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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輸。”說著又轉頭看向一旁的凌瑞道,“瑞兒要同父親下一局麼?”
“算了。”凌瑞聞言搖了搖頭;看看凌奕又看看陵原;“我連大哥都贏不了……”
“呵呵……”凌奕聞言笑著搖頭道,“輸贏而已,無需介懷。只是同這般能和父親在院中下棋的時候不多,你當真不要試試?或許,你便能贏了父親,給大哥報仇呢?”
“哈哈,奕兒你倒是狡猾,這是慫恿瑞兒來找為父的麻煩麼?”陵原聞言笑道,低頭看了一眼棋局道,“不過這些日子,你棋藝精進,我應付起來,都覺得有些吃力了。”
“同爹爹下了這麼久,本就該是有些進步的。”凌奕笑著說道,看了一眼凌瑞,“瑞兒的棋藝也是日益精進,卻是比起我來,強了許多。”
“哦?”陵原說著,看向凌瑞,“瑞兒不如來同為父下一局,如何?”
“好!”凌瑞點點頭道。
一時之間,院中笑語晏晏,連一旁的下人也不自覺地露出笑容。自小侯爺從長平回來之後,府中便經常能聽到這樣的笑聲,侯爺偶爾也會像這樣忙裡偷閒地來小侯爺的院中,二公子也常常走動,比起之前,無論是侯府還是這院子,都多了些許生氣。
幾人說笑之間,裕德已經收拾好了棋盤。
依然是凌瑞執白子先手,他有意模仿凌奕的棋路,將白子落於天元,陵原見狀挑眉一笑,將黑子落下。
凌奕在一旁看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藏拙多年,世人傳言凌陽侯府的小侯爺懦弱愚笨,聰慧不及二公子凌瑞萬一,然而離家一年,再回侯府的小侯爺卻是在那日生辰宴上,讓這些傳言不攻自破。世人如何想的,他不清楚,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眼前男人的想法。
不過,從這些日子他的表現來看,怕是愧疚居多吧。九歲的孩童,心性不堅,本就容易受人左右。自己之前在侯府的表現,同現在比起來,怕是更像無奈自保之舉吧。失了嫡母,又不得父親寵愛的孩子,若不藏拙,又能如何?離家一年,在長平受盡疼愛,回府之後又得父親寵愛的孩子,無需隱瞞,變得聰慧討喜起來,也是應當。
況且,張蕊太心急,手伸得太長,已然讓父親不悅,那凌瑞受到牽連也是應當。在這侯府之內,本也不該有什麼父慈子孝的戲碼,陵原心中,也不稀罕這父子情深的情誼。自己這些時間利用的,不過是陵原對於母親的舊情,不過是他的些許愧疚。然而在陵原心中,最重要的,還是自己身後的長平候府和安遠將軍府。
這些自己清楚,就是因為清楚,他才知道,這樣的局面不會維持太久。一旦京中有變,丞相府得到一絲喘息之機,那麼凌瑞和張蕊的今天,便是他的明天。
凌奕嘴角含笑地看著棋局,只是不知道,他下的這局棋,到最後陵原可會喜歡?
就在三人盯著棋盤各懷心思的時候,院門之外響起匆忙的腳步聲,來人快步走至院中,跪下行禮道:“稟侯爺,府外有人拜帖求見。”說著將名帖舉過頭頂,低下頭去。
裕德見狀,上前一步將那名帖拿了,遞給陵原。在看到名帖之上的字時,手輕輕抖了抖。
陵原看見了,沒有說話,只是在接過名帖之時,抬眼看了一眼裕德。後者垂目,躬身退至凌奕身後。凌奕見了,不動聲色地將手背於身後。
陵原此時卻沒有看見兩人的小動作,他的全副心思都在那名帖之上。那名帖並不起眼,連時下世家留行的灑金都不曾有,素白色的紙張看不出特別,只在其上印一朵梅花,其上書四字——“永安華府”。
陵原看著名帖,開口說道:“將人請進來。”說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凌奕一眼,開口叫住了已經轉身而去的下人,說道:“等等!奕兒,你同我一道去將人迎進府吧。”
“是。”凌奕聞言,呆了一下,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陵原,點頭應到。
在他身後,裕德將手收回袖中,就在剛剛,凌奕將手背於身後之時,裕德在他手心之中寫了個“華”字。
凌奕跟著陵原行至前院,便看到隨侍領著一個身穿灰衣的男子緩步而來。凌奕眨眨眼,掩去眸中的情緒,這人,是灰衣樓的副樓主——衛平。
同華暉不同,衛平雖是灰衣樓副樓主,卻鮮少出現在華家,大多數時候,他都在行走於華家之外,除了偶爾的主動現身,整個華家沒人知道他在華府之外的行蹤。即使是同華歆在一起的那些年,他對這個男人依舊稱不上熟悉,而最讓人驚異的是,華歆對於他的存在竟也不聞不問,仿若習慣了這般行蹤不定的灰衣樓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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