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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開火場時,我竟然還說出那樣話來!”
我跳上戰馬,揮起一鞭,縱馬飛奔。
眼前又閃過孫尚香醒來時的第一句話:“走,我不想見你。”
我把她那顆受傷的心,又傷到了何種程度!
第一部 風雲漸掩英雄色 第百一二章 回長安
回到長安時,依舊是孔明先生親自帶領百官為我接風。我卻全然沒有了前年回長安時那種春風得意的心情。雖然打起精神與文武百官談笑風生,我心中卻掛記著孫尚香。
因為走得道路不同,我回長安比她要早一段時間。
我離京的這段時間裡,父親的病情時好時壞,蓋世的英雄已起不了床,我的不會客氣的師兄講,陛下現在只是在熬時候了。
在此期間,吳氏似乎有些小小的暗示,但是被孔明不客氣的頂了回去,他雖為臣子,卻是季漢真正主政之人。更何況,儀式雖未舉行,父親實際上已將皇位傳給了我,國之大事,豈可輕易更動?
而且父親一直強調後宮不得干政,兒時我隨口一句不要讓龐統入川,父親懷疑孫尚香指使,立即不假顏色的掀桌而去,何況吳氏雖為皇后,其地位還遠及不上當年的孫尚香--那時父親只有荊州之地,而且南郡還是借自東吳,孫尚香那時不僅是父親的妻氏,更有著東吳郡主的身份。孫尚香尚且如此,吳氏自然更是不可能做出什麼事來。
大戰之後,季漢諸事繁雜,我南行蜀中,一切事務皆交於孔明之手,著實辛苦了他。不過萬事在他手中,都是可以放心的。換俘、建城、通商、勸農、釋奴、太學……一切政務井井有條,分毫不亂。
北魏與東吳送來的錢帛,使我們的財政竟一下子變得很充裕,我不由起了些貪心,這樣的戰爭,多進行幾場或許會對季漢更好吧。
當然這只是空想。戰爭,畢竟是世間最可怕的一種東西,只有在最不得已的時候才可以使用。人頭不是韮菜,割下來不是那麼容易長出來的。而且戰爭一起,勝負只在一線之間,世間大多數的戰爭都是兩敗俱傷,世間只有戰勝於朝庭,才是真正的王道。
在所有戰俘中,與父親淵源最深的,能力最強的,還是陳群。當年他曾跟隨過父親,後來才從了曹操,他的能力,雖比不上荀郭程賈五人,也絕對不比他們差多少。特別是人員管理方面,有他的獨到之處。傳之後世的九品中正官人法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我起了貪心,打算扣住他不放,他與父親淵源讓我覺得扣住他成為可能。可惜我想錯了,他並不同意。他說他老了,只想與兒孫們住在一起。
結果,在與父親見了一面之後,父親拉著他的手大哭一場,回憶了一番年輕時的情景,便一揮大手,將他放掉了。這個官職最高的大魚,反倒成了最沒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處的人。除了他之外的人,在先生的親自操作下,倒都充分體現了他們的價值。
戰爭結束後,我軍開始建城。
曹魏來攻季漢,有三條路可行,一是曹丕所行的潼關,一是夏候尚所行的武關青泥隘口,一是水路的蒲津。
蒲津有水軍在,我們無需擔心,而潼關和青泥隘口在對方手中,讓他們來隨時進攻,攻不成便退回去,似有不妥。可是強攻這兩個地方,取下它們,卻也是不明智的選擇,因為它們是天下險地,易守難攻。
於是先生便開始築城。一個咽喉上設一個卡是設,設兩個卡同樣是設。有了這個卡,對方在心理上便似覺得有防礙,不會輕易出動。不過,先生所設之城,卻都是簡單的土城,並沒有動用多少人力和物力,主要作用只是防止對方的滲透和破壞。對方只要出動一萬以上的大軍,便可以輕易攻陷,但問題是,曹魏還敢輕易出動一萬以上的人馬麼?
通商是早就計劃好的。季漢之人不務空談,自孔明起就不在乎言利,以至有鹽鐵蜀錦官營之法,魏、吳兩國多諷之為與民爭利。
季漢有務實之風,做人,不能做虛偽的人;作學問,不能作虛偽的說教。人生於世,不可能脫離世俗而存在,國無利則國亡,民無利則民弱。就算孔丘為師,不也要收芹菜乾肉麼,生活解決不了,餓著肚子安能談玄。
季漢得雍涼,西邊這條絲綢之路安能不用。關平、姜維諸人進攻西涼國,便是將涼州一條咽喉般的道路拓成縱向千里的坦途,而遊楚被任命為西域都護,則要重新撿拾起大漢在西域的雄風。
關於張騫、班超、甘英的故事在季漢的商路間流傳,一個個官辦的商隊開始向西方探索,去尋找曾經發現過的安息、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