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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無言並沒有等到日到中天才啟程,天一亮一行人便朝山頂而去。這種天氣在天山之上趕路;絕非尋常人能做到。無言心中惦記前夜在那營地之中看到的標記;特意派人去探。果然,那一行人留在原地整理行裝,卻是沒有一絲撤退的意思。
無言聞言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只下令繞開昨夜那一行人的營地,趕在那些人之前到達了天山之巔。
天山之上,天氣多變,目及之處一片白雪茫茫,讓人的行跡變得難以辨認,即使是特意留下的記號也常常難以尋覓。若是不趕快的話,怕是尋覓不到無朝他們的蹤跡了。無言如此想著,腳下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幾個起落之間,已經在十丈開外。一行人按照之前無夕離去的方向,快速朝著天山西麓而去,只在雪地之中留下幾個淺淺的腳印,也很快便消失在漫天的飛雪之中。仿若他們,從來不曾出現在這天山之巔。
天山靜默地看著這一群人離去的方向,如同千百年前一般,巍然不動,不置一言。
凌奕笑眯眯地從來使手中接過禮盒,轉手遞給裕德,說道:“辛苦你了,今日便留在府中休息,不要去那驛站了。明日一早,我著人講你送出城去。”
“奴才謝過世子好意,只是侯爺有命,前線戰情緊急,讓我將東西送達之後即可啟程回營。(。pnxs。 ;平南文學網)”來使恭敬地回禮道。
“唉……”凌奕聞言嘆了口氣,皺著眉眼中滿是擔憂道:“不知父親在前線如何了?這天寒地凍的,平野地處楊江之畔,江風陰冷,父親又有病在身,我便是在長平侯府也是時刻不得安穩啊。”
來使聞言笑道:“侯爺身體安康,世子無需多慮。”
“如此便好。”凌奕點點頭,笑道:“既是如此我便不強留與你,你回去覆命吧。”
“是。”來使躬身行禮道:“奴才告退。”
凌奕點點頭,算是應了,眼見來使出了屋,朝院外走去。
等來使走遠之後,凌奕才收起臉上的笑容,轉頭看向裕德手中的盒子。猶豫了一下,凌奕抬腳走至裕德身旁,開啟盒子。同那華貴的錦盒不同,錦盒之中只有一方已經乾裂的年糕。看到那年糕,凌奕臉色一變,眉頭狠狠皺起,一揚手便將那盒子打落在地。
裕德被凌奕突如其來的變臉嚇了一跳,抬眼看著凌奕一眼不敢做聲。
“把東西給外公送去。”沉默一會兒,凌奕看著地上被自己摔碎的年糕開口道。
“是。”裕德應了聲,蹲下丨身去拾那已經碎裂的年糕。
“外公若是問起,便說是我摔碎的。”凌奕繼續交代道,說著便抬腳出了門:“我去舅母哪兒習文了,你送完東西就過來。”
“是。”裕德答道,抬起頭卻不見了凌奕的身影,嘆了口氣,裕德將手上的年糕塊放進錦盒,端起盒子朝著長平候的院落走去。
凌奕朝著言躍的院落走去,一路思緒翻湧。
過年吃年糕,是長平的習俗,取的是年年高升之意。母親還在那些年,每年過年母親都會親自做了年糕,給父親同自己吃。凌陽地處東南富庶之地,年糕這種平常東西自然也是能買到的。只是母親常說,既然是一年只有一回,又是求得上蒼護佑的東西,自然是要自己親手做才能彰顯誠意。
後來母親去了,只因張蕊不喜年糕軟糯的味道,他便再也沒有在凌陽侯府的年夜家宴上見過年糕。
一晃四年,現在父親卻不遠千里送來一方乾裂的年糕,其中用意引人深思。是求和也是在提醒外公,母親到底是凌陽侯的凌陽侯夫人,自己到底是凌陽侯府的凌陽侯世子。想起母親靈堂之中,父親難看的臉色和冷漠的眼神,凌奕心中冷笑。他的父親,果然是個聰明人,京中不太平,丞相同太子起來嫌隙,便轉而投注長平候。
長平地處大齊腹地,是自古兵家必爭之地,長平候府在此百年經營,根基穩固,再加上舅舅的安遠將軍府。莫說此時平亂,即便是有朝一日要一爭天下,長平候府也必是一大助力。若是旁人,怕也就此作罷。只是以他對外公的瞭解,斷斷不會如此輕易地同父親言和,凌陽侯凌原想要借長平候府的勢,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些他懂,他的父親自然也懂。只是……凌奕嘴角勾起冷笑,賭徒從來就贏不過莊家。既是要賭,我便陪你賭一把,看看最後,到底誰是這笑到最後的莊家。
長平候看著裕德手中錦盒內散落的年糕,挑眉問道:“這年糕怎得碎成這樣?”
“主子摔的。”裕德答道,抬眼看了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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