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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順著面頰輕輕地滑落。可惜,紅豆曲好唱,相思淚難幹。多情惟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誰解相思苦,思念苦無藥。思念纏身、相思磨心、病魂附體、病入膏肓的王越啊,如何捱過這冷冷的長夜。
今宵有淚,淚中有傷。月兒瘦損,人兒顰眉。淡淡憂傷,爬上王越光潔的額頭;盈盈淚光,出現在王越的眼裡。
……
當清晨第一縷朝陽的亮光,穿透層層水霧,射進山洞的時候,童淵起來了。聽到外面的動靜,王越也走了出來。
“咦?”王越以為是趙雲,沒想到是童淵。這是因為,有事弟子服其勞。照理說,應該是趙雲先起來的。
“起來了,”童淵道:“來,這是剛剛採集的松露。王兄嚐嚐。”說著,遞過一個小碗。
王越喝了一口,清淡無味,入口冰涼。“你徒兒呢?”
“正在後面做飯呢,”童淵道:“做飯有煙。煙氣不能進洞府,所以就在後面了。”
王越道:“童兄正值壯年,便堪破紅塵,隱居山野。這份襟胸,無人能及啊。”童淵道:“嗨,我就這點命了,怎及王兄逍遙。”
童淵這麼一說,王越便知道童淵指的是自己有田潤這位紅顏知己。愛田潤,這是無可置疑的。但是,是繼續躲著田潤還是與田潤相見,王越還沒拿定主意。而在這個主意沒有拿定之前,就等於是決定繼續躲著田潤了。因此,王越不願意把話題扯到田潤身上去。王越道:“此番上山,眼見童兄自得其樂,愚兄心中大慰。”
過了一陣,早飯上來了。王越一看,做事的兩個人自己並不認識。便問:“這二位……也是童兄門下?”童淵說是,並叫二人與王越正式見禮。見禮之後,王越才知,這二人,一人叫張鏽,一人叫張任。年齡都比趙雲大些。
王越問趙雲何在。童淵說,山野之地,需要時常採備一些東西。趙雲下山採辦去了。王越就想,什麼時候不採辦,為何偏偏自己一上山就去採辦。說不定,就是去通知田潤去了。於是,飯後王越即提出告辭。
對於王越的告辭,童淵也沒挽留,只是說送送王越。但說是送送,卻將馬匹牽了出來。王越問童淵因何牽馬,童淵道,效仿古人千里相送,準備送到高陽。
下了山後,地形稍稍平坦,二人便上了馬。時近午,過了易縣。前面已是最後一道山口。童淵道:“曲不離口,拳不離手。難得王兄駕臨,你我再戰他三百回合。”王越道:“你我的本事,雙方都瞭然於心。還有什麼好打的?”童淵道:“看,眼前這道山口,就是我把守的。王兄來衝關吧。”王越道:“非是愚兄不願打,實在是心情煩悶,提不起精神。若童兄定要相逼,愚兄只有舍卻馬匹,越嶺而去。”
童淵道:“這樣吧,我們到易縣,尋個酒家,喝上一杯。有些話,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也。”王越道:“也好。”
……
接下來,二人又轉道進了易縣。童淵沒提趙雲,也沒提田潤,而是說自己。說自己年少時對女性的憧憬,青年時對武藝的執著。說自己因為習武,而冷落了一顆芳心。說自己醒悟之時,佳人已作別人婦的淒涼。這一番話下來,讓王越大感悲涼。酒,一壺一壺地灌下去,王越又喝醉了。
張鏽一直遠遠跟著童淵,見王越醉了,張鏽就走了過來。童淵讓張鏽開了間客房,自己和王越住了進去。叫張鏽就在山口等趙雲,一直要等到為止。
……
王越再次醒來的時候,發覺身上爬了個人。眼睛一掃,居然是個女人。王越以為是童淵叫來侍寢的風月女子,頓時大怒。虎軀一震,女人就被彈倒了床下。疼痛使得女人叫了一聲“哎喲”。
聲音不大。但這個聲音,曾經千百次地縈繞在王越的心間,是那樣的熟悉,是那樣的觸耳驚心。王越當即翻x下床,凝神望去,不是田潤還是誰?
這是真的嗎?不會是真的。這些日子,王越的眼中總是浮現出田潤的身影。眼前地板上的田潤應該只是個幻影。
只不過,往日的幻影時間都很短。而現在,田潤卻一直沒有消失。王越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是不是真人。將要摸到,卻又停住了。王越害怕這一摸下去,人影就消失了。
此時地板上的人確實是田潤。趙雲領著田潤、關羽、張飛乘夜疾行。在山口見到等待的張鏽。然後就到了這裡。田潤見到王越的時候,王越已經醉得人事不省了。田潤就爬在王越身上哭。其餘人就退出了門外。田潤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第二卷 第64章 琴瑟和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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