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是與張魯說說話,沒到前線去。在荊州,我引軍在亂敵中飛奔,所遇只有小範圍的撕殺或伏擊。
真正的大的戰場,絕不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我腦海裡的一些三國資料文字所能體現的,也不是身邊武將幾句對戰場的解說所能涵蓋的。那種氣氛,那種肅殺,那種瘋狂舞蹈於每一寸空氣裡的殺戳之氣,足以使一個初上戰場的人魂飛魄散。
在此時,什麼改變歷史的豪情,什麼名動天下的壯志,全都飛到九天雲外,眼中所有,心中所想,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我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身邊的黃忠,卻見他只如一尊鐵鑄的雕塑挺立在城頭,連臉上的皺紋都如刀刻般,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動。不但是他,他身邊的每一個士兵,每一個侍衛,都標槍般站著,眼中沒有退縮,沒有畏懼,有的,只是如城外閃動的烈火般濃濃的戰意。
看著他們,我的心稍稍寧定了下來,把手按向腰間的劍柄,方覺掌心裡已全是汗水。我帶的劍,只是擺設,我的武功,只怕還打不過白耳軍中的任意一個小卒。而我平時,也總是一身素服,從來不近刀劍,在天性中,我就對這些兇器有一種恐懼。
但上了戰場,我就必須表現的象一個戰士,何況又經歷了那次危險的刺殺。所以現在已頭戴黑色鳳紋兜,全身墨色魚鱗甲,肩披玄色戰袍,對鏡自照,還有幾分戰士的樣子。
可是,這沉重的戰甲之下,包裹的並不是一顆戰士的心呢。
敵人越行越近,黃忠一揮手,大纛微搖,城上戰士們已端起了弩機,校好望山,對準前前方的敵人。只要他們進入射程,第一波的箭雨就會將他們的先鋒部隊送入地獄。
但敵軍來到城前五百步左右,停了下來。吶喊聲忽止,只有遠處無邊無際的火把還在搖動著。
我吃驚起來,敵軍不是軍力遠遠低於曹操中軍的外軍麼?為何會有這樣嚴整的一支軍隊?難道,我的一切情報都是錯的,難道雍涼二州另有中軍駐防?
我還未曾想通,敵軍的戰鼓,再一次震天動地的敲響起來,吶喊聲,呼喝聲,響成一片,那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幾乎要把我嚇得轉身逃走。
“活捉劉阿斗,蕩平益州兵!”敵軍在狂叫著。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膽小怕事的人。
事實上,一個十歲就敢微服涉險前往漢中,十三歲就敢偷下東吳,勇闖荊州,十五歲就敢獨引一軍,帶隊征伐的的孩子來說,我不相信世上會有多少人比我的膽子更大。
誠然,我在很大程度上借用了父親和孔明諸人的力量,並且大多時候都有諸諸喬等人陪在我身邊,但就算是曹操那樣的一代天驕,在我這個年齡也還是在荒唐胡鬧中度過的,誰如我這樣為了一個目標而不死不休的拼爭?
但是,今夜,我卻被這個對手嚇著了。他層出不窮的計謀,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實在是我生平所僅見。更何況,對面的千萬火把之央,還可能隱著一個絕世的高手。
敵人就要攻城了麼?就要攻城了麼?我要不要乘著敵人還未合圍,引一支輕騎逃走呢?我現在騎術也頗過得去了,數日之間便可到長安,回到先生的身邊,到時讓先生來與這個高手過招,豈不是穩當之極。我可恥的想著。
這樣想著的時候,我把目光投向黑沉沉的東方。
如果是先生在,他會怎麼樣呢?逃走,是萬萬不能的。
先生曾教過,臨陣之時,兵有五名:“一曰威強,二曰軒驕,三曰剛至,四曰助忌,五曰重柔。”威強指耀武揚威,軒驕指高傲蠻橫,剛至指剛愎自用,助忌指狡猾貪婪,而重柔才是遲疑軟弱。
初經戰陣的我,可萬萬不要犯下重柔之過啊。一切都已商量好了,豈能隨意更變?
這樣一邊想著,忽然冷靜了下來,為什麼敵人只在西方鼓譟,而東方毫無動靜?難道他只是為了嚇唬我一下麼?
不不,他是知道我年幼軟弱,要讓我心虛膽寒,讓我手足無措間選擇逃走,那他只要在東方隱下一支伏兵,便可將我輕易擒獲。
孫子曰:“重柔之兵,則譟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則擊之,不出則回之。(對於遲疑軟弱的敵人,就用鼓譟的辦法秋恐嚇他,用威懾的辦理來觸動他,他一出城就打擊他,他不出城就圍困他)”這幾句兵法在我頭腦裡清晰的流淌而過,我從來沒有這樣深刻的理解它的道理。
這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計策,是攻心戰!
真是好算計啊!
第一部 風雲漸掩英雄色 第四十五章 強敵
過了一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