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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那衝著兩人而來的飛箭,絕不是一般人能射出來的,尤其是後面那支向著凌奕而去的飛箭,竟生生將他的劍鞘撞偏了幾寸。
當時情況危急,為保凌奕周全,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將劍鞘扔了出去,用的是他十成十的內力。他家學淵源,不說內力深厚,但比起一般的江湖少俠,卻不知高出凡幾。而那隻箭對上他的內力,雖是折在了半空,卻讓他不得不抬手才接到劍鞘,射箭之人的內力由此可見一斑。
而此時樹下混戰的流寇,又哪裡像有絲毫內力的樣子?華歆皺著眉,朝下望去,想要找到些許破綻,卻突然感覺到一個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一個激靈抬手就是一根銀針夾著內力疾射而出,直直衝著那人門面而去,緊隨其後的,是凌奕自袖中射出的一枚袖箭。
一道人影自暗中閃身而出,他穿著一聲墨綠色的衣裳,同這樹林的顏色有些相近,帶著一個面具,看不清楚真容。他側身躲過華歆的銀針,迎面便對上了凌奕那支袖箭,那袖箭的箭頭處泛著藍光,顯然是粹了毒,那人不敢硬接,只得故技重施地側身躲過,只是袖箭太快,他還來不及轉身,面具便被袖箭挑了開去。
面具下的男子約莫三十來歲,面容周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不似流寇,倒似朝堂上說一不二的將軍。那人見面具脫落,也沒有心思再戰,只見他迅速撈起地上的面具扣在臉上,轉身便沒入了樹林之中。
華歆見狀就要去追,卻被凌奕一手拉了回來,他轉頭挑眉看去,便看到凌奕輕輕衝他搖了搖頭,做了個嘴型道:“走。”
說完也不等華歆反應,一手扣住他的腰身將人圈進懷裡,雙足一點便離開了樹枝,朝著兩人剛才所在的林間小道掠去。凌奕將人放在停在原地等待的白馬之上,自己也翻身上馬,他維持著來時的姿勢,將人困在懷中,雙腳一夾馬腹,催動著身下萬中挑一的良駿踏雪無痕朝著京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在他身後,是緊緊跟隨的紅色驊騮和一白一灰兩道身影。
兩匹馬都是世間難尋的良駿寶馬,平日裡養在馬廄之中,雖是有人精心照料,卻是極少有機會能這般盡情地馳騁,就如同寶劍須配英雄一般,寶馬自然也需要在奔跑中才能顯現其價值。它們幾乎自誕生的那一刻開始便學會了奔跑,那深藏在骨血之中的本能鞭策著它們朝前奔跑,讓它們不知疲倦,永不停歇。
日漸西沉,京城西邊的地平線上慢慢出現了幾道殘影,一匹白色的駿馬馱著兩人飛奔而來,在它身邊是一匹赤紅色的駿馬,奔跑之間深紅色的馬鬃顯現泛起些許黑色。他們的身後,是一片紅得有些觸目驚心的天空。
殘陽,似血。
第七十一章
一行人最後還是在酉時兩刻城門關閉之前入了京;這一次凌奕倒是沒有扮作江湖遊俠;他大大方方地亮出了凌陽候世子的身份;城門口的守衛自然不敢阻攔,就算沒有路引,也放了兩人進城。而跟在他們身後的兩人,早就混入了人群中不知蹤影;華歆進城之時回頭看了一眼便再沒有說過什麼——既是暗衛;他們便自然有自己的方法。
兩人進城之後也沒有耽擱;徑直回了侯府;進府的時候走的是正門,魏延同裕德聽到通傳皆鬆了一口氣;急急忙忙從後院的書房出來迎接;幾人在花園中碰了面;兩人行過禮之後,一行四人跟著凌奕進了書房。
書房之內,凌奕將早前收到的華顧的傳書尋了給華歆過目,轉頭便對著魏延說:“今晚府中會有許多野貓,先生通知一下侍衛們,今夜看著點。”
“是。”魏延點點頭應了,轉身就打算離開,卻被凌奕半路叫住了。
“還有,一會兒無赦回來,你讓他來趟書房。”凌奕說著,看了華歆一眼,見後者並無反應之後才繼續說道:“就說我同華家少主都在這兒。”
“是。”凌奕的話讓魏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他到底還是什麼都沒問,點頭應了。
倒是裕德,在一旁一聲不吭,神色頗為擔憂。
見他這般,凌奕擺手一笑,說道:“你們無須如此,只是最近受封大典就在近日,府中本也該加強防衛才是。”說著他看了裕德一眼,繼續說道,“那邊可有訊息?”
“有。”裕德聞言點了點頭,自懷中掏出一個蠟丸,遞給凌奕,低聲道:“這是近日那邊傳來的訊息,人今晚到。”
魏延看了眼那方蠟丸並沒有做聲,他知曉主子有著自己的暗部,但是那暗部之內到底有多少人,又到底是何情景,他卻不甚清楚,只知無赦是其中一人。主子雖沒有特意避開他,然而他卻下意識地迴避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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