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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他覺得孔明當了丞相,起碼也該給他個副相當當,可是想不到御史大夫一職被地位遠不及他的李嚴得了去,不由讓他極為惱火。所以,雖然當著侍中(相當於後世國務院辦公廳主任),卻還是整天不痛快。而由於他這種脾氣,也沒有人喜歡他。
“廖大人。”我主動招呼道。
廖立卻只一拱手,連句話都不說,便在我身邊坐下來。
漢晉時期計程車大夫大多恃才傲物,彌衡當面罵曹操,那麼個無禮之人,曹操都不與肯殺他,只把他送到荊州。何況廖立並沒有罵我,他又是先生的故友呢。
“有事麼?”我問道。
“小亮這個人啊……”廖立以一付長者的姿態說道,眉毛便蹙到了一起,一付痛心疾首的樣子。可就算他比先生大幾歲,也不該這樣說話啊,“怎麼會這麼傻?”
我不由抬起頭望著他,並沒有說話。全天下把孔明先生叫做小亮的,大約也只此一人吧。不過,他能看得出先生的計策麼?我心下冷笑。
孔明先生先失華陰,再失華州,其間他在做什麼,沒有與任何人聯絡過,就算給我的戰報和表章裡,也只簡單的記述了其間經過,沒有任何辯解。
但我這幾天綜合手頭的各種資訊,經過細緻的分析判斷,已得出一個結論,孔明先生是在誘敵深入。
廖立冷笑一聲:“以乍敗誘敵,再引軍圍攻,這種計策,三歲小兒也能想得出來,曹魏軍中難道都是傻子不成?”
我吃驚的望著廖立。他,竟然真得只一眼就看出先生的計策來了,而且他把這個計策打擊得分文不值。是他太高明瞭麼?
“若我為孔明,有無數計策可敵曹軍,或為疑兵之策,或圍魏救趙,或主動出擊,攻其必救,皆可禦敵於國門之外,而不會讓敵軍攻入我境。現在可好,東方天險已失,或攻或守,全在敵軍,而我軍處於被動局面。這個小亮啊!”廖立嘆著。
我想了想,說道:“廖大人大才,自來與孔明先生齊名。先生何不寫個條陳與我,細細分析孔明失利之後曹軍與我軍的形勢,及其後舉措。若大人才華果然出眾,季漢亦不會屈了先生大才。”
廖立聽此語,不由目光一閃。他是狂生,不會掩飾自己,興奮的施禮道:“如此,我便回去。”轉身大步去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語,隨之暗歎了一聲。他有的些話有些道理,但是我還是相信孔明先生。我對先生的相信,甚至強於相信我自己。
廖立,你果然是有才華的,若不是你這個討厭的性格,怎會現在只是侍中?若你能如孔明先生那樣善人處事,使上下相安,優劣得所,以你的才華,又怎會讓李嚴登上高位。可惜,天下只有一個孔明,而廖立,也只是廖立。不過,我以好言安撫住你,讓你去寫條陳,也算是發揮了你的長處,助於增加我對戰局的瞭解,而在此期間,你被佔住了手腳,也不會四處亂轉,惹是生非了吧。否則,郭悠之負責的丞相府,還不讓你搞的亂成一團。
想著,我突然一驚,廖立大才,為何來到我的身邊非議先生。要知道,我是先生的弟子,而且我只是一個監國的太子,並沒有處置大員的實權。他此來,目的何在?是其性情使然,還是他嗅出什麼味道?認定我可以瞭解他,重用他?
想著,我叫來了李晟:“侍中廖大人奉命寫絕密奏章,你帶幾個侍衛去把他接到尚書檯,找一處安靜的地方讓他工作,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他。記著,以重視他為名義,絕不能讓他發現不當之處。”
李晟眨眨眼:“殿下要軟禁了他麼?”
“多嘴,我何時說過此話?”
李晟伸下舌頭,知道自己犯下了錯,轉身跑出去叫人了。
我被廖立打擾,最新一份戰報竟沒看清,此時低下頭去:曹丕親領中軍五萬居中,使曹宇引中堅營一萬人居前,夏候儒引武衛營一萬策應,夏候懋引中壘營居於永濟隔河與漢軍相對。戰報中,卻依然沒有提驍騎和遊擊二營現在何處。
我急急的看地圖,黃河自北向南流,在潼關處轉了個九十度的彎,折而向東,渭水、涇水、洛水等匯合之後,也在潼關之前與黃河交匯,便將戰場分成三塊。我軍主力與曹丕主力在渭河之南對恃,我軍處於守勢。渭河之北由黃河分成河東與河西兩塊,在這裡,我軍卻佔了區域性優勢。由於馮習與河九曲的水軍,曹魏面對黃河無可奈何,郭淮不敢渡河,而公孫恭的人馬則被擊潰。若是我軍能有力法出奇兵至河東,然後自風陵渡的浮橋處突然進攻曹丕中軍……
我的心已是突突的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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