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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大難之前,最先知曉的都是些螻蟲螞蟻一樣,在京城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他們這些在街面上跑的,訊息往往都比起那些深門大戶的世家來得靈通很多。因此他十分清楚,凌奕的受封意味著什麼,若是他當上世子,那麼這天不說翻上一翻,卻著實要變上一變了。他看著凌奕,彷彿在看一座即將被開採出來的金礦,充滿了興奮和貪婪。同這些比起來,曾經的天下首富滕家,便也沒什麼打緊了。
盧飛有些緊張地舔了舔乾裂的唇,握緊了手上的刀柄,開口說道:“我剛剛說過了,我是一屆粗人,又出生貧寒,一輩子別說珊瑚了,連東海的珍珠也沒見過幾次,對於血珊瑚這樣的珍寶知之甚少。”他說著,朝前一步,湊近那半人高的血珊瑚便上嗅了嗅,才轉頭看向凌奕道:“但是我卻知道,這血珊瑚上抹了一種奇毒,謂之‘醉生夢死’。”
“此毒無色,只帶有些許淡淡的檀香,往往被下在佛堂之中,起初它會讓人心情平靜安詳,如同做了個美夢那般心情舒暢,也會暫時抑制人的病痛,讓中毒的人不禁喜愛上被抹了此毒的物件,日日放在身邊把玩。日久天長,毒素漸漸滲入體內,中毒之人便會變得精神不振,萎靡度日,身子也會越來越差,而那人本身卻毫無自覺,最後便會引發癔症,使人變得瘋瘋癲癲,做出違背常理之事,最後死在這種毒藥之下。”盧飛說著,指著那株血珊瑚的底座說道:“小侯爺怕也是聞到了些許檀香,卻因為這底座而沒有在意吧?”
凌奕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咬緊了牙齒,雙手緊緊握起,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一般,他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盧飛道:“既是如此,盧大人又是如何看出端倪的呢?”
“七年之前,我在江陵接過一宗滅門案,那案犯用的便是這種毒藥。”盧飛說道,臉色有些難看。
“那案犯可否伏法?又現在何處?”凌奕聞言一挑眉,有些急切地問道。
盧飛緩緩地搖了搖頭,冷笑一聲說道:“不曾,當時那家人的毒性已經深入骨髓,全府上下持刀互砍,等我們接到報案趕至之時,那府邸之中已經血肉橫飛,如同人間煉獄一般了。此事過於邪門,江陵州府便一口認定那是癔症作祟,以此結案。我當時曾在現場聞到過檀香,隨後便意識模糊了一陣。”他看著那棵血珊瑚,神色有些恍惚,像是在回想當年的情景,“當時我沒做他想,再後來行走江湖查案之時,曾遇到過一個寒素宮的宮人,我同那人說起此事,他告訴我那是中毒,毒的名字就叫‘醉生夢死’。”
“寒素宮?”凌奕皺起眉頭喃喃地重複了一句,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臉色一變道:“師父曾經同我說過,這寒素宮同千陽閣有嫌隙,若是以後我見到寒素宮的門人,則要千萬小心。”
“那就是了,七年之前寒素宮突然自極北之地消失,宮中人去樓空,這些年過去江湖中人也再沒提過寒素宮同鬼醫寒離的名號。”盧飛點頭應道。
“既是如此,那盧大人又如何得知那人說的必然是‘醉生夢死’呢!?”突然一個尖利的聲音插了進來,裕德勾起嘴角冷笑道;“畢竟這世間毒物千萬,那人不曾輕眼所見,卻僅僅憑大人一面之詞便斷定那毒叫‘醉生夢死’也太過武斷了些,況且,大人如何知道,那人所說句句屬實?”
他的話,讓盧飛的臉色一時難看起來。凌奕轉過頭去看了裕德一眼,沒有做聲。
“因為那毒,便是這人所制,他同我說完這些,便嚥氣了。”盧飛看著裕德說道。
裕德顯然沒料會是這個結果,他呆在原地,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般情景,凌奕看在眼裡,他沉吟一聲,開口說道:“所以盧大人是想說,這血珊瑚上抹了‘醉生夢死’,滕家想要置我於死地?”
盧飛聞言募地瞪大了眼睛,他有些驚訝地看著凌奕,不知作何回答。自他開口的那刻他便清楚,如此便是站在了凌陽侯府和滕家之間,滕家此舉動動機如此明顯,凌奕不會不知道,只是他沒想到凌奕居然會將這話在眾人面前如此直白地說出來。
他若搖頭,便是信口雌黃。他若點頭,便是明晃晃地站在了滕家的對面。雖說滕家現下沒落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凌奕來說,滕家或許不算什麼,但對他來說,卻是一尊大佛。他請不動,更得罪不起。若能借故攀上凌奕這個高枝,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但是若要因此讓他得罪滕家,卻萬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