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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吧。”
衛風道:“啟奏陛下,話雖如此,但趙太守快要離任了,況且這一兩年,河東百姓一日三驚,只怕季漢天軍,不不不,是隻盼著季漢天軍,而曹魏京城那些人,卻總要我衛家舉族搬到洛陽或鄴城去……河東是衛家的祖宗陵園所在,先祖長平烈候(衛青)乃大漢忠臣,我衛家亦一心向著漢室,自然不願給偽朝賣命。”
我盤算著其間得失:“衛家派你前來,正如你所說,大約是因為你的身份與衛家閥主已有了一段距離,所以不會引人注意吧,既如此,你也先待詔公車,日後如何使用,由朕想好後再定,無論你的才華在學還是在商,在季漢,總有用你之處。”
衛風只得道:“謝陛下。”
我聽他語氣並不甚高興,知他怕在季漢露了臉,在河東的家人不好自處,道:“你放心,衛家肯讓你前來,自然會好好待你家人,你在季漢越受重視,衛家也越會優待他們,衛建若連你的家人都保護不了,他也白主持衛家了。”
馬超這兩年的身體不是怎麼好。我原以為在歷史上的英年早逝,是因為不被父親重用,心情不好的關係,現下看來,倒是我錯怪父親了。大夫說,他是少年時打打殺殺,爬冰臥雪,過於拼命,不注意身體,再加上疊遭慘事,全家數次被害,父親,兄弟,妻子,兒子全都慘死,身體裡五勞七傷,早已伏下,一到歲數,種種病症全都找上門來,讓這天大的英雄也無法抗得住。
進門坐好,馬超在榻上施禮道:“陛下,有什麼事,叫臣一聲就行,何必又勞您大駕?”
我笑道:“除了你馬愛卿,誰的住處,能讓朕三番五次地光顧呢?身體好可些了?”
馬超嘆了口氣,搖搖頭:“馬超這輩子算是完了。”
我笑道:“卿何出此言?你今年不過四十有九,比三將軍和四將軍小七歲,在季漢算是年輕的了,何必這樣自苦自艾?”
馬超只是搖頭:“馬超這一世,總是殺戳過多,才得此報。早在十幾年前,馬超就該死了,幸而老天照顧我,讓我多活了幾年,蒙先帝與陛下兩世重用,收復雍涼,還於故鄉,又受封為大將軍,對得起祖上了。特別是這兩年,新得了一個兒子……馬超若有不測,還請陛下念在馬超面上,多看顧他些個。”
馬超在長安,另娶妻吳氏,生有一子,年方兩歲,取名馬復兒。我聽馬超說的傷感,不由落下淚來,點頭道:“愛卿好好將養身體,萬不至到那一步的,我讓人算過,愛卿的壽數還長著呢。朕還想著讓愛卿幫著橫掃北疆呢,哪能輕易言死,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馬超搖搖頭:“鮮卑表面上雖強,但正如當日之羌亂,各部心思不齊,指揮紛亂,又互相攻擊,敗象已成。陛下北結匈奴,東連軻比能,又有姜維統兵,足夠了。”
我道:“我若想讓你平定西域呢?”
馬超笑道:“陛下,西域有什麼難定的,關平有乃父之風,平定西域何須他人幫手。”
我一心想找個事兒讓他佔住心,有心說西羌國,又怕他疑我認為馬岱無能,當下道:“東平曹魏,又怎能少了愛卿的身影?”
馬超一時無語,現出神往之色,終是嘆了口氣:“陛下,以季漢之國力,若想與曹魏爭一日之長短,最少也要五年之後,那時馬超只怕早已不在了。”
我知他說的乃是實情,暗自里長嘆一聲,卻也不再說什麼。
馬超手中轉動一小串佛珠,我知道那是普法送給他的。而前面他所說那番“殺戳過多,至有此報”的話,大約也是普法所常說的佛家因果之說。我雖不信,但看馬超念得幾聲佛,眉間竟現平和安寧之色,一時又覺得他能看開一切,卻未常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在種種紛亂裡,季漢軍校第一期就要結業了。我接到這個訊息,還是決定親自前往。畢竟這個軍校是我一手創辦的,它凝聚了我的心血和汗水,花了我大量的錢財,直到現在一提此事,少府孟光還會向著我瞪眼睛,嫌我花錢多了。而且這第一批學生中,有著大量季漢的中下層骨幹的將佐,也有著特意簡撥的各功臣子弟,雖然張苞和關興等人中途分撥到了軍中,但現在還有關索、趙廣、張紹、張毣、黃邕、黃祟、李遺等一大批季漢功臣子弟,還有關鳳、許靈兒這樣的女將。雖然孔明不在,但是有著四位大將軍為師,一年半的時間,這些人應該有一定的提高。
這時,長安城中忽然出了刺殺事件。
“陛下,西域商路開通,各國人士紛紛來長安,其中不少人是王子公孫,想來見識我季漢的繁華。此次出事的便是鄯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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