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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徐姐姐派侍衛回來稟報，數十家金陵名媛盛情邀請梅姐姐夜遊秦淮，所以今晚回不來了，如是丫頭和媚丫頭也帶著一群樂師帶上樂器趕去城裡匯合了。”小影靠在朱道臨身上，無比的滿足，微微發胖的美麗顏容散出迷人的光澤。

朱道臨滿臉微笑：“估計是徐拂和應家兩位嫂子挑的頭，不過這樣也好，能讓楚梅好好感受一下大明的生活。”

小影微微點頭，停下腳步，捧起朱道臨的手好奇地問道：“梅姐姐非常漂亮，她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令妾身印象深刻。”

“昨晚徐姐姐悄悄告訴妾身，說梅姐姐非常博學，非常聰敏，什麼事情一看就會，隨手幾筆就能將一個人的相貌衣著畫得唯妙唯俏，令所有姐妹驚歎不已。”

“徐姐姐還說……說梅姐姐竟然尚是處子之身，把妾身嚇了一大跳！”

朱道臨搖頭苦笑道：“天樞閣的風氣與大明截然不同。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而且是有律法明文規定的。”

“楚梅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從六歲直到二十三歲都在讀書。接受了十幾年的正規教育，她聰明善良，勤奮孝順，自立自強，從不依賴家裡的幫助，我雖然遵循父母之命和她訂婚了，但依然和從前一樣尊重她。就像對你們幾個一樣。”

“哦……明白了！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是個頂天立地的偉男子，梅姐姐也配得上夫君。”

小影滿懷幸福地靠在朱道臨懷裡。

朱道臨親了小影一下。體貼地攙扶她繼續漫步：“這事我也不瞞你，天樞閣的女子普遍受過很好的教育，擁有獨立的性格和自己的選擇，所以到現在為止。楚梅還沒決定是否嫁給我。因為她無法接受男人擁有三妻四妾。”

“我尊重她的選擇，打算過幾天就送她回去，哪怕成不了夫妻，也能成為好兄妹。”

小影大吃一驚，抓住朱道臨的手，緊張不已：“怎麼會這樣？難道梅姐姐看不出夫君對她一片真心嗎？難道她看不到夫君是個值得天底下所有女人敬愛的偉丈夫嗎？”

朱道臨愛憐地輕擁小影：“感情的事很複雜，天樞閣的風氣和大明不一樣，誰也不能強求別人。楚梅確實需要好好考慮自己的未來。”

“俗語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婚姻關係到每個人一輩子。是人生最大的選擇之一，任何人都必須尊重，就像我娶你一樣，要是你當初不答應，我心裡再痛苦再怎麼捨不得，也不會做出強迫你的事。”

“因為我始終相信，愛一個人就要讓她幸福，而不是讓她傷心懊悔。”

“夫君……”

小影感動得熱淚盈眶。

朱道臨輕聲笑了笑：“來，我扶你回去，回去我好好抱抱你。”

小影幸福得暈乎乎的，哪還記得楚梅的事？心裡滿是獲得憐愛獲得撫慰的滿足感。

……

……

三天之後的凌晨，楚梅呆呆望著整齊堆放在閨房裡的二十幾個精美皮箱，心中百感交集，無比混亂。

藤箱裡裝著各種昂貴的書畫、瓷器、玉器、蜀錦、蘇繡和她特意買回來打算送給親友的禮物。

她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再次回到了鶴山別墅二樓的這間閨房中，遠離了華燈璀璨的秦淮河和寬敞雅緻的虎山正院，遠離了風姿各異、多才多藝的大明名媛閨秀，遠離了讓她嫉妒卻又暗自佩服的夏玉穎、徐拂和裴如煙，也遠離了與所有記載和想象都不一樣至今仍被她視為勾魂小妖精的柳如是和顧媚。

半個多月來所經歷的一切，如同走進一個迷幻離奇的夢境，令楚梅忐忑之餘，回味無窮。

不知過了多久，脖子發酸的楚梅終於坐起來，穿上舒適的卡通拖鞋，緩緩來到光線幽暗的主臥室，佇立片刻一步步走到床邊，愛恨交加地凝視沉睡中的朱道臨，最後掀開薄毯躺在朱道臨身邊，伸手摟住他健美的腰身緩緩貼上。

“睡不著嗎？”

朱道臨轉過身，把微微發抖的楚梅摟進懷中。

楚梅發燙的臉緊緊貼在朱道臨的心口上：“你真的愛我嗎？”

朱道臨一愣，濃濃的睡意瞬間消散：“你應該感受得到的，唉……”

楚梅沉默良久：“我會像小影那樣，無比幸福地懷上你的孩子嗎？”

“那得先結婚，然後入洞房才行，就這麼摟著怎麼可能懷孕？虧你還是美院高材生。”朱道臨樂了。

楚梅立即嬌嗔起來，狠狠捏了朱道臨兩把，然後翻身而起把朱道臨壓在身下，含著淚狠狠咬住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