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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潤當即嚇得不敢再動。在惶惶不安之中,聽著一次又一次的異響。
……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異響的聲音大了一些,但響動的頻率還是那樣。田潤覺得不對了。
動物接近獵物的聲音,的確是這樣的。但那都是在距離獵物很近的時候,才會這樣隱匿行蹤。如今,從洞外的異響來看,如果是動物,潛伏行進的距離恐怕有一里了吧。哪有看見一里之外的獵物就開始隱匿行蹤的動物啊?
不是動物,就是人。是人,就是受了傷的人。受了傷,還朝這個方向爬這麼遠,那麼,這人就是王越。王越沒死!田潤這麼一想,心裡又立即否定,不是,一定不是!自己是王越的什麼人?是俘虜。如果王越有力氣爬這麼遠,那麼他一定會選擇就地療傷。他如果爬過來給自己鬆綁,難道不擔心自己脫困之後逃跑,甚至反過來把他殺了?
……
猶猶豫豫之間,異響的聲音越來越來。聽上去,的確是往這個山洞而來的。田潤把心一橫,不管了。如果是獅子老虎,就讓它們把自己吃了吧。說不定比餓死的滋味要好受些。
想到就做到,田潤立即往洞口挪動身體。不久,出了洞口。出洞口之後,是個平緩的下坡。挪動身體將會變得容易一些。但因為自己行動不便,方向可能有些不好控制。
田潤停了一下,略事喘息。同時辨別異響傳來的方向。下一刻,田潤就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滾到滾不動了,田潤停了下來。這一路滾下,力氣沒花多少,就是身上被硌得非常疼痛。田潤掙扎著跪起身來,四處一望,果然,望見一個人,正趴在遠處的地上。
“王越!”田潤喊了一聲,挪了過去。這時候,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居然支撐著田潤一口氣就挪到了王越的身旁。一看,果然是王越。而今的王越,衣裳破爛,遍體鱗傷。而如此重傷的王越,竟然真的沒有就地療傷,而是趕回來為自己鬆綁!田潤的淚水當即就湧出了眼眶,哭道:“王越,你怎麼這麼傻呢?你應該就地休息療傷的呀。過得十天半月再來給我鬆綁也可以的呀。”
王越嘴唇略動,但聲音較小。田潤立即伏下。聽王潤說道:“你沒有水,活不過三天……”田潤道:“活不過就活不過吧,我不過一個俘虜。你這樣,受了多大的苦啊。”王越說:“先解開,先解開。”田潤依言,挪動了一下身體,讓王越解開了手上的繩結。接下來,田潤就自己解開了其餘的束縛。然後,田潤準備抱王越,卻又擔心抱不動。見王越好像又要說話,又伏下身體傾聽。
王越說:“我就要死了。你聽我說。我原以為你就是俘虜。但是,在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時候,我才突然發現,你並不是我的俘虜。反而是我的心,被你俘虜了。我可以死,你一定不能死。所以我一定要爬回來為你鬆綁。你現在自由了。你可以就此離去,或者殺了我之後離去。”喘息了幾下,又接著說,“按年齡算,我也許是你的長輩了。本來,我不應該說這些。但是,我馬上就要死了。說了,我才痛快;說了,我才會瞑目。你不要怪我。”
田潤聽了,哭道:“傻瓜,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長輩。你四十一,我三十九。我也喜歡你啊。”
第一卷 第42章 微小成功
“你三十九?”王越問道,眼睛裡突然露出極為渴望的神采。“嗯,嗯,”田潤點頭,“我真的是三十九。”王越聽了答案,臉上頓時露出如釋重負的欣慰;嘴一張,像是還要說什麼。但,沒有能夠說出來。頭一歪,搭了下去。
“王越,王越,王越——”電影電視上常見的一幕上演了。只是,沒有颳風下雨,更沒有雷聲。然而那種悲情,卻是一般無二。田潤痛哭流涕,把王越的頭緊緊地抱在懷裡。傳說中的愛情,上輩子沒有,這輩子也沒有。看看來了吧,卻轉瞬即逝。田痛悲痛異常,嘴裡一遍一遍地呼喚著王越的名字。這樣做,是否能夠將王越喚回來,田潤沒有想,也不再想了。
忽然,田潤停止了哭泣。把王越的頭放下,抓起王越的手,摸脈。由於心神不寧,像是摸著了脈,又像是沒有摸著。管它的,死馬當作活馬醫。田潤躬起身來,把王越放好。左手往王越的胸口一放,右手一拳打在左手的手背上,緊接著雙手又按幾下。打一拳,按幾下,如此迴圈。就在手軟之時,一拳下去,王越忽然欠起身來,咳了幾下。
活過來了!活過來了!田潤心花怒放,趕忙又跳到王越的腦袋邊,把右手伸到王越的頭下。讓王越咳完之後,腦袋放下來,不被咯著。田潤就這麼叮著王越,什麼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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