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伏羲愣愣呆呆望著奼媐，指點自己鼻尖問：“給我？”

奼媐喜笑顏開興奮地：“是啊，你是人啦！女媧說你是人啦！這是給你的……”

奼媐笑眯眯連連點頭，伏羲樂得有些癲狀搶接過奼媐手中的花毛獸皮，擠出人群向樹林跑去。歡愉的族人們也許這會又想到伏羲迴歸氏族的第一天，由成人回到未成年人的經歷而鬨然大笑。奼媐的笑得最脆亮，最悅耳。

然而有一雙冷冷陰笑的眼睛在歡騰喜鬧的人群裡時隱時現，這人便是苞羲。苞羲充滿嫉妒心裡老是戀戀忘不伏羲踩踏自己身影的那一幕，咬牙切齒心裡暗自發誓：“哼，伏羲，你腳（踩的意思）死我，我會要你死！”

一輪明月在浩瀚的夜空雲層遊移、時明時暗。喜鬧過後的山寨又恢復了往日的沉靜，月光從視窗投射進兩長老的茅草屋，記事長老坐在地鋪草床上藉著勾頭編織記事繩結，仙巫長老坐在另一張地鋪草床上背靠牆面盤弄著手中獸骨筒細瞧。記事長老編織完繩結，將盤纏繩結的行杖輕放牆角，打量盤弄獸骨筒的仙巫長老，問：“長老，你說伏羲是人，不是人？”

仙巫長老瞅望記事長老，茫然搖頭反問：“你是說他不是人？”

記事長老隨手拿過行杖擺了擺，尋思著拄杖來回踱步嘀嘀咕咕自語：“記事裡沒有先人要骨筒筒吃水，伏羲他……”

仙巫長老眼望獸骨筒，不置可否說，“是啊，先人沒要到，伏羲要來了……”

記事長老拄杖止步，眼望仙巫長老、卻又象是捫心自問：“伏羲真是華胥的龍孩嗎？”

仙巫長老困惑茫然望著記事長老。歡鬧過後的人們往往會受一種莫名的失落情緒影響開始沉思默想。伏羲超越前人的聰明才智反而成了一團迷糊困惑、更多的成份是不祥的陰雲塞堵在兩長老心裡，而引起忐忑不安。

毫無睡意的伏羲坐在亂石堆石塊上望著月亮也在沉思，伏羲老想著女媧出進上下總依賴兩長老扶助，行動實在不便。族人們無論老幼都可以攀藤走樹如履平地，女媧在這方面還真是望塵莫及。伏羲想到的並不是從女媧生世中揭開謎底，而是理解為王者的缺憾。其實伏羲用不著這麼費神苦思苦想，把花屋搬移樹下，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可這會伏羲的思維能力還未達到如此前衛，這是伏羲的後人們進化思維的課題。據傳說，是後幾千年的軒轅黃帝完成了人類文明史上這一偉大創舉。

伏羲抬頭望天，雲層有厚有薄，層層疊疊，在月光的折射下，恰似一層層臺階而形成的天梯。伏羲低頭看看亂石堆，又看看頭頂上的平臺，再抬頭仰望夜色天空。他忽然想起前些天象群游水渡江，河岸留下的那幾層小象登陸的泥梯；伏羲的創造思維由此聯想活躍起來；他突然拍打自己的腦勺，興奮得在亂石堆前歡天喜地左蹦右跳。伏羲很快有了主意，開始搬動一塊塊岩石，由下而上層層壘疊砌成梯形。

晨霧嫋嫋，鳥雀“嘰嘰喳喳”啼鳴。草綠花紅，晨風輕拂而過，草動花搖。花瓣上露珠顆顆晶瑩剔透，滾滾顫動。

小華胥揚動手中的花枝，歡快哼吟似曲非曲的調子一蹦一跳從晨霧中走出。小華胥站在階梯下，是喜是驚呆呆望著石塊壘疊通往花屋平臺的階梯。伏羲側身倒臥階梯上呼呼鼾睡，小華胥歡喜雀躍跑上臺階，搖喊伏羲，“伏羲伏羲，開眼，開開眼呀……”

伏羲“哼哼嗯嗯”坐起，揉搓自己惺鬆朦朦的睡眼，有些疲倦懶洋洋的問，“娘，叫我？”

小華胥：“伏羲，是你要的？”

打不起精神的伏羲有些睏倦點點頭，“嗯，”

小華胥縱身跳躍飛身越過伏羲身軀，歡喜大喊大叫“女媧女媧”直奔向花屋。陸陸續續來到草坪的族人們聚合一起，指指點點臺階熱烈議論。奼媐擠出人群，喜躍捨梘芟蛺ń諮系姆�耍�』�闈＠�排�蔥�跋踩麓踴ㄎ葑叱觥Ｅ�匆豢吹酵ㄏ蠆萜旱奶ń祝��空��Ｋ�咕⑷嗔巳嘌劬Γ�鮁鄱⑼�ń祝�岡淨斷餐俠�』�閫�滋菹屢堋Ａ匠だ現粽卻掖易囈�ń祝�渤鐾�獯酉巒�稀⒋由賢�路捶錘錘創蛄刻ń住Ｅ�春託』�鬩磺耙緩笙殘ρ湛��芟綠ń祝�匠だ匣斷燦�稀Ｏ晌壯だ現缸漚滋藎�芭�醯�庹饈恰���

小華胥：“這是伏羲要給女媧的！”

兩長老面面相覷，兩張充滿喜悅的臉漸漸喜去憂來，很顯然，兩長老的憂患意識，來自堵在心裡的那團莫名的疑惑忐忑作怪。仙巫長老憂鬱的眼神注視記事長老，希望她能給年少的女媧和大夥提個醒：與眾不同的伏羲可能存在問題。

同樣心存不祥疑惑而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