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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說也許是無關痛癢的寄生蟲,或許就是豬的大敵。一種牛身上的小東西,很可能就是我們人的煞星。不能混,千萬不能混。幸好,我們吃的都是熟食。不管是什麼動物,總是煮熟了再吃。煮熟了,那些寄生蟲都已經殺死了,吃了,自然就沒事了。
“就算有些人偶爾生吃一些東西,人的口裡還有唾液,人的肚子裡還有酸水。唾液和酸水,對我們人來說,太普通不過了。但是它們卻有著極強的防毒能力。一般的蚊叮蟲咬,抹上點唾液就能起到作用。我還曾聽說,有一個人,遭到蛇的攻擊,結果他咬了蛇一口,反而把蛇毒給死了。”
“交歡就不同了,一點防毒都沒有……”聽到這裡,鄧玲趕忙將目光從田潤的臉上移開,轉而望著地面。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交歡的雙方,純粹就是把兩個人的血混在了一起。這方面,很多人還存在著一個誤會。他們以為男人只是射出,而並沒有吸入什麼東西。其實此言大謬也。有一種現象叫做少年白頭,那並不是什麼嚴重的病症。幾乎所有的患者都沒有治療。其原因就是,那種病症,在交歡之後,自然就會痊癒。那麼,是什麼讓少年白頭者白髮轉青的呢?就是因為他吸入了對方的津液。”
“在所有的疾病當中,什麼樣的疾病最可怕?也許有人會說,治不好的病最可怕。其實不是。治不好,死了,也無非是一個人而已。真正可怕的,其實是傳染病,我們常說的瘟疫,就是傳染病的一種。傳染病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它涉及的不再是一個人或幾個人,而是成千上萬的人。
說到這裡,田潤停了一下,調整了一下情緒,續道:“下面,我宣判。王當與其所飼養的馬匹交歡……”“嗒”的一聲,鄒靖手裡的毛筆掉了,把記錄的稿紙弄花了不少。王越往鄒靖這邊看了一眼,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無意中驚嚇了鄧鳳,致其驚惶失措,墜崖而亡。屬於無心之失。就鄧鳳墜崖一案,王當無罪開釋。但是,還有一案。王當與其所飼養的馬匹交歡,有可能成為未知傳染疾病的源頭。由於未知,其病症就很可能有個潛伏期。或者十年之後發作,或者百年之後發作。如果在盛世,當判其終身隔離。但現在並不是盛世,現在多數百姓還沒有吃飽。現在的官府,不可能因為某人罪不致死而花費偌大人力財力去白白地養著他。因此,我判決王當犯了妨礙公共安全罪。死刑。王越,立即執行。”
噗的一聲輕響,王當倒在了地上。王越看上去似乎根本就沒有動。
田潤道:“還有,王當的父親。王當自己說,願意為鄧鳳償命。王當的父親說,犬子平素行為不端,經常窺探丫頭媳婦。兩人都是為了掩蓋王當與馬匹交歡的卑劣行徑。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但其父親知道那事兒,也是明擺著的。田蘭說,王當家裡,可不像是說不上媳婦的人。我去過,的確還算富裕。這麼一個富裕的父親,為何不為王當說個媳婦,而是任由他與馬匹交歡呢?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他們爺兒倆相互進過後門……”顧嫂實在忍不住了,開始了嘔吐。
“……王當是傳染源,其父必然也是。所以,同樣以妨礙公共安全罪,判其死刑。估計這會兒已經執行了。”
……
田潤道:“好了,案子審完了。我本來想把王當押赴其家中處決。可後來實在不想看見他了。呆會兒弄個木板來,用棍子把其屍身挑到木板上。再把這兒的土挖了,裝進籮筐。然後把全部東西都送到他家去。停屍的木板、裝土的籮筐、挑屍的棍子、挖地的鋤頭也都扔在哪兒,全都不能要了。”
鄒靖道:“唉這個……屬下尚未聽說那個妨礙公共安全罪是什麼條目,這個……主公能否指點一二。”田潤說:“是我臨時想的條目。公共,就是大家,就是所有人。朝廷的律法裡沒有的話,那這案子就不用上報了。哦,對了,鄧玲,你對這樣的判決滿意嗎?哎,鄧玲,鄧玲!”
鄧玲如夢驚醒一般抬起頭來,剛要張口說話,急忙又捂住,急急往廁所跑去了。顧嫂說:“嗨,這丫頭……”隨即想起自己先嘔吐,看了一眼自己的嘔吐物,然後追鄧玲去了。
田潤道:“立安,我跟王越就準備去休息了。明日一早,我們準備進山找伏義。縣城的事,還是你盯著。一般事情將就就行。就消毒的事情不能馬虎。”
鄒靖問:“關張二位呢?”田潤道:“他們跟我走。”
……
次日,天不亮田蘭就起來了。這是田蘭跟隨田潤的第一個早晨,可得掙一下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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