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簾睨了她一眼,冷冷轉身,幾步消失在他眼界。
她站在原地,胸口被拽起來。峻熙原來早已去了加拿大,可是,他從不曾告訴她。
下半夜,她被去而復返的他抱回他的套房。
一切,船過無痕。他在桌前安靜處理公事,她則進了浴室沖洗身子,兩人不說一句話。
等從浴室出來,他已坐在沙發前喝酒,並幫她也倒了一杯。
“過來。”他示意她坐過來,俊顏清朗,下巴乾淨,暴怒的獅子已不復見,“毛博山糾纏你多久了?”他淡淡問著,嗓音不帶感情。
她長長的髮絲正滴著水珠,滾到她修長的脖頸上,冷到心底,“十五年。這個問題跟案情有關係麼?”
“跟案情沒關係。”他眸中閃過一抹驚訝,直起身子,將桌上的一疊資料推到他面前:“這是律師給我送來的起訴方案,以打劫皇家銀行的運鈔車、挾持我未婚妻、殺人縱火的罪名起訴他,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沒有。”她戒備的拉開與他的距離,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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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勾唇冷笑道:“放心,我對你的身子還沒非分之想。不過我對你‘韓峻熙青梅竹馬’的身份很感興趣。你不想知道這幾天是誰給我打的電話?”
“誰?”她就知道他是在遷怒!而且跟峻熙有關!
果然,他站起身了,從書桌上的卷宗裡抽出一張大紅的喜帖,放在她面前,“他們在加拿大結婚,是旅行結婚,遊遍整個澳洲。”
妖紅的顏色,燙金的大喜,她忐忑不安的翻開,看了一眼,安靜合上。這與她有什麼關係?新郎藤原灝,新娘裴雲姿,她一個也不認識。
“呵。”他似笑非笑看著她,唇線抿直,早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踱步到落地窗前,望著玻璃上自己高大的身影,“這幾天給我打電話報喜的,正是這兩個人。如果你不認識新郎,我可以給你打過去確認一下。”
“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這麼執著的讓她認識那個讓他三番四次在電話裡動情緒的人。她現在可以肯定,這個男人來基隆港是為了散心,與裴妍奚曖昧不清是為了發洩,與她訂婚是為了演戲!
她不知道敖老先生與他說了些什麼,但她知道,話題一定跟他未來的妻子有關。而他剛才的情緒反常,跟峻熙有關。
他轉過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有給她道歉,只是給她冷冷遞過來一支已經撥了號碼的手機,“接吧,聽聽這位準新郎的聲音。”
手機裡在嘟,她接過的時候,那邊已快速接起,卻是傳來一道女子聲音,“宸,你真的不來嗎?”
016
女子的聲音猶如珠落玉盤,動聽之極,又如裹上牛奶的黑濃巧克力,散發一股致命魅惑。她聽著,卻如遭雷擊!
如果這個女子將那個‘宸’字換成‘哥哥’,她一定會以為她就是當年那個在牆內歡快叫著‘哥哥,你快過來’的女子!一個人的年齡會變,但聲音永遠不會變!
“宸,怎麼不說話?”電話那邊的女子綿言細語起來,帶著濃濃的思念與淡淡的失望,“聽說你也要訂婚了?如果……”女子明顯在那邊咬了咬唇,“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現在飛來加拿大,我就不跟他結婚,好麼?”
那聲音竟是卑微與乞求的。
她沉默,心卻在翻江倒海。這個世上,會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麼?那麼,也有音色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這個聲音她是記得多麼深刻入骨呀,曾反反覆覆鑽入她的噩夢裡,化成一張張張狂的笑臉,取笑她身子的骯髒。
她是羨慕這個女子的,羨慕她有那麼疼愛她、寵溺她的哥哥。可又是恨的,恨她奪走了‘哥哥’的注意力,讓牆內那個男子若無其事從她身邊走離,一笑而過。
總之聽到這個聲音,她很痛苦,身子瞬息冰冷僵硬,險些拿不住電話。
“宸,你不來算了!”電話那頭見這邊一直不出聲,‘啪’的掛上電話,結束了通話。
“感覺如何?”旁邊的男子緊緊盯著她蒼白的臉,以為她聽到的是藤原灝的聲音,扯唇譏諷笑了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參加他的婚禮?”
他想他是嗜殺殘忍的。
這個愚笨的女人本來可以就這樣被矇騙一輩子,守著那份可笑的期盼,安安靜靜過完餘生。可是他的心在痛,尤其是在看到她極力維護那個負心漢,心甘情願跳進他給她挖好的坑,只為保韓峻熙平安時,他體內的報復因子就開始肆虐了。
他想要這個女人跟他一起痛,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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