隱居在望龍谷中,他並非善人,每年跌下望龍谷的人不計其數,他從未救過,可是他卻救了皇上,連帶我也撿了一命,皇上是從鬼門關裡被救下的,他的傷延拓了一年才痊癒”,玉攏煙怔怔聽著,心裡感嘆,世間事真是奇妙難料,竟是哥哥的師傅救下了耶律重瑱,這是怎樣的一種機緣巧合。她從沒聽哥哥提起過‘鬼醫’,現在才知道,原來他高妙的醫術並非單單傳自爹爹。
“皇上,皇上他還好嗎?”微顫的聲音洩露了她的緊張。
“孃親真的想見皇上?”長隨問。
玉壠煙點點頭,“哪怕就見他一眼,這樣我心裡就踏實了”
“孃親隨我來”
眼前的景像越來越熟悉,她的心也一陣陣激盪,分不清憂喜。四周皆是杏樹,果實已落,然而心型的葉片仍透著綠意,蔥蘢茂密。那些杏樹粗細不均,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生長在這裡,走不多久,茂密的樹葉間現出古色古香的牌匾,和記憶中沒有什麼不同,上書三個綠色字型,杏花寨。看到那塊匾,她的眼淚終於盈於眼眶。輕輕撫著它,記憶在指間細經地淌過。三四月間那漫天飛舞的杏花雨,她的杏花寨,沽沽而流的杏花溪,相依為命的爹爹,玉樹臨風的寒玉公子,這一切的一切那麼近又那麼遠。她以為只要她回來,一切都等在原地。可是兩年前這裡已成一片廢墟,她離開後,杏花寨和周圍的村莊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洪水,方圓百里夷為一片平地。而她的爹爹在險惡的宮廷政變中險中逃生卻死於一場天災,那時耶律重琰陪在她身邊,她暈倒在他的懷裡,回宮後,她一個月都沒曾起床。爹爹走了,未留下隻言片語,她也未曾承歡膝下,數年的離散,原來哥哥是揹負著第二次家破人亡的痛楚中尋找她的下落,她心裡苦,那片杏花源,一直在她心底,而現在,沒了,毀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而現在她幾乎不相信眼前,一切一切都和從前沒什麼兩樣,她知道是誰讓她的杏花派重現在這片廢墟上,兩年的時間,而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那需要花費怎樣的毅力和心血,又需要怎樣突出的能力和凝聚力,才讓人們圍著他設在杏花溪邊的草堂毗鄰而居,然後一點點擴大,慢慢到一個村,一個鄉,一個鎮,由原來的荒蕪變成個日的恬靜繁華。
“當一年前跟隨皇上來到這片廢墟時,我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僅僅一年的時間,他重建了杏花寨,他花費心血從各地移栽杏樹,在杏花溪邊建起壠煙堂替百姓義診,慕名而來的百姓越來越多,不願離開的就定居下來,形成了一個個村莊,日子過的格外安寧,可是實在太安寧了……皇上雖活著,卻像個活在墳墓裡的人,無慾無求,無喜無憂,心如枯槁,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長隨的話還響在耳邊,她就看到了他,一身素淨白衣,退卻繁華,然而簡陋的茅屋也不能遮檔他的風華,他安之若素,他溫雅斂和,他坐於草堂之內,修長的手指落在老人的脈上,長眸微斂,靜肅端然,她連呼吸都收斂了,就這樣靜靜看著他。
他張開眸,和老人說了幾句,取過朱管,落筆於紙上,然後將藥方遞給身後的長貴,去內房抓藥,老人已拜伏於地,他輕輕托住老人的手臂,說道,“老人家,不必如此”,聲音和潤,如風拂玉。
她走過去,袖子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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