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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就是在福寧河的七夕燈會上,看到父親的。”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有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憂傷,房中幾人想起他的母親,皆斂了面上的笑意,垂目不言。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將東西託了滕家商隊送出京去。”凌奕說著,輕輕皺了皺眉道,“那東西事關重大又貴重,放在府中總不是長遠之計,到底還是早些送走早些心安。”
“放心好了,我已經同滕家說好了,明日一早,他們便會派人來取,你備好東西便好。”華歆笑著說道,伸手取了一旁矮桌上的茶,飲了一口道:“不知道你的生辰,凌瑞可還趕得上?”
凌奕聞言挑眉看了他一眼道:“怎得突然想起這個?”
“聽說最近西山不甚太平,他近日要入京,千萬莫要遇到才好。”華歆說著,有些擔憂地看了凌奕一眼。
“安心吧,他來時定然同我一樣走的是南門。”凌奕輕笑一聲說道,說著又停頓了一下,轉頭對一旁的裕德問道:“二公子近日可有訊息說到哪兒了?”
“回主子的話,二公子日前來過訊息說是過了蘇陽,現下想必已經快到青州府了。”裕德低聲回答道。
“過了青州府便是京城了……”凌奕低低地呢喃一聲,開口吩咐道:“你明日差人傳信,讓瑞兒入京時從南門進城,告訴他近日西山不甚太平,讓他繞道而行。”
“是。”裕德躬身應道。
見狀,華歆輕笑一聲,說道:“你們倒是兄弟情深,讓人好生羨慕。”他說著,嘆了一口氣道,“我卻是連個想要情深的物件都沒有。”言語之間,頗有些怨念的意味。
凌奕卻只是笑著,沒有答話。
倒是言兆,輕輕挑眉看了一眼凌奕,那眼神之中有著些許驚訝和不解。
凌奕卻像沒有看到一般,低頭看著棋盤,將注意力轉到了棋盤之上,將他如此,幾人也就不再說話,低頭看起了棋局。
房外,一人身著夜行衣蹲在屋頂之上,他右手執一塊瓦片,將目光自屋中收回,而後將瓦片輕輕放回原位,而後左右張望了一眼,輕巧地一轉身,便沒入了夜色之中。
在他走後,院中的陰影中慢慢走出一個青年,他身著一聲白衣,膚色白皙,眼角一顆硃砂痣在這夜色之中透出些許詭異,他皺眉盯著剛剛那人蹲著的地方,神色不明。在他身後,一個灰衣人負手而立,開口道:“回頭讓主子將這屋頂上的瓦給你換了,這大晚上的,別擺出這副表情。”
白衣青年聞言,回頭看了那人一樣,然後扯出一個笑容。
“媽啊!你想嚇死幾個?”灰衣男子怪叫一聲,退後一步道:“我錯了,我錯了,無赦你別笑了,我求你別笑了。”
“讓你沒事就知道逗他。”一個低沉的男音自兩人頭頂傳來,一個黑衣男子蹲在牆頭低頭看著兩人,說道:“我剛剛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隻野貓從府裡出去,誰家的?”
“宮裡養的。”無赦抬眼看了一眼黑衣男子說道,“你來晚了。”
“嘖,麻煩。”黑衣男子皺眉嘟囔一聲,看了一眼不遠處緊閉的書房門,輕聲說道:“有事耽擱了。”男人一語帶過,好似不願多說的樣子。
見他如此,兩人也不多問,只是同他一道看向那處房門,半響,灰衣男子才開口:“誰先?”
“一起吧。”黑衣男子沉吟一聲,低聲道:“我也許久沒見過主子了。”
說著,便率先起身,朝著書房而去。雖說是去見主子,但他卻動作隱蔽,不曾被侍衛們發現,不像是暗衛,倒像是刺客。另兩人不動聲色地跟在他身後,守在院中的侍衛們只覺一陣風颳過,左右看看卻不見半個人影,他們相互對了個眼色,皆打了個寒顫,蒼白著一張臉,哆哆嗦嗦地握緊了手中的刀柄。
書房內,言兆同凌奕下了一局,便開口說有些疲累,凌奕差了裕德將人送回西苑,便同華歆繼續下了起來。
三人自窗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凌奕同華歆在燈下對弈的樣子,華歆輕皺著眉頭,看著棋局,一手托腮,一手執子,有些猶豫不定。凌奕端著茶盞,微笑地看著華歆,神情溫柔。
“來了?”三人進來的聲響讓凌奕回了神,他將茶盞放下,轉頭看著三人笑道:“如何?”
“是宮中養的野貓。”無赦上前一步說道,臉色有些難看:“加上他,今日已經是第三隻了。”
“無妨,過了這段日子就好了。”凌奕笑著說道,轉頭看向已經自棋局中抬起頭來的華歆一眼,繼續說道:“無蹤,歌欽那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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