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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更想吃一碗手擀麵,但是她們卻都不會做。他點了點頭問道:“今天談的怎麼樣?他願意把爵位傳給奧黛麗嗎?”
“他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直接答應……”赫姆斯特拉夫人看了看周南,有些不好意思問道:“週日的晚宴方便帶艾倫一起去嗎?”
周南皺了皺眉頭問道:“他有什麼目的嗎?”
“還是為了奧黛麗爸爸的事情,奧黛麗的爸爸,現在還被關在德國的監獄裡。”
說起來,奧黛麗的爸爸真的很搞笑,他支援納粹,納粹卻不理他,甚至不接收他成為納粹黨員。
但是當戰爭結束之後,他有成為被清算的那批人。因為他一直追隨納粹,並且到處宣傳,像一個狂信徒。
不過周南知道他並沒有犯什麼大錯,戰後不久就被釋放,但是他好像後來就生活在德國,並沒有回英國。
因為夢想的破滅造成了他的精神沮喪,跟人交流困難,就連奧黛麗也很難接近他。
“我這邊的客人清單還沒有報給王室,問題應該不大,只希望他不要在晚宴上鬧出什麼讓人不開心的事情來。”
赫姆斯特拉夫人笑了笑說道:“約納斯,你還是不明白貴族的榮譽感,我們重視傳統和麵子,甚至遠遠超過重視自己的生命。”
周南薇薇一下,並沒有反駁她的話。再過幾十年,這些東西都幾乎被掃進垃圾堆了,那些貴族,比普通人甚至更道德淪喪。
周南又問起奧黛麗他爺爺的生活,奧黛麗今天一直情緒高漲。這個時候跟她爺爺分手,也露出了一絲疲憊。
靠在周南的肩上,她把她爺爺的生活跟周南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
她爺爺雖然家道中落,但是租船的農場在他出手的時候還是賣了一大筆錢,以普通人標準,這筆錢足夠他生活幾十年了。
如今他沒有成家的心思,也沒有多少花錢的地方,所以換了一個小地方住,生活還是不愁的。
既然是這樣,周南也就懶得操心了。他原本還準備了一筆錢準備接濟一下他,現在也不用了。
回到了住的別墅,還有一個客人在等著周南,來自皇家農業協會的斯托克霍姆教授。
昨天周南的演講之後,他提出來了想跟周南合作。開始周南還有些意外,但是現在,他也已經想通了。
農業學科,除非是進行基因研究方面的,很難在學術界出頭。除非像周南非常尊敬的一位國內的農業學家,幾十年如一日地進行研究,才有可能有大的貢獻。
但是周南目前卻是歐洲最火爆的學者,他的《世界通史》,他的《人道主義》,他的《歐洲復興計劃》,每一個方向都吸引了一大批擁躉。
當三個不同的方向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的時候,吸引的擁躉也就更多了。
特別是他的擁躉不僅僅包括了學生,女性,更多還是那些政府官員,而這些人的支援和擁護,是推動一個學者地位提升的主要力量。
霍姆是生物學家,也是倫敦學院的一個教授,但是他的這門學科幾乎是被封死了向上的大門,在基因工程和雜交還沒有流行的今天,他們看不到未來發展的方向。
但是周南有意將生物物種的傳播跟歷史結合在一起,創造一門學科,卻讓他看到了方向。
經濟,歷史,人文,政治,文化,這些他都比不上別人。
但是他身為一個農業學科的教授,有能閱覽英國曆史上搜集的幾乎所有文獻,對糧食物種的傳播歷史,卻要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能夠跟周南一起將這門學科支撐起來,他也將不再是一個一個默默無聞的學者,而能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隔了一天過來,他也做了一些準備,跟周南談起各種物種的進化和傳播發展歷史,都頭頭是道。
相比曾經幫他完善過東西羅馬文化史的湯因比,周南發現,他才是一個真正的移動圖書館。
兩個人的溝通非常愉快,從他這裡,周南也知道了許多聞所未聞的趣事。
比如撒一把豆子在土裡,豆粒落地的方位是隨機的,其胚點(臍)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並無一定,它服從數學上的機率原則。
但一旦種子開始萌發,其發育生長方向則完全服從生命的要求,絕對不受機率支配。其根芽即使繞180度的彎曲,也要向下生長;其莖芽即使翻一個完整的跟斗也要向上生長,絕無例外。
考察了霍姆的個人能力,周南對他也相當滿意。特別是他可以隨意抽調這個行業的所有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