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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司機提前打了個電話給小區保安,聽對方說門前已經聚集了大批記者才確定開向那條路。一下車又是一場惡戰。
第二天早上,方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開啟報紙。當天的新聞果然有料:“周策秘密約會秦曉楠,在助理保護下獨自返家”、“周策化妝師洩密”。
於是,周策的新任助理以及新任化妝師方靖,順理成章、又自然而然地走進了媒體的視線,絲毫不惹人懷疑。《苦夏》和秦曉楠本人博得了大量版面、佔據大量頭條。原本就在偷偷向八卦雜誌爆料的前化妝師被溫雅堂而皇之地一腳踢開,連遣散費都省了。
一石三鳥。
比電影都精彩。
第十四章
《晚春福順祥》的殺青酒正好在開學一星期以後,沒有上一次在《苦夏》那個劇組的尷尬,所有人都喝得晃晃蕩蕩,嬉笑打鬧。王老大的手仍然扎著繃帶,但並沒妨礙他把方靖灌得去廁所吐了好幾回。
“好小夥!”王老大喝得舌頭都大了,“畢業後跟著我幹吧!比當演員強!”
方靖忍著胃裡的翻湧也和他嬉皮笑臉地開玩笑:“跟著你幹,起碼得有半斤的酒量,我不行。”
“半斤!”王老大大笑起來,指著他對周圍的人說,“這混小子小看我!半斤那是白酒!啤的算什麼!”
最後,方靖喝得實在不行了,坐在椅子上像攤爛泥一樣,看著周圍仍在繼續的狂歡。突然間他想起來,今年他已經大四了。
大四了,卻比周圍的同學大一歲。
大四了,同學們行色匆匆,彷彿一夜之間脫去了學生時代的稚嫩,開始為畢業後的生計奔波。有人已經和演藝公司簽了合約,有人開始到處試鏡,有人削尖了腦袋往某個劇組鑽。朱諾簽了一個經紀人,正在籌備拍一部電影。師兄已經是道具組的副組長。李奉倩在一家電影雜誌當了專欄作家。而自己,仍然一事無成。
大四那年的導師是鄭易,她已經從報紙上看到了方靖做周策助理的新聞,把方靖單獨叫去,表揚他勤工儉學的同時不忘“你的本職是學生一切以學業為重”的諄諄教誨,末了又柳暗花明,“放心好了,身為你的導師,我是很開明的,社會實踐也算學分的嘛!”
周策有兩個助理,一個專屬化裝師,外加一個經紀人溫雅,並不算很大的排場。方靖堅持要像其他助理一樣,能工作就工作,溫雅也給他排了日程表。另外兩位助理,和新任化裝師都是男的,跟那天開著黑色雅閣來接方靖的中年人一樣,沉默寡言,相貌平庸,薪水卻拿得很高。工作結束後,助理送周策回家,方靖跟著留下來過夜,助理連一個驚愕的眼神也沒有多給過。事實上憑他們幾個已經可以包辦周策的大小事務,相比之下,方靖的角色,如果拿排球術語來說,就相當於“自由人”了。
方靖仍然堅持認為,那個賭約周策是耍了賴才贏的,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初衷。然而周策既然能耍一次賴,也能耍很多次賴。如果直接問起來,話題就會被周策東拉西扯地拖到另一個方向。有時方靖故意在他面前看影碟,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你覺得這演員演得怎麼樣?”
周策從書本上抬起眼皮瞄了一下,又垂下眼去看書:“很好。”
無論是對馬龍白蘭度還是基努裡維斯,評語就永遠只有這兩個字:“很好。”
他越是這樣,方靖越是不甘心。
周策上半年的拍攝計劃排得滿滿當當,下半年卻異常清閒。這並不是說溫雅會放鬆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從九月開始,周策連續接到了好幾個廣告以及娛樂節目的通告。《苦夏》的官網上已經登出了海報,果然不是方靖私藏起來的那一版。看到那海報上的字,方靖不禁在心底為楊慶苦笑。資方對於賠錢的恐懼已經大到了厚顏無恥的地步,公然在海報上寫《苦夏》是去年走紅的某一民國片的姐妹篇。這下他對這電影的公映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頂多導演剪輯版出來以後去買張盜版碟來收藏。
算一下時間,也知道《苦夏》想趕十一黃金週已經來不及,只能等春節檔期。然而後期宣傳已經猛烈了起來,不但各大雜誌報紙上開始頻頻出現《苦夏》的廣告,資方也打來了電話,請周策給片子增加點兒曝光率。
周策一向很少接受訪問,但為了電影宣傳,他卻絕不推辭,而且有點不推辭得過分。這次是一個娛樂節目,他當嘉賓。他出唱片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也不會跳舞,只需要坐在那裡講幾個冷笑話,然後始終保持一副傻乎乎又純良的微笑就可以了。期間所謂的電影宣傳,不過是在節目剛開始的時候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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