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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死字,有滕家三少陪葬,倒也不虧。”
“阿夕你對我如此情深意重,連死也要和我同穴,這等情誼滕三愧不敢當啊。”紫衣青年笑眯眯地看著無夕說道。
“滕三你!”見他如此,無夕徒然拔高聲音道:“誰對你情深意重?!”
滕三笑著沒有答話,卻是看了無朝一眼,開口說道:“快走吧,我們要在太陽落山之前找到下一處地點。”
說完便轉身朝著左側的岔路走去,在他身後的兩人對視一眼,沉默地跟了上去。
滕三說得對,若是在太陽下山之前他們沒有找到地圖上的下一處藏身之地,光靠他們的內力根本不足以阻擋這冰宮之內的寒氣,恐怕挨不到日出,三人便要被活活凍死在這裡。想起這幾日一路上看見的那些屍骨,幾人的腳步快了許多。
無言隱匿在暗處,看著不遠處搖曳的火光,向著身後做了個手勢。不一會兒,身後便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無言最後看了一眼那火光的沖天的營地,轉身迅速離開。
在他身後,嘈雜的救火和呼救聲在這人天山之巔的深夜顯得格外刺耳。若是仔細辨認的話,便能看出,這是無言他們上山之時在他們前面的那一隊異族。此時,他們忙著為自己失火的營地救火,沒有注意到無言的出現,便就更加不知道,這火出自誰人之手了。
“暗使,兄弟們都依照您的吩咐後撤了三十里。”無言回到之前的據點,前來接應的王勉說道:“這裡也已經遵照吩咐打掃乾淨了。”
無言掃視了一圈,確定看不出任何痕跡之後才點點頭道:“辛苦了,我們去跟弟兄們匯合吧。”
“是。”王勉應道。
兩人施展輕功,一前一後地朝山下走而去。
無言眯著眼睛,夜晚的山風吹在臉上,猶如刀割一般,他想起來到黑城之前收到的那封信。
那信是凌奕的手書,信中說,讓他找到無朝和無夕之後不用回去覆命,而是留在這裡打探一個訊息。
天山山脈延綿千里,自古便是西域同異族通商的的必經之地,商人自古逐利而往,西域商道兇險異常,可是其中卻有著豐厚的利潤。從中原出產的絲綢瓷器和茶葉經天山南麓,過涸海沿著它的北岸到樓蘭,再北上到達疏勒,之後翻過蔥嶺再向西行進幾千裡,便能到達傳說中日落之地。在那裡,這些貨物能換取百倍甚至千倍於貨物價值的黃金,再用以購買中原顯貴們趨之若鶩的珠寶香料、珍禽異獸。
在四百年前,天山之上曾有一個部族,他們以打劫來往商旅為生,漸漸建立了起了一個國家,開始向山下遷徙,今日天山腳下最為繁華的黑城,便是他們的國都。但由於樹敵眾多,且嚴重影響了商路的暢通,那個國家之存在了短短十三年,便被各方勢力聯手覆滅,可是他們經歷幾十年搜刮而來的那些財寶卻不知所蹤,各國用盡方法也只得到一個傳說。
傳言那個部族在天山之上建立了一座冰宮,將那些財寶藏匿其中。而四百年間,風雲變化,這個傳說也漸漸湮滅在時光之中。只有在那些古老的傳世孤本之中,才偶可見其身影。
這次凌奕給他的信中交代他打探的,便是這個訊息,另外信中還說道,要他注意在西域走動的滕家人。
天下之富,俱看滕家。四十年前,說到刺桐滕家,天下人的第一個反應皆是如此。
二十年前,滕家曾是大齊首富,其聲望和風光,在大齊一時無兩。卻是因家主出海之時遭遇海難而在一時之間陷入困境,雖是少主出面主持大局,但到底年幼,在各分家的瓜分之下,也只保住了滕家的商隊。從那以後,滕家人便漸漸淡出了世人的視線。直到這次,凌奕在信中特意提到的刺桐滕家,才讓無言又找想起當年那個富可敵國的家族。
想起剛剛在那營地之中看到的家徽,又想起了凌奕交代的事情,無言皺起了眉頭。
莫非……這其中有何牽扯?
思緒飛揚之間,兩人已經到了新選的營地,那是一處被風的山坡,山坡之下,有一個三塊巨石支撐起來的山洞。同不遠處的暗哨點頭示意之後,無言彎腰進了山洞。
“辛苦了。”無言掃了一眼山洞中的眾人,開口說道:“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中午之後我們再上山。”
“是。”
眾人應了,各自找了地方歇息。一時之間,除了天山之上呼嘯而過的山風,和山洞之中眾人輕淺的呼吸,便再無任何聲音。仿若天地都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無言看著山洞中不停跳動的火焰許久,終於還是開口喚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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