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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棋,我是在觀氣。”
“觀氣?你會觀什麼氣?”
“兵氣!肅殺之氣,已從東來,卻有人不知大難臨頭,可笑啊,可笑!”
長鬍子勃然作色:“系師為漢家守漢寧,故大漢寧定,東方何來兵氣伐我?”
我不答,只轉身仰天大笑。
好一會兒,背後一個聲音道:“你們退下吧。孩子,你可以轉過身來了。”正是那個威嚴的男子。
我轉過身來施了一禮:“系師。”
張道陵首開五斗米教之先,稱天師,其子張衡繼其後,稱嗣師,其孫張魯因其教,稱系師。我這一聲系師叫出來,那人一驚:“你怎知是我?”
我說道:“在下善觀氣,怎能看不出系師。”心中卻想,諸葛喬這個傢伙太厲害了,從閻圃的蛛絲馬跡裡,居然就能猜出張魯在園中。
張魯見我不說實話,便也不再深究,當下說道:“你這孩子挺有意思,來我漢中做什麼呢?不會是專門為殺我一個將軍,然後告訴我他是內奸吧?”
“系師如何看待曹操?”
“一時之雄,天下無雙!”
“我父親呢?”
“劉備,梟雄也。”
很明顯,曹孟德與我父親在張魯心中差著等級,我一陣失落,卻又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排名。或許在我心中,父親的地位的確不如曹操高。
“若曹孟德攻漢中,不知系師以何抗之?”
張魯搖頭道:“抗,抗不得。曹孟德用兵如神,天下安有抗者?不過一個降字罷了。”
萬萬想不到,身為系師,駐守漢中數十年的張魯會如此輕易的說出一個“降”字,我不由大驚,勸道:“先生不聞孫仲謀之事麼?當日曹公南下,江東大亂,言降者無數,獨魯肅言曰:‘天下皆可降,獨將軍不可。如肅等降操,當以肅還鄉黨,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將軍降操,欲安所歸乎?’”
張魯道:“兵危戰兇,若征戰,則置我萬千教眾於何地?況曹公寬厚誠信,必不負我。”
我道:“劉琮也降了曹公,下場如何?若系師恐漢中難守,我願投書給我父親,讓他派兵相助。”
張魯淡淡的說道:“劉備者,梟雄也,我安知這不是假道滅虢之計?劉璋殷鑑不遠,我敢用他?”
這是實情,當年劉璋就是請父親幫忙抵擋張魯,結果父親騰出手來就把劉璋滅了。
不過,還好我有與諸葛喬早就商量好的話來應對。“父親一生,不過我與劉升之二子,今劉升之受系師大恩,我在系師處作客,試問父親安肯與公為敵?”
張魯笑道:“便是此話。你寫信罷。”
我突然明白,原來他早先前所謂“投降”之語,不過是要我主動說出幫忙的話來。
以張魯佔漢中數十年,東擋西殺的經歷,不到最後關頭,怎肯言降?我這個以改變自己命運為使命的人,居然被曹孟德口中“碌碌小人何足掛齒”的張魯戲弄於股掌之間。
我感到一陣陣無力,以我的能量,真得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麼?
我對著張魯離去的背影,扯開嗓子喊道:“楊松小人,領財賣主,萬萬信不得!”
張魯怔了一下,然後離去了。
第一部 風雲漸掩英雄色 第十八章 陽平關之戰
整整一個月,我失望透了。原來想的混到張魯身邊,憑我三寸之舌(或者是諸葛喬的三寸之舌),讓張魯重用於我,統兵拒曹,建立威信,名動天下,人人讚揚,到時父親對我另眼相看,好生呵護。
可是我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實力。以我們現在的情形,人家根本就不與我們交流,放在一個小院裡,圈了起來,只等西川的父親回話。
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沒有人告訴我現在情形如何了,不知道曹操是否發兵,他的大軍到了哪裡;不知道張魯身邊現在怎樣,楊松除去了沒有,漢中天險陽平關失去了沒有;不知道父親得知我的訊息是否震怒,他會不會出兵……
軟禁的這一段時間,我的思維亂成一團,我把一切都搞糟了。
諸葛喬反而沉靜下來,他安慰我道:“事已至此,急也無用,反正張魯不會傷害少主,就算是曹公打敗張魯,曹公也會以少主為質,性命無礙的。”
這是安慰人麼?
在無助的等待之中,終於盼來了益州的訊息。卻是趙子龍親帶五千鐵騎前來協助防守。
趙雲一直是父親的中軍護衛,絕少獨掌一軍,此次為我親自前來,我不由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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