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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滾著露珠的花枝垂在小窗前,疲累的她被他的早安吻吻醒了,一頭瀑布般的長髮被捧在他的掌心,一根根穿過他修長的手指。
“原來我的美人魚頭髮這麼漂亮。”他給她紮了個鬆鬆的麻花辮,放在胸前,再牽著她的手走在廊下。
橘紅色的朝陽裡,她走的很慢,長長的麻花辮裡,一縷白髮被他辮在辮子的最裡面,可還是露出了白色髮根。那縷白色,在陽光下閃耀銀色的光芒。
他牽著她的手,在朝陽裡望著她在逐漸變老的臉,眼含心疼的淚,輕輕捧起她的臉龐。
“宸?”她不解的輕蹙眉梢,“是不是臉沒洗乾淨?”
“不是,是我想吻你。”他捧過她,輕吻她額頭上的皺紋,淚水在無聲流淌,“你真美,依然還是基隆港的那個如雪,讓我一眼就找到了你。”
漓夕被他輕輕攬進懷,眼睛貼在他臉側,感受到他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安靜倚著他,沒有再出聲。
然後他將她背了起來,緩緩走在散發芬芳清涼的長廊上,告訴她這是回家的路,家裡不會再有痛苦與悲傷,宸回來了,會揹著母子倆一直幸福的走下去,不離不棄。
在大殿,他摟著她的肩,對他的眾將士和前來參禮的人道:“昨日之事,是漓夕為了大局受盡玉妥洳雪的委屈,她為了讓敵人相信婚禮萬無一失,玉妥洳雪已詭計得逞,她任那群無知婢子將她拖來大殿。
當玉妥洳雪在殿上樂而忘形的時候,騎兵們正將那些埋伏在京都和王府四周的黑手黨一一包操。當敵人以為本王真娶了玉妥洳雪,放鬆警惕的時候,殘暴的黑手黨被全部手刃,同時丐幫把玉妥洳雪當做漓夕擄了去,想盡辦法凌辱。
漓夕是我的賢妻,與我同舟共進,心意相通,可我讓她受盡傷害,一輩子欠她,配不上她;我與漓夕,不僅僅是生死契約,而是一人被傷,另一人要自殘;一人已去,另一人絕不獨活!我假意迎娶玉妥洳雪的時候,還是讓漓夕受了委屈……”
漓夕的心酸澀而甜蜜,搖搖頭,靠在他懷裡。
漓夕感覺到異樣,是每次墨舞在給她梳頭的時候。
墨舞以前給她梳髮極愛嘰嘰喳喳,不肯安靜,現在每每壓抑著哭泣聲,拿著梳子不肯給她梳。
“那日我與王爺是聯手演了一場戲,把玉妥洳雪將計就計,讓她以為王爺還未清醒,而那大膽賤婢小喜,在王爺將玉妥洳雪支出王府後,就被打了五十大板拖出去餵狗了,一切都在霧開雲散,為什麼還苦著一張臉?”
“小姐,我是覺得你委屈。”墨舞抓緊她的手,“你沒了護體珠已是最委屈的事,最後還要為了解決掉那玉妥洳雪,委曲求全與王爺演戲,當王爺假意迎娶憐愛玉妥洳雪的時候,你在一旁看著不心痛嗎?玉妥洳雪佔著你的身子和名字,不要臉的貼在了王爺身上……”
“墨舞,那不是委曲求全。”她打斷墨舞的焦急與憤恨,目光堅定不移,綻放清睿執著的光芒:“那是信任與寬容。你若要與心愛的他廝守一生,就要相信他,與他一起同仇敵愾。
那時你也要想一下他的感受,他也許比你更不願意去這麼做,更討厭這個女人。兩個人之間的長情,靠的是信任、寬容、忍讓,不是互相揣度和猜疑,更何況,那是我讓他去這麼做的,他清醒後,我們在庵堂當即定下的計劃。
他怕委屈我,讓南監軍暗暗守在庵堂門外,之後在府外調兵遣將,佈下天羅地網,找替身易容成他羞辱玉妥洳雪,趕回王府假意迎娶。”
“可那臭女人還是打了小姐你!”
“如果我不給機會她打我,又怎麼會演的逼真?玉妥洳雪被糟踐整整一天,赤身裸體吊在城門口,已經讓她有得受的了!”
“小姐,我捨不得你。”墨舞抱著她哭。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有一個小婢子冒冒失失跑了進來,抬起頭就急道:“王妃娘娘,王爺他……娘娘,您的頭髮和臉怎麼了?”
“放肆!”墨舞一聲厲呵,卻還是來不及制止小丫鬟的驚詫,她瞪住一臉驚恐的小婢子,又匆匆去看漓夕,發現漓夕只是輕輕笑了一下。
“王爺怎麼了?”漓夕沒有伸手去撫自己皺紋橫生的臉,偏頭望了小丫鬟一眼。自己的身體變化,她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呢?
當宸這些個夜裡,一直從後面抱著她,吻她的髮絲,徹夜無眠的時候;當他每日為她梳髮辮,心疼看著她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頭髮在變白;
當她輕輕牽動唇角,臉上的皺紋就像湖裡的漣漪一樣泛開,那一層薄如紙、白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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