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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媧——”
華胥懶得跟兒子爭個對錯,順著伏羲的口誤繼續說,“好,是女媧。女媧在葫蘆神物裡,會到這裡救我和你。”。並無受難意識的伏羲沒有完全明白母親的話意,對伏羲而言救助的概念也就不成立。他並不關心女王和她的葫蘆神物對自己未來的生活存在什麼意義,而是看著遠處水面浮動的黑影與自己手中石子比較,“娘,沒有石頭大,不好玩,我不要。”
華胥連忙阻止不懂事的伏羲,“不要亂說!葫蘆神物比娘還大……”華胥擺開兩手臂比劃著,“有這大,不!還要大。”
伏羲對母親的比劃沒有興趣,反而關心葫蘆神物的來歷,“娘,是你給女媧的嗎?”
華胥也說不清楚葫蘆神物到底存在多久了,憑著想象自言自語推算,“我在你這麼大聽你孃的娘說,是天上的神給女王……哦,女媧,在你孃的孃的娘……就有啦。”
伏羲還是沒有聽明白,倒是對眼前現實問題抱有濃厚的興趣,“你孃的孃的娘在葫蘆神物裡嗎?”
伏羲指著遠處水面浮動的黑影,童貞的雙眼打量母親。華胥遙望浮動的黑影神情莊重地,“那是女媧的神物,只有女媧可以在葫蘆神物裡生龍孩。”
伏羲有些不服氣,“娘,我也是龍孩,娘說是龍神把我放進娘肚裡,生下後就是龍的傳人。”
華胥點頭認可,“是啊,你是龍的傳人。”
伏羲指著浮動的黑影問,“女媧在葫蘆神物裡也會生出龍的傳人?”
華胥點頭,“對!族裡的人都是龍的傳人,都叫伏羲。”
伏羲望著滔滔不絕的洪水,扳著手指默數,“喔,龍的傳人都要來羅——,嘻嘻……”伏羲沉浸在自己天真無邪的理想裡,發至肺腑拍手歡笑。
伏羲十二歲那年的一個清晨,一隻被伏羲飛石打傷的晨鳥飛逃山崖邊,伏羲追鳥來到山崖這才發現洪水已退至半山腰,對面山嶺從洪水中顯露出山頭。伏羲欣喜若狂驚呼跳喊跑回山洞,已積勞成疾的華胥病躺山洞地鋪草床上,當聽到伏羲告知洪水已退,“噌”的從地鋪草床坐起,連忙叫兒子背自己出洞。
伏羲背母跳跑上山頂崖邊,華胥一見十多年來日思夜盼退洪正在成為現實,激動萬分磕頭叩拜感天謝神。先前遠處水面浮動的那個星點黑影正向這邊慢慢漂流過來,黑影比先前大了許多,看似象沒有枝葉光溜溜的圓木。華胥強拉伏羲跪地叩拜葫蘆神物,伏羲學母應付著俯地叩拜,一雙眼睛睜大掃望退洪顯露出來的嶄新世界。以前母親說過大水下有山有氏族的神話,現在真的變成親眼目睹的現實;還有那個漸漸漂近變大的黑影裡面可能真有女媧。伏羲開始迷信並關心起葫蘆神物裡的女媧。“娘,女媧是你這樣好看嗎?快說……”
體虛的華胥回憶著輕聲道:“女媧好看,比娘好看……”伏羲捉摸著想象著自言自語:“比娘好看?……”
華胥輕拉一下自己圍在胸上的獸皮,“女媧這裡是龍皮(這裡用作“蛇皮”的意思。原始人類的概念裡蛇龍混為一談。)……”
伏羲打量著母親圍胸的獸皮,似懂非懂似地自語,“哦,有蛇皮的就是女媧。”
華胥輕咳一陣繼續交待,“族人見到女媧都要這樣……”華胥說著俯地虔誠叩拜。
伏羲學母俯地叩拜,當他再抬起頭時,虛弱的母親叩拜失控栽身失落山崖。伏羲快手伸出搶救母親為時已晚,華胥栽墜跌落洪水中“撲嗵”一聲,滔滔洪水捲走母親最後身影。伏羲站在山崖伸展雙臂悲痛欲絕大聲哭喚,向洪水向剛剛嶄露頭角的山嶺向愈來愈漂近的葫蘆神物大聲哭喚,“娘——”
整個空間充滿了伏羲哭喚的回聲。 。。
第二章
第二章
母子相依為命十幾年,華胥就這樣離開伏羲而去。一連好幾天,少年伏羲跪在母親栽跌墜落的山崖邊,第一次誠心懇請神靈和越來越漂近的葫蘆神物裡的女媧送娘回來。終於有一天那個空心古樹的大葫蘆殼靠近山腰岸邊,伏羲哭著笑著大喊著“娘——”衝跑下山。
大葫蘆殼蕩動不定碰撞山邊岩石總靠不了岸,伏羲焦急得連連叫喚“娘”。葫蘆口伸出一隻赤裸的手臂亂抓亂摸亂擺動,傳出一個女孩呼救聲:“快,快救我上去。”
伏羲腳踩岸邊岩石上,一手抱著一塊大石,另一隻手伸向求救的手臂,兩隻企圖相握的手總是差之毫釐,偶爾指尖相觸又被動盪的葫蘆殼拉開了距離。伏羲四處張望,可到處都是水退沉積的泥濘和長時期水泡後黑糊糊的石塊,沒有任何可利用之物。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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