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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交給你佈置吧。”
“是。”
……
數日後,坊間一則關於我總在某小店吃小吃的謠言流言開去。這則訊息有鼻子有眼睛的,而那家小店也在不經意間紅了起來。
到了第七日傍晚,我的舊日曾坐過的一輛小車從東市出發,過玉帶橋回返未央宮。
東市口興漢酒樓之上,化過妝的廖立等人圍坐在窗前一張桌上。酒樓是典型的木構樓閣式建築,高達四層,呈方形,每層用斗拱承託腰簷,從這酒樓中望出去,可以清楚的看到未央宮大殿。由於長安城實行宵禁,所以酒樓主要營業時間是中午,晚上一般沒有什麼人,整個三層只有廖立一行。
“你猜,”廖立道,“他們會在哪裡設伏?”
“我猜是玉帶橋。”普法說道,“那橋南橋北皆是商戶,這兩年外地客戶較多,管理也算不上嚴密,他們從那裡下手之後,可以輕易擺脫。”
“我猜是未央宮前三百丈。”黑塞道。
“不可能。”普法搖頭,“那裡馬上就進入御道,執金吾掌管之處,誰會在那種地方行兇?”
黑塞起身點燃一支香,插入香爐中,轉身望著視窗:“不信,你就看著。”那是一支清心解憂的香。
普法沒有發現,還在與黑塞鬥口:“我當然不信,在那種地方行刺,便是我去做,也靠近不了鑾駕。而且,如何逃走呢?”
玉帶橋這個地方正因為容易被人設伏,卻也防守緊密。而御街之北,馬上進入金執吾主管之地,戒心會小一點,在這之前出手,機率會大一些。普法只算了上前衝殺,卻忘記了暗殺的主要工具,弓弩。若是用弓弩對著鑾駕亂射,成功率只怕還是很高的。只是,他們會藏在哪裡呢?
此時,那鑾駕果然平安過了玉帶橋,又向前去。
普法大奇,站起身來,連呼怪異。過不多久,普法笑道:“黑塞,你所說的只怕還是不成,眼下鑾駕已近御街,執金吾正在迎上,敵人想攻擊只怕是不成了,除非……啊!什麼,雷霆弩!”
樓中眾人皆站起身來。雷霆弩是季漢軍器的一種,其強大的穿透力可以在五十步的距離內輕易穿過任何甲冑。此時望去,鑾駕竟被射透,車旁倒了四五個侍衛,李也受了傷,正在指揮進攻。那弩竟是從宮牆外一處破廢的望樓中射出的,著實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廖立低聲笑起來:“原來這暗道的出口在那裡,這下子你們可跑不掉了!”
為了節約費用,長安城中舊宮舊牆我都沒有拆毀,只是在原有基礎上進行的修膳,當然早就注意了會不會有什麼暗道秘徑,會不會讓敵人從外攻入。可是皇宮之外盤查就沒有這樣仔細了。沒想到宮外望樓居然就有這等設施。
普法點頭道:“看來,我們對長安城瞭解還是不深啊。不過,他們這次露了頭,再想藏起來,可就難了。”
廖立道:“這次,絕走不了他們。”
此時,李暠帶領的侍衛從埋伏處衝出來,與其兄匯合之後,向那刺客埋伏之地撲去。在他後面,是執金吾的隊伍,手中還牽著巨犬。不論是我還是一般的大臣,都以為曹魏或是司馬的人有著什麼特殊的手段,能藏在這長安城中不被發現,卻沒想到,長安原是曹魏之地,如鍾繇等人,經營長安數十年,自然有著一定根基。長安城入季漢之手不過五六年的時間,對暗道秘道瞭解不多,想要一舉將之除盡卻也為難。不過這一次他們露出頭來,卻再也逃不掉了。
廖立看看手中的杯子,忽然把茶潑在地上,高聲喚小二添水。普法道:“大人,怎得不用我們自備的手?”此時樓梯聲響,小二已提壺走了上來,給桌上續水。有了外人,幾人便不再說話,廖立看那小二,笑道:“這是什麼水啊?”
小二道:“回客官爺的話,這是渭河水。”
“渭河是不是連著黃河啊。”
“是啊。”小二被廖立問愣了。
“那麼黃河往下游就是洛陽了吧,好象洛水也入黃河。不知道這渭河水會不會與洛河水有相近之處。”
小二笑道:“客官的話,小人不懂得。”
廖立拿起小二才添了水的茶杯,看了看,冷笑道:“來,看你小子勤快,這杯水賞給你了。”
小二面色一變:“客官,客官說笑了,您的水,小的怎麼敢喝?”
廖立眯著眼睛:“不敢喝,你怎麼敢讓我們來喝?這水喝下去是讓人死麼?”
小二冷靜道:“客官,你的話我聽不懂。”
“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