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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你被抓之後,伏義就說,你說的,你一定會回來的;萬一要是你回來的時候我們不在,就不好了。所以,他就要等在城樓。你算算,這都大半年了,他吃喝拉撒都在城樓,整天的倚著城牆向遠處的山巒眺望。這可不是個事兒啊。所以……所以……”
“所以你們就騙他說我回來了是不是?騙多了,現在我真的回來了,他也不相信了。”田潤心裡暗笑,這又是一個狼來了的故事。“說不得,只好我親自走一趟了。王越,陪我去。”
第二卷 第54章 陌生老者
田潤心情愉快地走出了宅院,王越跟在後面,卻步履沉重。田潤催促王越快走好幾次。當又一次催促王越的時候,田潤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有什麼心事?”
王越道:“自從在毛城軍營外見到你這幫兄弟之後,我發覺,他們個個都很愛你。”田潤道:“是啊,我也愛他們。”王越道:“我也愛你。”田潤怔了一下,以為王越在表白,忙應道:“我也愛你。”王越卻道:“但是我發覺我似乎不如他們愛你。”
“你什麼意思啊,”田潤道,“這是不同的知道嗎?我跟我的部下,那是一種親人的愛,不帶男女之情的。你如果吃醋,你如果覺得不舒服,儘管明說。我曾經說過,為了你,我可以離開他們的,現在依然有效,永遠有效。”
王越見田潤誤以為自己吃醋,忙解釋道:“我沒有覺得不舒服。我是想,我要向他們學,儘可能的愛你多一點。”
“謝謝你,”田潤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有了你,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好,我們走吧。”這次輪到王越叫田潤走了。
……
儘管是王越叫田潤走,但他還是讓田潤走在前面。田潤沒有領先很多,也就半個身子。這裡畢竟是田潤當家作主的地方。
拐個一個彎,能看見西門了。田潤一見,許多往事都湧上了心頭。多少人奮勇殺敵,都不如自己親身上陣殺敵的感受更深。上一世,田潤沒有殺過人。然而,田潤的心腸卻在上一世的商場當中變得不再柔軟。殺人與否,所差的就僅僅是一種實際的動作而已。穿越到屍場,著實讓田潤膽戰心驚,但也同時鍛鍊了田潤的視覺神經。當田潤回過頭來重返屍場搜尋物品的時候,田潤其實就已經戰勝了對於屍體的恐懼。因而,在刺殺卜已和宋忠的時候,田潤眼睛都沒眨一下,儼然久經考驗的戰士。
但是,殺卜已、宋忠,以及以前一系列的戰鬥,跟廣宗西門城牆上的保衛戰還是截然不同的。以前的戰鬥,自身安全基本上都是有保障的。而西門城牆上的戰鬥卻不是。西門城牆上的戰鬥,稍微鬆一口氣,就是全軍覆沒;堅持到底,也可能全體死亡;就算總體上取得最終的勝利,自己也完全有可能先行一步,先赴黃泉。
在那種生命遭受極度威脅的命懸一絲的情況下,親身上陣殺敵,印象是銘心刻骨的。每一個瞬間,每一個動作,都曾經在田潤的心裡像電影一樣回放過多次。如今看見廣宗西門,往事就變得更加清晰。田潤記起當時自己是看見幾個重傷的戰士不惜與敵人共歸於盡的壯舉之後,衝出去的。緊接著自己被士兵所掩護,有一個士兵,因為掩護自己而被敵人砍翻在地。也不知道那個士兵最後活下來沒有。
記得自己後來蠻勁發作,脫離了士兵的保護,衝到了屍體上面。砍了兩個人,到了城牆邊,吼了一聲,把一個黃巾兵嚇得跌下雲梯。然後有一個黃巾兵從後面偷襲,自己回手一劍,把那個黃巾兵殺死。但卻因為避讓來劍,身子到了城牆的外面。最後是高順抓著自己的長劍,把自己拉了回來。
高順的手當然被長劍劃傷了。手劃傷了,接下來還要拿起兵器與敵人搏鬥。每招每式,都應該是痛入心扉的。唉,那場戰鬥結束的時候,自己也忘了向高順表示一下感謝。真該抽自己一個耳光才是。當然,王越在旁邊,自己是不能抽的。
對了,記得就在那場戰鬥的前夜,士兵們都被叫下城牆休息去了,自己與高順在城牆上站了半夜的。按照前世的說法,兩個未婚男女呆這麼久,女方是吃虧的,屬於女方陪男方。那麼,也可以勉強算是自己預付了酬金。
只不知,按照現在這個時代的標準,到底是女陪男還是男陪女。如果是男陪女,擬或是屬下陪主公的話,自己就是債上加債了。
……
夕陽在這個時候落下了西山,晚風在這個時刻掠過田潤。這是一股溫柔的、輕輕的晚風。但卻莫名其妙地讓田潤打了個寒戰。一個嚴峻的問題突然出現在田潤的腦海:高順該沒有愛上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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