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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通□》載:‘自澠池西入關有兩路,南路由回阪,自漢以前皆由之。曹公惡路險,更開北路為大路。”建安時改山路於河濱。當路設關,始有潼關。潼關以水得名。《水經注》載:“河在關內南流潼激關山,因謂之潼關。”潼浪洶洶,故取潼關關名,又稱衝關。這裡南有秦嶺屏障,北有黃河天塹,東有年頭原踞高臨下,中有禁溝、原望溝、滿洛川等橫斷東西的天然防線,勢成“關門扼九州,飛鳥不能逾”。
正是由於潼關之險,我軍一直沒有硬攻,而是在潼關之西設了很多探哨。曹軍不出,兩邊相安無事,曹軍一出,堅決打擊,絕不手軟。
在這種地形上,騎兵起不了什麼作用。而以善走山路,精於箭術著稱的季漢軍隊就佔了不少便宜。
當然,潼關裡的郭淮也不是好惹的,他就親身出馬,於夜間連拔過我軍十餘處探哨。後來我軍每哨皆設明哨一處,暗哨一處,同時以流星火炮傳遞訊息,使曹軍無法進攻。
總而言之,在魏漢兩軍沒有出動大部隊的情況下,趙雲、龐德與張既、郭淮在對峙中互有勝負,誰也奈何不了誰。
渡河北上,我們前往臨晉。
左馮翊領十三縣,分別是高陵、池陽、萬年、重泉、臨晉、頜陽、夏陽、頻陽、粟邑、衙縣、殳栩、雲陽。高陵是左馮翊的治所,但臨晉卻是前線,地理位置重要的多。隔著蒲津渡與幷州,司州相望。蜀中大將吳班、馮習和降將王平就在這裡。
雖說這三個人論份量似乎比不上趙雲與龐德的組合,但卻勝在穩重可靠。馮習長於水戰,王平長於陸戰,守護黃河幾處渡口,保護長安的安全,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算起來,吳班是吳懿的族兄,也應該是我的舅舅,他為主將,不能說沒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他的性情比較溫和,如同他那個皇后妹妹一樣,而且能夠發揮手下的長處,不爭功不妒賢,使馮習和王平的能力可以充分發揮出來。外戚作到這樣,也算是一個難得的了。
距離臨晉還有百餘里的時候,下起大雨來。北國的早春,一般極少有雨的,但這次的雨卻不但大,而且疾。我們一行人無處可避,淋了足有半個時辰,雖然護衛們用自己的鬥蓬架在我的頭上給我擋雨,但我全身依然溼透,北風一吹,覺得眼前發黑,手腳冰涼,氣急聲粗,頭暈腦漲,才一起身,便摔倒在地。
眾侍衛慌了,黑塞用手在我額上一探:“呀!少主發燒了!”
我卻已是說不出話來。
第一部 風雲漸掩英雄色 第七十四章 黃河九曲
護衛們不通醫道,慌了手腳,一面急急派人去臨晉報信,一面將我重重裹起,向最近的一個村落奔去。
進村,直接敲響第一家的院門。這家的宅院比較大,從前應該是個殷實人家,不過現在看來人口也並不多。老婦人花白頭髮,五十多歲,見到我們嚇了一大跳,把門插好不肯放我們進來。
我此時略好一些,吃力的搖頭道:“算了,我們再換一家吧。”
黑塞不說話,一膀子把半邊門撞了下來,不顧我的怒罵,抱我便進了屋中,蓋上被子,安置下來,讓侍衛們燒水,安排人去抓藥,接著自己走到門外,向嚇得發抖的老婦人叩頭便拜:“老媽媽,對不住,但我家主人生病,不能不進來。”他把一錠銀子交到老婦人手中:“這點錢給您補貼家用,算是我們打擾之費”。
他本是南蠻,說話不清,而且硬硬的,好話也似在打架一樣。老婦人也不知聽懂沒有,只是怕得發抖。
黑塞自己轉身來到天井當院,一把將身上的布衣撕下,露出傷痕累累的身體,對李氏兄弟喝道:“黑塞私入民宅,犯下大過,行刑!”
李氏兄弟看看我,我搖搖頭:“他算是一心為主,行鞭刑吧,二十下。”按季漢律,其實他的刑最嚴可以殺頭,最輕也該四十軍棒的。
李暠揮動鞭子,一鞭下去,黑塞背上血花飛濺。
老婦人嚇得驚叫一聲,藏到屋裡,和另一個女人擠到一起。二十鞭打完,黑塞雖然硬朗,也痛的滿頭大汗。
此時其他護衛們忙著抱柴生火,燒水做飯。已完全是喧賓奪主。
普法在老婦人的廂房外進行解說,也不知這和尚說了些什麼,反正讓那老婦人安下心來,並且帶著一個女子主動來照料我了。我想說句什麼,可是眼皮越來越重,終於沉沉睡去。再醒來時,外面天色已晦暗了。
屋中升起了火,水在大鍋裡咕嘟嘟的翻著花。由於陰雨,煙囪的煙霧不向上升,反朝下降,在院子裡越積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