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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氣迴腸,好多事蹟可圈可點,堪比古之名將。
一直以來,人們總覺得他敗於二叔之手,覺得他比不上五子良將中的其餘眾人,卻忽視了,在曹營中,除了夏侯與曹氏宗親,于禁一直是最受重視的一個。在曹營的外姓將領中,能同時統領七路大軍的,也獨此一人而已。
不過,這些都已成雲煙。今日的於文則,已不是當年的于禁。老天不幫他,一場大雨毀去了他的一生英名。
更可嘆的是,他才投降不久,二叔敗亡,他轉而落到孫權手中,孫權對他雖善,但孫權的手下人等卻對他冷嘲熱諷,使他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我走上前,溫聲說道:“從荊州到益州,將軍這一路,走得辛苦了。”可不是辛苦了,近三年的流離生涯,平常人難以相象的壓力和侮辱。
于禁顯得竟有些木訥了,他第一反應竟是愣了一下,不知所措的抬頭望我,這時身邊有人告訴他我的身份。他晃了下身子,撲的跪倒:“降將於禁,拜見太子殿下。”
我雙手相攙:“將軍請起。唉,天命難測,生死無常,是非成敗,到頭來不過是雲煙過眼。將軍不必掛在心上。將軍之敗,是敗於天,非戰之罪也。將軍為手下數萬軍將而降,免於他們死於洪水,是仁心,是慈心,非仁慈之將不能為此。以一生英名換袍澤之命,將軍真英雄也!”
于禁呆呆的看著我,忽然間放聲大哭起來,直哭得涕淚滂沱,泣不成聲。三軍盡皆駭然。
趙雲走上前,拍拍于禁的肩頭:“文則何苦為此小兒女態,豈不讓人笑話,起來,起來。”
于禁卻依舊哇哇大哭,半日才道:“讓我痛快的哭一次吧,求你。”
我看到,四叔眼圈也不由得一紅,知道他起了兔死狐悲之感,當下笑道:“文則將軍,何至於此?”
于禁大哭道:“從來沒有人,從來沒有人知道我為何而降?于禁生平,可是怕死之輩?我苦啊,苦啊!”
看著他的樣子,我不由也觸動情懷,感慨起來。好不容易扶他起來,安撫了他一番,讓四叔親自陪他上山。
對於于禁,說實話我並沒有想過他的價值之類。要回他,純粹是我不想讓他死在東吳或曹魏。曹丕對於禁的方法是,讓他去守陵,卻於陵墓牆上畫了他投降的種種醜態,活活羞了他。他是一員大將,三國時期為數不多的值得尊重的將領之一,就算是死,我也希望他不要死得這樣慘。
至於他今後的生活,打仗是肯定指望不上他了,最多給他個閒差,讓他沒事兒時寫寫用兵心得什麼的。
想著,卻聽有人來報,趙累等人到了。我急步下山,迎了上去。
趙累在荊州時,深受二叔的重用,而在也曾預見到二叔的失敗,曾給二叔提過很多很好的建議,可惜二叔並沒有採納。最後我們離開時,他留守麥城,為我們阻住追兵,最後被擒。當時我們用計擒住了東吳的虞翻,趙累用他換了滿城軍民的性命。自己卻被關了起來,一直到今天。
看起來,這兩年多的時間趙累並沒有受什麼苦,似乎還胖了一些。遠遠看到我,他跳下馬來,疾步上山,翻身拜倒:“參見太子殿下。”
“趙將軍,總算回家了,快快請起,起來說話。”我雙手相扶。
“是。”趙累起身,看著我,眼裡閃著淚光,“我就知道,季漢不會拋棄我們,陛下不會拋棄我們,可笑那些吳狗整天編造些謊話來騙我們,說陛下不要我們了,說我們的家眷已被殺了,我半點都不信。”
“好好。趙將軍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我擺接風宴給大家洗塵。”
趙累響亮的答應一聲,去了,緊隨其後還有荊州的大小將領們,無論其職位大小,我都一一與之攀談,或拍拍肩,或拉拉手,道聲辛苦,說聲回家了。
他們在外飄流了兩年多,我想給他們一種家的溫暖。而這,正是父親當年凝聚人心的力量所在。果然這些人都感動了,他們熱淚盈眶,痛哭失聲。
最後前來的是二叔在荊州的妻子徐氏,和二叔的一雙兒女--關索與關鳳。
關鳳十五歲,與孫登同年,自幼便生的美豔無鑄。當日孫權就是為孫登求娶她,而至兩方反目。
其實就我適才看到的孫登那風神俊美的樣子,那恰如其份的舉止言談,覺得他足已配得上任何人,當年就算孫權向父親求婚,只怕父親都會同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的。
可惜,孫權的目標是她,而二叔,是一個出色的將領,也只是一個出色的將領。
關索十二歲,瘦瘦的,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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