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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華家嫡系!
直到天色漸黑,齊元才轉身離開。
此後三月,寒素宮人去樓空,仿若那處於極北之地,詭異莫名的鬼醫寒離和他的寒素宮都只是世人的臆想。
江湖,從來都是個喜新厭舊的地方,寒素宮的消失,如同一粒小石子,在平靜的江湖之中濺起了一些水花,卻沒有多少波瀾。很久以後,人們已經不得寒素宮這個地方和其中居住的鬼醫的時候,齊元依舊會想起那日雪地之中的寒離和那個白衣男子,有些事情,錯過了,便是錯過了。
和順十五年初,凌陽候陵原被困江陽城半月,安遠將軍言躍奉命率軍解圍,於江陽城外十里迎擊歷陽侯,其後凌陽候率軍自城而出,對歷陽侯形成前後夾擊之勢。歷陽侯見大勢不妙,率軍突圍不成,自縊而亡。
時年四月,成慶候敗。
時年五月,久等援軍不來的四皇子被擒,於獄中自盡。
時間一轉眼,便到了夏天。
長平侯府花園中的荷花已經盛開了,微風拂過和著院中的蟬鳴之聲讓人昏昏欲睡。凌奕看了一眼桌上放著的冰鎮酸梅湯,皺了皺眉,喚道 ;:“裕德,將它喝了。”
深知凌奕一向不愛甜食的裕德笑了笑,低聲應了,便端起那碗小廚房特意送來的酸梅湯喝了。
凌奕將目光轉至院中,不一會兒,像是回應他的目光,一個身影從院中走了進來。來人一身青色衣裳,手中拿著一個盒子,形色匆匆。不是別人,正是李琪。
凌奕將手中的書放下,臉上掛著笑容等著李琪進屋。果然,不一會兒,外間便傳來李琪略微有些嘶啞的聲音:“阿奕,你每日縮在這院子中也不怕悶著。”
說話間,李琪已經進了裡屋,他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往凌奕的方向推了推:“喏,給你!”也不知是因為天熱走得急,還是因為其他,李琪的臉上浮現出有些許紅暈。
凌奕伸手接過盒子,將其開啟,看到裡面的東西時眉毛一挑,抬眼看向李琪問道:“這是何意?”
那盒子裡,端端正正地擺放這一把短劍。凌奕認得這把短劍,這是李琪十歲生辰之時,李易為他尋的,以作防身只用。同名劍魚腸一脈同宗。
“你明日便要隨你父親回凌陽了,我是你小師叔,理應送些臨別贈禮。”說著,李琪將頭轉向一旁,狀似欣賞屋內的擺設。
輕輕地將盒子合上,凌奕開口道:“這禮我不能收。”
“為何?!”聞言,李琪急了,他看著凌奕帶笑的臉說道:“你此去千里,縱使有你父親在身邊到底還是路途遙遠,若是出個什麼意外……”
“師父同我一同上路,不會有事的。”凌奕打斷了李琪的話,嘴角露出溫和的笑容:“你莫是連師父也信不過?”
“大師兄我自然是放心,可是大師兄又不能時時刻刻跟著你寸步不離,況且!”李琪說著竟是站了起來,他一手指著窗外說道:“況且你是怎麼來的長平你忘了麼?他們能下手第一次就能下手第二次!你身邊沒有趁手的東西防身,我怎麼放心!”
凌奕笑著將李琪的手拉了回來,又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看著他的眼睛開口道:“這劍是夫子贈你防身之用,我若拿去,夫子見了該傷心了。”
“父親不會在意的。”李琪想也不想地回道。
“你怎知道?”凌奕反問,收了臉上的笑容看著坐在眼前的少年,神色是從未在李琪面前展露過的認真:“夫子每月都會同千陽閣掌門通訊,每年你生辰的時候他都會下廚做一桌好菜讓我陪著吃掉,有一次他喝了些酒,拉著我的手喚我琪兒……”
“夫子其實……很在意的。”
凌奕說完,李琪便將腦袋轉了過去,掩飾那泛紅的雙眼。
許久之後,少年轉過頭,用帶著些許鼻音的聲音說道:“就算如此,這東西你也要收下,否則我便不會心安。”
“以我的功夫,若是有人要對我下手,你便是給我一把魚腸……”凌奕苦笑了一下,看了李琪一眼垂下了眼睛:“況且,沒有人敢在侯府明目張膽地對我動手的。”
“可是……”
“即便下手,也是會尋了些隱蔽的法子。”凌奕說著,露出狡黠的笑容,從懷中掏出一個藍色的瓷瓶,在李琪面前晃了晃:“這是慕先生走時留給我的,它以毒為食,若是聞了味道便會狂躁不安,到時……”
說著,凌奕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若你還是不放心,便跟著一起去如何?”
“誰要跟你一起去凌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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