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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翼德怒鞭督郵”那樣的事情。打了督郵之後,劉關張就成了反賊。只不過不像黃巾那樣。三人只會被通緝,不會被圍剿。
之後,他們將前往代州投劉恢。到時候,再想辦法讓他們投自己就成了。
……
這也就是自己的目標。半年左右的時間,得到一個安生的地方,得到一個清白的身份。
其實最難的還是活過這半年。自己若單人獨騎,目標倒是小了,但值此動亂之時,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帶著一幫人,目標又大了。這不,眼下就被官軍給盯上了。
想到這裡,田潤把頭領們叫到了身前。說:“你們看,那一隊官兵,是準備迂迴包抄我們的。我們本來是投靠官兵的。但他們認定我們是黃巾,不給我們講話的機會,立刻就採取了行動。因此,我們也不要期望能夠申辯什麼。官兵已經殺過來了。不想被官兵殺死,我們就得殺死官兵。清楚了沒有?”包括顧嫂在內的六人都說清楚了。
“回頭看,道路上的官兵沒有動靜。他們按常理推想,我們這些人應該就在樹林的下沿。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上到了埡口。那麼,這邊的官兵應該是準備翻過埡口,從林子裡把我們往外趕,最後與道路上的官兵形成夾擊之勢的。
“好在我們提前發現了他們的陰謀。現在我命令,郭路、張吉、陳康、朱義、羅望,你們五人各帶本部兵丁,成單列,迎向五百迂迴的官兵。郭路是最前面的,你看,山腰那兒有顆歪脖子樹。你就走到那裡。然後所有人潛伏在山坡的上端,躲起來。竹刀木棍好說,刀劍要放在地上,弄點沙土蓋住,以免兵器的反光驚動了官兵。到時候,我這裡鳴金為號,一齊殺出。明白了沒有?”五名頭領齊道:“明白了!”
“好,你們各回本部,務必給下面的兵丁交待清楚。隨即出發。”田潤遣散了五人,又對顧嫂說:“鄒靖跟你一塊的嗎?”顧嫂答:“在鄧姐那邊。”“把他叫過來。另外,在其他兄弟都透過埡口之後,健婦營上到我這邊來。”顧嫂領命而去。
……
青山金谷,曲水流觴。幽谷嬌鶯唱流水,閒來逐風覓花香。這一片山谷景色好啊。谷底溪邊,金黃色的油菜花,白色、粉紅色、深紅色的桃花,還有一些不知道名稱的紫色的花、黃色的花,組成了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山坡上,綠樹成蔭,遮天蔽日。微風過林海,蕩起陣陣濤聲。一切都很祥和,一切都很美好。倘若再有一段優美動聽、純樸自然的山歌,就真的成了人間仙境了。
令人惋惜的是,山歌沒有,有的卻是五百官兵的腳步聲。山谷裡本來就沒有路,以前走過的人更是不多,因而到現在也還沒有形成路。是故五百官兵一路上披荊斬棘,行進得不是很快。帶頭的將領不斷吆喝催促,仍不能再快一分。
這是一名中年人。常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的面板被曬成了古銅色。當兵多年,資歷很深,然而職位卻很低。這與他不善於阿諛奉承有關,也與他遇事不善於變通有關。不過他沒有一絲怨言。挺拔的腰身和有力的步伐,顯示出他樂觀自信的天性。
還遠遠沒到約定的攻擊地點。按計劃,需要翻上前面這道山樑。透過埡口,向處於樹林邊境的黃巾賊逼近。因此,官兵戒備的級別就以埡口為界。到達埡口之前,以快速趕路為上,不需要戒備。過了埡口,則需要時刻提防被黃巾賊發現,變成戒備為上,速度為下了。
忽然,遠方埡口那兒傳過來一聲鑼響。
這名將領非常疑惑。為什麼會敲鑼呢?難道官道那邊的兄弟改變行動計劃了麼?
誰知,緊接著,箭矢的破空聲,刀箭入肉聲和士兵的慘叫聲驟然響起。將領嘴角的笑意頓時凝固。遇襲,居然遇襲了。而且,從聲音聽來,還是五百人全線遇襲!
幾個親隨奔了過來,用手中大盾和自己的身體將將領團團圍住。為主將擋住了從暗處射過來的奪命毒箭,保護主將的安全。親隨的保護,讓將領冷靜了下來,觀察了一下隊伍前後的情況,發現埋兵均來自山坡的上方。山坡下方沒有動靜。於是,一道命令從他的口中傳出:“往山坡下走,結盾陣,相互掩護。”
山林裡障礙物很多。在敵暗我明,已方部隊處於被動挨打地位的情況下,選擇往山坡下撤退,有利於拉開敵我雙方的距離。而只要距離拉開,自己的部隊也會同樣消失於山坡下的密林之中。那麼,敵暗我明的窘況就有可能改寫。
誰知,軍令下達之後,短暫的相峙突然演變為一邊倒的屠殺。數息之間,官兵盡滅,上百名賊人包圍了自己。這名將領無奈,選擇了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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