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耕的農民。路旁邊的草兒開始綠了,校園裡那些粗大的苦楝樹的禿枝上也鑽出了一簇簇的新芽,偶爾有幾隻發情的花雀在枝頭上喳喳地吵個不停,很快就被教室裡傳來的朗朗讀書聲嚇飛了。
這學期裡,銀子當上了班長,鐵蛋還是學習委員,胖子華居然也當上了小組長。我什麼都不是。本來有很多同學選我當文娛委員的,因為期末考試的成績不怎麼理想,也就不好意思當了。
新學期裡的功課也不算很重,加上老師也不怎麼愛留作業。平時一回到家時,我將書包一扔,就跑到田裡去幫忙了。這時的農民已經開始忙插秧了,我就跟媽媽學著插秧,剛開始學插秧時,我插得很慢,秧苗也不齊,東例西歪的。但也總算是能幫家裡一點小忙吧。在田野裡,我最近聽大人們一邊工作一邊聊天,他們有時還會說上幾個笑話,有時會來一段歌謠,緩解一下忙礫的工作節奏。
那時候的村民在我們的眼中總是很奇怪,有時候遇上那家秧苗有餘而鄰家不夠時,往往爽塊地將自個剩餘的秧苗送出,但是如果遇上爭水或是分界的小提坎壘得不直時,往往大吵大鬧,甚至大打出手。每當這時,往往需要其它的村民前來幫勸方可解決,所以在田裡工作的時候,經常遇上這樣的事兒發生,小孩不懂事,一聽有人爭吵了,連秧也不插了,一小溜就跑過去觀看。如果遇上吵得很兇,而田裡的人很少時,我們小孩子又得跑回村子裡去叫人來勸架。回村時往往又帶來了更多觀看的小孩。
插完田裡秧後,家裡也就基本不用我們幫忙了。而這時村口那一片片的龍眼樹上也長出了一苞苞的黃花。在龍眼開花的季節也是我們忙碌的時節。龍眼花常常引來荔枝椿的光顧。荔枝椿是一種害蟲,長25毫米左右、體盾形、黃褐色,腹面被白色蠟粉,有臭腺,開口在胸部腹面中後胸交接處。我們經常舉著長長的竹杆打荔枝椿,受驚的荔枝椿呼呼地滿天飛著,有些來不及飛走的就被我們打落下來了,有些荔枝椿下落快到地上時又飛走了,有些飛不遠又落了下來,也有些還沒來得飛遠又被我們打掉地上了。每打一次,我們就開始忙著捉拿。我們將荔枝椿捉住後,立刻將它的雙翅拔了,然後放進我們早就準備好的瓶子裡。
在捉荔枝椿的時候,它會射出臭液自衛,沾上這種臭液的面板往往會變成很難看的焦褐色,怎麼洗也洗不掉,過了幾天才脫皮剝落了。最可怕的是讓它射到眼裡,那樣往往疼得你幾天睜不開眼睛,紅腫的眼睛整天都在流淚,用什麼藥都沒辦法解決。我們之所以敢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捉它,可能就因為它可以解饞吧。
我們將捕捉到的荔枝椿放在水裡泡死後,除翅除甲除腳後就放在鍋裡,拌上一點鹽炒了吃,脆脆的,鹹鹹的,那味道特香,如果遇上條件好時,再加上幾滴花生油,那味道更佳。
除了捕捉荔枝椿外,我們更愛在龍眼葉上翻尋荔枝椿的卵,它的卵呈淡綠色,圓圓的,有2毫米那麼大,一個個整整齊齊地排成幾行貼在葉子上。發現時,我們會將整片葉子摘下來,將後將整排卵放進嘴裡咀嚼著生吃,在咬破卵時那種聲音特好玩,有時也會放進火裡烤熟了再吃。如果卵變成了灰白色或是黑色時就不能吃了,因為那樣的卵裡面可能已經有孵化出來的幼蟲胎了。
有時候,我們捉來兩隻雌荔枝椿,全部將小腳除了,僅留下大腿部分,將兩荔枝椿的其中一邊翅剪了一半,然後綁在一條十厘米左右的線的兩邊,再線上的中間部位綁上一條半米長的線,然後就搖動它們飛起來,因為有線連著,所以它們就得不停地轉圈子,我們就提著轉動的荔枝椿到處去玩。這種玩法在四五月份時就換成一種叫鰓金龜的甲殼蟲來代替了。
每當清明節過後不久,山坡上的鰓金龜就開始出現了。每天傍晚太陽剛下山的時候,鰓金龜就一個個從地上鑽出來,呼呼地飛到空中去,圍著一棵棵的木麻黃樹轉著,爭吃著木麻黃的葉子,大約七八點左右,吃飽的鰓金龜就停在樹枝上涼風。也有不少成雙成對的鰓金龜緊緊地抱在一起吊在樹葉上,憑南風吹拂著。每當這時,只要我們抱著小樹技一晃,笨重的鰓金龜往往防不勝防,重重地掉到地上來。我們就一個個地拾起來,裝在早已準備好的袋子裡,拿回去玩或是拿回家餵雞。
在早晨天還沒亮時,鰓金龜又會呼呼地在空中飛舞著,吃飽樹葉後一個個地掉到地面上,就地挖個坑,將自己藏在底下,僅在地面上留下一小撖松泥。
在白天的時候,我們往往是憑著地面上的那一小撖泥尋找到鰓金龜的。那時,在上學的路經過一片森林,我們每天早早去上學,經過時都忘不了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