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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進行攻擊,形成壓倒性的優勢。
看來,向寵是想吸引自己的兵力,想讓自己急噪之下入谷與他拼命。自己豈會上他這個當。
當下孟獲下令,蠻軍擊敵,不得超過五百步,過此必須返回。這樣一來,漢軍在谷底的區域性優勢無法形成,而漢軍進逼蠻營是仰攻,損耗較大,得不償失,兩軍在亂石灘又形成拉鋸戰。
向寵的本領再強,也無法改變戰場的大局。自己只要圍著他,生生把他這隻部隊餓垮了,看他能變出什麼花樣來。
他令孟優引部守住谷口,堵住漢軍,然後在谷外設好埋伏,只等王濬前來。
時隔不久,探馬來報,王濬部走走停停,雖來救援卻走得極為緩慢,不知何故。
孟獲一愣,難道他發現了不妥不成?
轉念又想,可能性不大,就算他發現不妥,此時他的身後也還有一千蠻軍。他們阻擊王濬,絕對可以使王濬無法逃走,支援到自己率軍趕到之時,那時王濬一樣是全軍覆沒的下場。只是谷中向寵的確有本事,自己若離開還真有點不放心,不然對王濬的圍攻在其他地方打響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若是王濬發現身後有追兵,肯定不會是現在這種表現。只怕是他心存猶豫,不敢輕易前進,才會這樣緩慢。但是季漢軍法森嚴,只要自己堵好向寵,就不信他敢不來救他的主帥。
正想著,探馬又報,昨日谷中那員小將,帶領三百軍馬,急衝而來。
孟獲釋然,知道自己所料不差。
那員小將一定是向寵派出去送信的。可能是他單身爬山而走,所以自己不察。此刻他引三百人馬前來,定是這個王濬貪生怕死,怕中了埋伏,不敢急速發兵,故而他等不及,來打前站。
旁邊洞中阿會喃道:“大王,屬下願引本部軍馬,將這三百人全部殲滅。”
孟獲搖頭道:“你亦帶三百人前去,迎住他,只可敗,不可勝,但敗亦不得大敗,只准緩緩而退,只退到亂石灘谷口,讓他望得見石灘,見不到向寵。”
阿會喃道:“大王,明明可以一口將其吞下,卻要詐敗,卻是為何?”
孟獲笑道:“不示敵以弱,漢軍後軍怎會上鉤?他們不上鉤,咱這個大口袋不是白擺了麼?”
阿會喃大喜再拜:“大王神算。”
孟獲道:“王濬李豐這些將領,不過是些毛孩子,對付他們,算得什麼?聽說季漢丞相諸葛孔明才通神鬼,智計無雙,若是能與他正面交鋒,擊敗了他,才顯手段。”
傅僉被王濬的表現激怒,獨自引軍奔向亂石灘。
他並不是一勇之夫,可是向寵昨日那準備以身殉國的話語讓他無法不動容,此時按王濬所言,李豐可以取下且蘭,大局已定,為了都督,自己拼死在這裡又有何妨?就算是死,也要對得起都督,也要讓那個王濬看看,自己不是他那樣的怕死之徒。
心中既存死志,也就無所畏懼,管他有沒有埋伏,只衝上去就是了,殺得一個夠本,殺得兩個賺一個。
遠遠望見谷口一彪蠻軍,傅僉大喝一聲便衝了上去。
阿會喃昨天見過這個小將的舉動,還想與他聊上幾句,哪知他如風似電般撲上來,一時措手不及,顯些被他打下馬來。後面蠻軍一擁而上,把傅僉圍在當中。
阿會喃動了火氣,上前舉刀連劈帶砍,一時傅僉手忙腳亂。這時傅僉所帶的軍馬衝上來,他們卻不是新兵,而是王濬特意派出的自己的親兵——他們的職責便是保護傅僉,可惜傅僉並沒有發現王濬的好意——當下一擁而上,把傅僉護在當中。
阿會喃連砍傅僉數十刀,火氣略平,想起孟獲的話來,緩緩引著傅僉後退。
傅僉攻到谷口,隱隱望見谷中漢軍旗幟,已是紅了眼睛,拼死向前,可是阿會喃此時卻再也不退一步,死死咬住傅僉,如同一塊巨石,哽住傅僉的喉嚨。
更可惡的是,傅僉發現自己身邊的親兵並不像自己一樣拼死向前,他們就如同他們那個主帥一樣沒有拼死的進取之心,他們也殺,也砍,但防守多於進攻,甚至有時候他們阻在自己馬前,讓自己無法猛衝。
傅僉拼殺多時,血氣上湧,霎時只覺一陣陣頭暈。他昨日大戰了一天,連夜又行了八十餘趕到李豐和王濬營中,接著又不眠不休的奔來這裡,早已是疲憊不堪,再想拼命,卻也是無復原來的銳氣。此時他最恨的人便是王濬。若是此時他在,不,不用他在,哪怕他再給自己一百人,自己也能衝開條路,救都督出來。
他轉身對緊隨著自己的一個親兵大聲吼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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