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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自己撒嬌了。側頭看了看院中的荷花,凌陽候斂了心神,繼續同眼前的賓客談笑起來。
這一日,宴會直至戌時才散。期間,凌陽候將凌奕叫至跟前,自懷中掏出一方印章,交予他。看到凌奕不解的神色,陵原笑著解釋道:“這是城西外的莊子,當年你母親同我為你置辦的產業,如今你也該是自己學著打理的時候了。”說著又招手喚來一人,“這是府中的許肅許管事,以後便讓他隨你打理那莊子吧。”
許肅朝著凌奕行了個禮,起身說道:“小人見過小侯爺。”
“許管事。”凌奕回了禮,轉頭看向陵原,睜大的眼睛裡有著些許驚喜,“這是爹爹同母親特意為奕兒生辰準備的麼?”
“嗯。”點點頭,陵原笑道:“這莊子每年的收成和結餘都有賬目可查,從前是你母親打理,如今給了你,你便按你自己的意思辦吧,莫負了你母親同我的好意便好。”
“是。”凌奕點點頭,臉色凝重地接過陵原手中的印章,抬頭笑道,“奕兒自會好好打理,不負爹爹所望。”
將印章遞給一旁的裕德,凌奕起身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抬頭間便看到了張蕊投於他身上的目光,那目光冰寒刺骨,殺意瀰漫。隔著滿院的絲竹笑語,凌奕唇角輕勾,對著她笑了起來。
沒有料到凌奕的笑容,張蕊渾身一震,慌忙將目光收了回來,臉上掛起笑容,側身交代這一旁的婢女為賓客添菜。
院中絲竹聲又起,舞姬們魚貫而入,席間的氣氛又熱絡了起來,一切都昭示著這一場宴會,賓主盡歡,只除了侯府二夫人放在身側的不停抖動的右手。凌奕夾起一片魚肉放進嘴裡,似乎很滿意那魚肉的味道,他嘴角露出一絲愉悅的笑,低頭又夾了一箸,也掩去了眸中的神色。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張蕊,現在的你,怕是從沒想過這一天吧?
待得賓客離席,凌奕回到沁竹院已經快子時了。
凌奕擺擺手遣退了隨侍,有些疲累地開口:“你們都退下吧,讓裕德伺候就行了,人多我看著累。”
“是。”隨侍們應了,都依言止步於主屋之外。等到裕德掌了燈,凌奕進了房,才魚貫而出。
屋內,凌奕尋了軟榻坐下,看了一眼內屋的屏風,開口道:“出來吧。”
隨著凌奕的話,屏風之後出現了一個身影。那人身著一聲黑色的夜行衣,右手拿著一方長劍,他快步走至凌奕面前,單膝跪地,低聲道:“屬下參見主子,祝主子歲歲朝朝,皆展笑顏。”
“無影你倒是嘴甜。”凌奕燦然一笑,等到看清他右手拿著的那方長劍之時,卻徒然變了臉色。
“這……這是純鈞?”凌奕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是華歆讓你拿來的?”
“是。”無影將那劍以雙手拖了舉至凌奕面前,“華家少主說,這是您的生辰賀禮。”
凌奕沉默良久,伸手將劍拿了,開口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無影起身,看了一眼凌奕,又同裕德對了個眼色,後者衝他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凌奕又說道:“裕德,你也出去吧。”
“是。”裕德應了,躬身行了禮,便出去了。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凌奕才伸手捂住眼睛,仿若被抽去所有氣力一般,躺倒在軟榻之上。
門外,月正中天。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奉上,我更新了三次,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顯示。
然後,讓我們愉快的踩一下純鈞對於凌奕的意義吧~~
最後科普一發
純鈞劍,又名純鉤劍。銅錫合金,是一把尊貴無雙的劍。相傳為春秋戰國時期越國人歐冶子所鑄。這把劍是天人共鑄的不二之作。為鑄這把劍,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 ;錫,萬載若耶江江水乾涸而出銅。鑄劍之時,雷公打鐵,雨娘淋水,蛟龍捧爐,天帝裝炭。鑄劍大師歐冶子承天之命嘔心瀝血與眾神鑄磨十載此劍方成。劍成之後,眾神歸天,赤堇山閉合如初,若耶江波濤再起,歐冶子也力盡神竭而亡,這把劍已成絕唱。
揚其華,如芙蓉始出,觀其紋,爛如列星之行,觀其光,渾渾如水之溢於塘,觀其斷,巖巖如瑣石,觀其才,煥煥如冰釋,此所謂純鉤耶。
純鈞是尊貴無雙之劍。
第41章 風雨欲來
盛夏清晨的鳥鳴聲;昭示著新一天的到來;天光微涼,凌奕從軟榻之上睜開了眼睛;一時之間有些迷茫。他動了動有些痠疼的手臂,正準備起身,卻感覺到了腿上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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