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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吻。睡夢中的成王，嘴角帶笑，似乎在做著睡夢美夢，他囈語：“歡兒，我愛你。”

五

還是那片梨花樹下，還是往日的琴，還是往日的劍。只是，沒有了往日的溫情。

潔白的梨花變得鮮紅，閃爍著妖冶的光華，致命的誘惑。辰歡手中的長劍還滴著血，在地上開出一朵朵妖冶的花朵。成王藍色的衣袍上，在胸口的位置上開著一朵花。

“成，你還記得你說過我像梨花嗎？”成王曾經說，她就像梨花一樣高貴潔白。“不過你錯了，我才不是什麼梨花呢，我本是骯髒的人呢。我只是一朵曼陀羅，還是黑色的。”

“歡兒，能死在你手裡，我也算是瞑目了。”成王的臉上依舊掛著笑，一如曾經高傲的他，“歡兒，我這一命換你家一百三十口人命，也算是值了。我知道，你不會再去傷害皇兄了。”嘴角溢位的鮮紅刺痛了辰歡的眼。她怔住了，原來，他知道。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是啊，他是無所不能的成王啊，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即使這樣，他也仍舊將一切交給了自己。

傻成王啊，他只想求一個機會。辰歡永遠不知道，在成王心裡，這三個月才是他偷來的幸福。

誰的血，刺痛了誰的眸，誰的淚，迷亂了誰的心。

“歡兒，你可曾喜歡過我。哪怕一點點？”成王期盼的眼神中帶著絕望，辰歡只有閉上眼不去看不去想，她怕自己心軟。“不曾喜歡，我要的只是復仇。”冷漠絕情的話語，讓成王眼中的那一點希望湮滅。

“歡兒啊，我愛你呢。”風中，是誰的呢喃痛了誰的心。

六

成王暴斃，皇上悲痛至極，全國哀悼三日。

那日之後，辰歡就被成王的心腹秘密送出了城。她知道那心腹看著自己的眼裡是責備是仇恨。可是自家主子命令他不會不聽，所以，他向皇上稟報成王暴斃，秘密保護著這個主子愛到了骨子裡的人。

再次回到這個小屋，屋外還是繁華的梨樹，潔白無暇。樹下還是有一把琴，似乎他們都不曾離開。似乎還能看見他笑得張揚的笑臉。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辰歡聲音不大，但她知道暗處的他的心腹能聽見。

“幫皇上沒日沒夜工作的那三個月裡。王爺說，他要好好的瞭解一下你的過去，才能，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原來，他在那時就已經知道了一切啊——

起風了，有些冷。只是，再也沒有那個只對自己溫柔的男子用他帶有青草香的外套帶給自己溫暖了。再也沒有人在自己耳邊呢喃：“歡兒，彆著涼了，我會心疼的。”

梨花飄落，辰歡終究還是淚如雨下。那一刻，偽裝了多年的面具破裂，她哭得像個孩子。“成，那日你問我，可曾喜歡上你。的確，我不喜歡你，可是，我愛你啊。”辰歡的呢喃隨風飄散——

很久很久以前，他們便種下了深深深深的梨花劫。

“你這樣寵我，會把我寵壞的。”

“我把你寵上天又怎樣，我寵的，誰敢有意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