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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蟒不由不愣,不敢相信的望著我。
站在我身後的普法緩緩向前道:“南中野人,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地厚。我家殿下親自問你話,這是抬舉你。”
荊蟒向普法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話猶未了,已是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普法提起荊蟒那硬木的狼牙棒,一手執柄,一手握住生滿利刺的尖頭,兩膀叫力,竟將那棒硬生生拗斷了。這一下,便是四叔也無法做到,單是拗斷那硬木,只怕便要有千斤之力,更何況以肉掌握住鋼鐵的尖刺,要怎樣的硬功才能不傷其手?
普法把棒子丟到一邊,向我行了一禮,施施然退到我的身後。
“荊蟒,現下可以回答我的話了麼?”我笑眯眯的問道。
荊蟒撲的跪倒在地,早沒的先時的氣概。當初他敗在四叔之手,覺得我營中只有四叔乃是天人一般,便敗也是光榮,仍然是心高氣傲,自覺了不起。此時見我身邊一個瘦瘦小小不起眼的青年也有如此神威,不由心膽俱寒,顫聲道:“南疆野人,不識殿下天威,罪該萬死。”
我笑道:“不用害怕,起來回話。你與木鹿大王……”
“那是家兄。他神通廣大,能馭百獸,我的能力,不及其萬中之一。”提起木鹿,荊蟒又是神彩飛揚。
“那麼,來到此地,是他讓你來的,帶是你自己要來的?”
“是家兄派我來的。他說打不打獵,要先看看山上的獸跡。要是打野貓打到老虎,那就是個笨獵手了。”
他們居然也把對付我們看成打獵,我不由好笑。我點頭道:“那麼,劉璋給你們什麼許諾?”
“他說吳侯會給我們三千付好鎧甲,並在益州劃一塊好土地讓我們耕種。”
“就這些?”
“就這些。”
“那麼,你們為什麼會來行刺於我?”
“沒有啊,殿下,我們的目標不是您,當時他們言道:‘打獵之中,有一個東吳的小孩子喜歡奔在前面,猛衝猛打,讓我用蛇圍攻他。’並給了我那個小孩子的畫像,說他是東吳的要人,他受了傷,合談就成不了,那麼東吳和季漢還會交手,劉大人許給我們的條件都還可以施行。而且,為此事,劉大人送給我們十壺好酒呢。可是哪想到我們還沒出手,那個小孩子便一箭射中神龍,神龍一怒,我們也沒辦法,一切只好聽天由命了。”
原來如此。結果那王蟒衝出,幾乎取了我與孫登的性命。這群蠻子,居然為了十壺酒做這等大事,要是孫登知道他只值十壺酒,不知他是該哭還是該笑。
當下我讓人把孫登請出,讓他親自盤問荊蟒,自己卻去與另外的各洞蠻人頭領談話。
當我亮出自己的身份,所有蠻人都驚住了。
我笑道:“諸公遠來,我竟未盡地主之誼,著實慚愧。今日小聚,也算獻上在下一點心意。
劉璋闇弱,當年他在益州時,你等生活如何?他離開之後,難道反能給你們什麼好處?他不過是拿你們當刀用罷了。
在下不才,卻也是天下三分的季漢的太子,我軍在渭南,大破曹丕數十萬大軍,曹丕遁逃,陳群被執,司馬喪膽,曹真成擒,天下振盪。眼見我季漢便成天下第一強國。
而孫權北伐不成,反而大敗,君等反來投他,豈不是坐守金山,反求他山之砂石?
我季漢建國以來,以法治國,任賢用能,體查百姓,視蠻漢為一家,蠻人下山,可撥給田地,蠻人入軍,可編入飛軍,南中與益州之間,商路暢通,民豐人富,各得其樂。
我聞有蠻人名楊鋒者,以獸皮生漆之屬進行貿易,其部眾多著蜀錦;有蠻人名董塗那者,上貢金砂銀礦,受封千戶之地;眼見此後蠻漢一家,共創極樂之世。
爾輩何不智至此,欲起刀兵而棄自家性命?若當真起兵,爾等能擋我季漢強兵否?爾等願與益州之無當飛軍兄弟相殘否?”
那些蠻人俱各低頭不語。他們所面對的乃是我軍最強大的白耳精兵,又有四叔親自統領,所以他們雖守堅城,佔了地勢之利,卻也輕易便被擊敗。但他們不知,只以為我軍皆是如此精銳,早已膽寒。
而正如我所說,天下大勢已然改變,連最強大的曹魏都慘敗於我們之手,東面的強援已經低頭,以他們這些落後的蠻族,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我見說動了他們,便伏案做書道:“我知你們來此,只不過是探探風色。眼下並無反意,所以我也不怪罪你們,只希望你們好好的想一想,仔仔細細把我所說的話理順,然後再去想該如何去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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