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對性的無知;他們也有愛,也需要愛。只是他們的愛不象我們現代文明人有明確的要求和結果,他們的愛是模糊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很茫然的,但愛的情感實實在在湧動在他們熱血沸騰的生命裡。原始人的愛和恨都是真實的,不受觀念的支配,不受道德的約束,不受物質的誘惑,原本從生命裡釋放出來的原始衝動。伏羲和女媧的愛、奼媐對伏羲佔有式的愛都是刻骨銘心真實的愛情故事。或許正是因為他們的愛不受這樣或那樣複雜的物化所異化,純粹從生命的骨子裡迸裂出來的灼烈熾熱愛的岩漿,足可以焚燒整個生命。因此,他們的愛更純、更淨、更無私、更為原始、更充滿了現代文明人無與倫比的聖潔。
就在兩長老極力反對“女媧”稱謂合法性的時候,女媧不惜放棄女王之位當眾宣佈了她放棄不下的伏羲贈予的“女媧”愛稱。事以至此,兩長老已經沒有任何力量阻止“女媧”的合法存在,不過她們還是盡了最後的責任做了一次努力,極為巧妙迎合神意以“女媧女王”合法化,同時也迎合了大眾的口味,重要的是女媧接受了它。在她的名字裡有了伏羲的影子。這就是原始人渴望愛情的表達方式,原始的古樸而真實。
第五章
冬盡春來,洪水在這個冬天悄悄退回它洪前的水位,渭河又恢復了它往日的風彩,仙女池巨石還依然堅守在渭河岸邊的河水中。當兩長老為此欣慰的時候,一個老族人來報神龍巨爪石不見了。兩長老為之震驚,來到現場察看,原先斜臥神龍巨爪石的山腳已堆滿了山上滾下的亂石。仙巫長老行杖一揮,全族男女老少一齊搬移這堆亂石。一連十幾天這堆亂石搬移他處,也未能找到神龍巨爪石的影兒。兩長老哭跪地上磕頭求拜,族人也跟著跪地磕頭求拜。磕頭的“咚咚”聲和求拜聲響徹整個渭河、山谷、茫茫天空。每個人頭磕破了,嗓子叫啞了,神龍巨爪石還是沒有重現他們眼前。在原始人的宗教信仰裡任何神物都不是象徵性的,而是與他們的生活、確切的說是與生命緊密相聯絡的。為此,伏羲氏族不能沒有神龍巨爪石,它是整個氏族世代相傳的源頭;沒有了它,龍的傳人將要斷代絕後。兩長老見磕求不靈,還來不及抹去滿臉的流血,便開始分析神龍巨爪石的去向,所有的可能都在他們的探討中一一否定,最後在一個可能上達成了共識。他們聯想到山中的仙女池,既然神曾經將渭河裡的仙女池巨石扔丟山中,那麼神將神龍巨爪石扔進山裡或者某個更遠的地方的可能也是存在的。兩長老下令全族人分頭上山尋找神龍巨爪石,族人在絕望中又看到了希望,分頭上山尋找關係氏族生死存亡的神龍巨爪石。
其實神龍巨爪石的失蹤並不難解釋,早在十多年前洪水氾濫時,山上滾落下來的大塊岩石將它砸斷壓碎,洪水激流早已把碎塊捲走沖流下游。在原始人的思維裡它是堅如磐石的神石,他們不會去想也不會相信這唯一合理的推斷。原始人瞎折騰了一個多月,自然是沒有找到他們的神龍巨爪石,最後的結論跟神火的去向一樣—神收回了神火也收回了神龍巨爪石。他們象被長輩拋棄的孩子一樣確信被神所拋棄,陷入極度恐慌和絕望之中。整個氏族一片哭嚎、求拜、瘋吼……
渭河岸邊沙灘上跪滿了黑壓壓的族人,兩長老跪在最前,離他們不遠的河中就是那塊仙女池巨石,這是天神唯一還留給他們沒有收走的神物。他們不是象以往那樣有序唸誦沒人聽得懂的那些先人傳留下來的經文,而是哭嚎求神還給他們神物。跪哭求拜的仙巫長老開始反省氏族裡所發生的一件件一樁樁往事,希望從中挖出褻瀆神靈的罪孽禍根;與此同時記事長老也在反省同一個問題。原始的思維方式讓她們不謀而合,她們最後想到了問題肯定出在“女媧”名號上,現在當務之急必須讓女王清醒的認識事情的嚴峻性。兩長老匆匆離開沙灘急步向山谷亂石崗部落方向走去。
小華胥陪著女媧坐在樹林裡的草地上,今天的部落顯得格外清靜,整個部落除了她倆再也看不到第三者的人影。女媧好生奇怪問正在草叢裡捕捉飛蟲的小華胥,“喂,人都到哪裡去了?”
玩興正濃的小華胥隨口回答,“去水邊找神石,……”。女媧嘀咕著自言自語,“找神石?找什麼神石?你來,找什麼神石?”
女媧的隨身童女小華胥只好暫停抓飛蟲的遊戲,走近女媧擺開雙臂比劃著說:“是好大好大的神龍大石,”
“哦,聽我娘說過,找到了沒有?”女媧理了理春風吹亂的長髮。
小華胥悄悄走到女媧身後,用她小手指為女媧梳頭理順長髮。她此刻心情卻是沉重的,就是這塊神石使她的身世變得複雜不可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