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第3/4 頁)
了。下馬投降吧。”
牽弘大怒,揮戟而前。張苞挺矛來攻,一槍交過,張苞見那少年戟法竟甚是精奇,不由心中大是惱恨,怎麼這世上高手越來越多。兩馬交錯之時,用起家傳絕學,反手一矛,全力擊去。那少年橫戟於後背,卻哪裡禁得張苞巨力,轟得一聲,被砸得從馬上落下。張苞衝散魏軍,令人將牽弘擒了,道:“你若再長得三五年,或可與我一戰,現下被擒,還有何話說?”
牽弘冷笑道:“你雖然武勇過人,卻沒有智計,難逃一死。我父親早去攻你的後軍了。”
張苞回頭看時,只見蒲坂津方向已是一片火紅。
張苞大怒,給了牽弘一記耳光,轉身向回殺去。心中恨道:“這下糟了,老何的水軍不善於陸戰,若被燒了糧草,這一仗可就全輸了。”……
關興與龐會進攻風陵渡,直接面對的是田豫和護鮮卑校尉解亻雋。在田豫、牽招和解亻雋三人中,田豫能力最強,牽招與之彷彿,解亻雋雖無大將之才,卻穩定守規矩,執行任務絕不打折扣。田豫迎著河風,冷冷看著季漢的進攻,河上,季漢的浮橋又一次被擊散。季漢高大的戰船卻對岸上魏軍形成強大的危脅。不過在田豫的嚴厲威逼之下,沒有魏軍敢於後退,他們看著後面持著硬弩的田豫親兵,只好無奈的詛咒著高舉盾牌迎向季漢的箭雨,一次次搶回灘頭,砍斷索繩。
田豫可以不顧自己手下的性命,但是關興並不想,他的任務是佯攻,只要吸引了田豫的部隊就可以了,和龐會一樣,他們只是隨著龐德打過幾仗,真正的引兵經驗並不多。而我只想著鍛鍊人才,卻忽略了這一點。
所以,他們刻意保持實力的樣子出賣了他們的真正意圖。
田豫的眉頭開起皺起來,忽然他展開地圖,用手在上面點畫著,突然道:“解亻雋。”
“太守。”
“敵軍用得是疑兵之計,你引一部人馬在此死守,保持營帳不變,照舊懸我大旗。”
“太守,您要去哪裡?”
“回安邑。若我所料不差,敵軍不只出動了這兩路人馬。”……
姜維引軍三千飛奔在前往安邑的路上。路上不時有散兵遊勇發起騷擾,但姜維並不去管,他把他們留給後續部隊來處理。他沒有用衛氏的線人,而是沿著自己送信時走過的路線前進,一日一夜行程近二百里,攻到安邑城下。一個引軍的將領親自探過的道路,永遠是最詳細的地圖。他在走這一路的時候,已經將整個戰局在心中演練過了,無數種的可能,無數的應對方式,都在心中盤算過。用頭腦來打仗,這是姜維比其他將領強的地方。雖然姜維勇冠三軍,但他卻極少象張苞他們那樣憑一人之勇去衝鋒陷陣,他總是佔在指揮的位置上總攬全域性。冷靜,才是他致勝的法寶。當年即使我被困在鶉觚城時,他都能保持這種冷靜。
在沒有擊敗田豫之前,所有的可能都是存在的。
前方,已是安邑的城樓了,就在他準備號令加速衝入城中時,他看到城頭上忽然飄起一杆大旗,上書一個大大的“田”字,旗下有人高聲叫道:“田豫在此,誰敢前來攻此城!”
張苞望著來路的大火,知道中計。他不知道何九曲的損失如何,但是他要把後軍救出來。
張苞的優點和缺點,都是他的勇猛。與他的父親相比,張飛漸已體會到由大勇而產生大智的境界,無論是當陽一吼還是義釋顏嚴,亦或是擊敗張郃。而張苞勇則能矣,卻還得不到這勇中的巧妙。不過,他已經了不少戰陣,又曾在軍校學習過,武藝高強,一般人無可匹敵。季漢的精兵本已是天下之最,而張苞所統領的精兵更是個個如同張苞一樣體力強悍,勇力過人,他手下的軍候屯長們也大多是軍校畢業的同學。有這許多長處在,想要對付他,只憑智計也是不夠的。
牽弘先還是冷笑著,但是他漸漸吃驚起來。他從來沒有見過一支部隊可以連續急行軍這麼長的時間而又保持住隊形不散亂的。再之後,他已經開始恐懼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指揮著那樣一支還未訓熟的部隊,能否抵擋這支鐵一樣的隊伍。
近了,又近了,距大火處還有五里左右時,張苞突然下令全軍停下休息。這樣一個蠻夫,也會愛惜自己計程車兵麼?到此時,牽弘變得驚訝了。他這樣的世家子弟,無法想象張家一個殺豬的出身,居然會有一個懂得兵法的兒子,而當他處身其間,卻發現更多的普通什長、伍長、屯長、軍侯各司其職,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或緊固行囊,或磨礪刀兵,或補充水食,或警戒放哨,而無需任何的指揮。牽弘忽然感到一陣無力,這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