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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好了,你下去吧。”
“小兄弟,我說了過麼多,你還不肯放我麼?我在這裡待多待幾天沒關係,但是時間久了,我怕你們會吃罪不起啊!算了,不說了,說多了倒似我在誇耀……可是,我要見你們的頭兒,我還有一張丞相給我的親筆信,讓你們搶去了,快還給我。”
看著這個人被帶下去,我認定了兩點,第一此人不會當真是先生安排用來造反的--如果說相信先生會背叛我,那是對先生忠誠的侮辱,那麼說安先生背叛我卻用這樣一個人在漢中發展勢力,那就是對先生智慧的侮辱;第二此事當與李嚴無關,李嚴是個聰明人,他雖然總想爬到先生頭上去,但他卻不會用這樣笨的手段,看來他也只是借用有人攻擊先生的機會,順水推了下船而已。
而且,雖然這個諸葛雲所說的故事九成是真的,但他不該和我說細節。旁人不熟悉先生的情況,我還能不知?先生是由諸葛玄養大的不假,但他隨諸葛玄前往豫章時,是在曹操血洗琅玡的前一年。
也就是說,此人的故事有假,而這種事諸葛玄的兒子是不可能搞錯的。所以,這個諸葛雲的身份是假冒的,他不可能是諸葛玄的兒子。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在乎了。我對黑塞說道:“這是個騙子,你從他嘴裡掏出實話。我只等半個時辰。”
黑塞是先生一手培養起來的,雖然是我的親信,但從不防礙他對先生的忠心。而我此番,也故意把他帶到我的身邊,讓他知道此事,不為試探他的忠心,只為讓他以後在不經意間告訴先生這件事的前後經歷,告訴先生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黑塞點頭出去。緊接著我便聽到隔壁房間裡傳來一聲慘叫,夾雜著骨骼斷裂的聲音。
才進門的糜芳被這聲音嚇著了,我笑一笑,與他一起走向廷尉府後院的涼亭。太陽轉向西方,掛在垂柳的枝上,雖然還是白色,但已不那麼刺目。離天黑大約還有一個時辰。
糜芳良久道:“陛下……”看來他感覺到了什麼。
我說道:“你帶人連夜出發前往漢中,將此案全部接手。諸葛雲在漢中侵吞財產,該退還就退還,該充公就充公,其家人依律定罪。李嚴那裡,朕自有解說。這個人我帶走,你對外就說他被刑斃了,銷案了事。”
糜芳連忙點頭答應。
我冷聲說道:“幸好此案乃是有心人而為,並非朝中大臣縱容家屬,不然的話,就算他功勞再大,朕也不會姑息。朕定天下,是為萬民,有害民者,便是害季漢。舅父處理此案,必時時深體朕意,舅父處理此案,也要讓所有人看到朕的用意!”
說完,我把目光投向糜芳,看得他幾乎有些發毛才作罷。
我知道糜芳在長安城南連置了幾處宅院,雖然並沒有人告發他有違法舉動,但巧取之事只怕難免。在我手下的大臣中,他現在算是財產較多的一個了。所以,該敲打了,我還是要敲打他一番。又談了幾句,黑塞來報,那個諸葛雲已招了。
“少主,他不是丞相家人,而是廖立族人,本名廖水。但他說不是廖立讓他這樣做的,具體是誰,他也不清楚。只是那人找上他來覺得對自己沒壞處,便答應下來。”
黑塞現在說漢話已經比較流利,但還是很難聽出感情,這讓人感到他如同一部機器,而且,黑塞作任何事都如同機器一樣按步就班,不受感情左右。
“不是廖立?”我冷哼一聲,暗道,誰信!我之所以讓人去問廖立襄陽紙之事,就是因為我首先懷疑了他。廖立大才,其中一項便是寫得一手好字,而且是雙手可以分別書寫十幾種字型,摹仿人寫字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廖立與孔明、龐統同為荊州士人冠冕,可是一直以來,他既比不了孔明的一心為公,虛懷若谷,也比不了龐統的奇計百出,所向披靡。他只是一直在報怨,報怨沒給他和合適的舞臺,否則他可以做出多大的事來,肯定比孔明精彩,比龐統出色。
原來他這樣抱怨還可以,因為龐統治小縣時也是荒廢政務,終日飲酒。可是廖立到了侍中這一步,依然還是做事時少,破壞時多,經常非議朝政,諷刺大臣,時時把矛頭毫無來由的指向孔明,就很難站我滿意了。
我也曾與廖立單獨談論過,對他的才華我是很佩服的。畢竟他是與孔明和龐統齊名的人,甚至我也曾試想過讓他獨擋一面的可能性,畢竟他的資歷和才智都還在李嚴之上。
但是今天出了這等事,讓我還如何能放過他?這已不是性格的缺點,而是為人的善惡了。
不過,在季漢,孔明先生制定和執行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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